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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走吧。」安濘又和冠玉一起回去。
想著,今晚上陪小伍喝完酒,要麼晚上走,要麼明天早上走。
也不差這一天半天。
重新回去。
安濘就想要回到瘟疫區。
「阿離你去哪裡?」小伍看著安濘的舉動,連忙叫著她。
「去瘟疫區。」安濘回答。
「不用,我們直接去縣令府上住下。」小伍直言道。
「為什麼?」安濘詫異,「你剛剛不是還說瘟疫還沒有完全治癒嗎?我現在去瘟疫區再看看病人的情況。」
「有情況自然有人會通知的。你辛苦了這麼多天,當然要沐個浴睡個覺,好好讓自己休息一下。怎能又去?!」小伍說得理所應當。
「我能不去嗎?」安濘拒絕。
「為什麼?!」小伍莫名其妙。
「我不太習慣住在別人的家裡。」
「屋子都是重新收拾過的,床褥也都是新的,放心,乾乾淨淨的。」小伍忙說道。
「如果真的要住下……那我還是住陵合寺吧。」安濘直言。
「陵合寺可真的沒有縣令府住著舒服。我家爺還有馮太醫,也都回到了縣令府上住下了。」
那她更不會住在這裡了。
「陵合寺離瘟疫區近,如果真的遇到什麼事情,我可以馬上趕過去。」安濘口吻堅定,「還請大人,不要強迫了小的。」
「我說阿離你怎麼就這麼倔!給你說了縣令府好,吃得好住得好,你非要去陵合寺。算了算了……」小伍仿若也不想多勸了,「那我送阿離去陵合寺吧。」
「有勞大人了。」
「客氣什麼!」小伍一臉不在意,又說道,「不過寺廟向來是清淨之地,不能在寺廟中飲酒,到時候喝酒時,還得到外面來。」
「到時候大人找到了酒樓,我便過來就是。」安濘回答。
「好。」
「是今晚吧?」安濘確定。
「今晚不行。」小伍說道,「今晚我要陪著我家爺。」
安濘皺眉,問道,「明日?」
「明日也不行。」小伍又說道,「這幾日都要陪著我家爺,主要是巡撫過來了,我家爺要親自了解一下文州城這邊的一個經濟形態……」
說完。
小伍連忙閉了嘴。
說太多,定然就暴露了皇上的身份了。
他也不是怕得罪了皇上,就怕阿離知道了皇上的身份會不自在。
安濘裝作聽不懂,她只關心,何時能夠喝了酒離開。
「那什麼時候可以?」
「反正就這幾日吧。」小伍也確定不了,「你在陵合寺等著,我有空了就讓人傳信給你。」
「大人,我家裡人……」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會耽擱你太多時日了。」小伍直接打斷阿離,又神神秘秘地說道,「而且我還要給你一個驚喜。」
「……」別說得這麼嚇人。
她不要任何驚喜。
「總之,你先在陵合寺安心住下。」
「……好。」安濘勉為其難的答應。
不答應也不行。
城門關著,她也逃不出去。
安濘重新回到了陵合寺。
小伍一直陪著她,然後讓陵合寺的僧人給安濘準備了房間。
好巧不巧,又是蕭謹行那間。
小伍說道,「這是最大的一間房了,我馬上讓人給你送熱水進來,你泡個澡好好睡一覺。」
「謝謝大人。」
「要不要我幫你搓澡?」小伍突然問。
「……」安濘盯著小伍。
小伍皺眉,「我臉上有東西嗎?」
「冠玉伺候我沐浴就行了,大人有心了。」安濘勉強說道。
冠玉此刻也一直在她旁邊。
一聽到小姐說讓他伺候小姐沐浴……
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小伍剛好轉頭看了一眼冠玉。
看著冠玉紅著的臉,有些無語,「你臉怎麼這麼紅?!」
「……」冠玉不說話。
「不會是你也染上瘟疫了……」
「不是。」冠玉連忙回答,「就是,就是太熱了。」
小伍睨了一眼冠玉,也沒多想,還嘀咕了一句,「年輕人就是肝經火旺的。」
安濘沒搭話。
「那我先走了。」
「大人慢走。」
小伍也沒停留直接離開了。
離開后冠玉臉還是紅到不行,他轉頭看著小姐,「我我我還沒有婚娶……」
安濘無語。
想哪去了。
「出去吧。」安濘吩咐道。
「公子不是說讓我伺候你沐浴?」
「開玩笑的。這幾日你也辛苦了,你去休息。等能走的時候,我們就直接去文州,中途儘量也就不要耽擱時辰。」安濘吩咐。
「好。」冠玉還鬆了口大氣。
就怕,清白不保!
……
縣令府。
小伍回去,看著皇上在喝茶,漫不經心的。
「人呢?」蕭謹行問。
「阿離去了陵合寺,她說她不習慣住這裡。」小伍連忙回答,「小的就送她去了陵合寺。」
蕭謹行拿著茶杯的手,分明緊了緊。
「皇上放心,小的交代了陵合寺的方丈照顧好阿離,也準備了熱水給他沐浴。」小伍稟報導,又嘀咕的說道,「本來小的是想給阿離搓完澡再走的,不過阿離讓冠玉幫他,我也就沒強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