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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濘轉頭。
吻,落在了她的臉頰上。
「大人,請自重。」安濘聲音不大,卻很冷。
「我會負責。」
「只是怕玷污了大人的名聲。」安濘說道,「大人知道,民女並不檢點。」
「我學會了。」蕭謹行說,根本不在意她說了什麼。
他的聲音,夾雜著,寵溺。
安濘皺緊了眉頭。
只感覺到蕭謹行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你驗收一下,是否滿意?」蕭謹行抬頭,對視著她的眼眸,曖昧不清的說道。
安濘抿唇。
就這麼冷冷的看著他。
看著他修長的手指,開始一點點解開她的衣衫。
衣衫下,雪白的皮膚,迷惑了他的雙眼……
他以為。
這輩子便再也見不到了。
再也感受不到了。
他甚至以為,這輩子都不再會有這份衝動。
卻在這一刻被驚濤駭浪沖昏了頭。
心口壓抑的那團火,將他仿若要吞噬了一般,讓他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更多。
他低頭,附身去親吻……
一把冰涼的匕首陡然,牴觸在了他的身體處。
就在他心口的位置,就在他烈火燃燒的地方。
蕭謹行垂下眼眸,看著安濘手上的那把武器。
看著她對他,滿身的防備。
原來來見他。
她會帶防身武器。
是他。
太自以為是了。
是他以為,只要他好好認錯,只要他好好彌補,只要他對她好,她就會,原諒他。
他心口的那團火,不知何時,已經熄滅了。
滅得,一點都不剩。
眼底的欲望,也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
但他沒有起身,也沒有離開。
他怕他一離開,她就不見了。
而他什麼都可以接受,唯一不能接受的是,她再次從自己身邊消失。
「民女雖不檢點,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之人,還請大人,放開民女。」安濘眼神堅定。
對他的排斥,顯而易見。
手上的匕首,依舊堅定不移的,在他心口的位置。
只要他有一點點舉動,她就可以,捅破他的心臟。
「如果,我執意不放呢?」他問她。
他不放開她。
她是不是就真的要,殺了他。
安濘眼眸一緊。
她看得出來,他眼底已經沒有了欲望。
也看得出來,他眼底的堅決。
「大人,強扭的瓜不甜,還請大人不要,強人所難。」安濘勸說。
「所以你和他們,是心甘情願嗎?」蕭謹行問她。
幽幽的問她。
安濘皺了皺眉頭。
「楠木,夏竹。」蕭謹行說出,他們的名字。
所以。
蕭謹行只是執念,她和其他人上了床。
在帝王的心目中,是不是一旦成為過他的女人,就永遠都只能是他的女人。
哪怕他不要了,她也不能背叛他。
否則,就是對他莫大自尊的侮辱。
「我說了,我都學。」似乎沒想過會得到她的回答,蕭謹行又開口道。
「我不喜歡大人。」安濘說得直白。
「除了銀子,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把你留在我的身邊。」蕭謹行說,不緩不急的聲音,對著她清清楚楚地說道。
而她現在。
這麼有錢。
哪還需要,他的那些銀子。
哪還需要,她曾說過的,萬兩黃金。
「我想試試……技巧。」蕭謹行再次靠近安濘。
哪怕那把匕首已經刺穿了他的皮膚。
他卻還是,將頭埋在了她的頸脖之間。
仿若,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只想,抱緊她。
緊緊的抱緊她。
安濘咬牙。
她真的不知道蕭謹行為何會這麼執著?
自尊嗎?
覺得自己連小倌都比不上?!
她放下了匕首。
在蕭謹行的身體靠他越來越近時。
在蕭謹行可能真的會被她一刀捅死的時候,她放下了。
不是不忍。
而是當今聖上死在了她的床上,她也必死無疑。
她只能……
捅向了自己。
尖銳的匕首,直接插入了她心口的位置。
蕭謹行眼眸一緊。
明顯感覺到了安濘的舉動。
他猛地放開她。
看著她白皙的身子上,染滿了鮮血。
一些是他的。
一些是,她的。
她此刻臉上蒼白,忍耐著身體的疼痛,卻哼都沒有哼一聲。
「就那麼,不想我碰你嗎?」蕭謹行問她。
「不想。」安濘此刻,便也不想拐彎抹角了。
「他們到底哪裡好?」蕭謹行問。
「和他們沒有關係。」安濘回答。
她不想,牽扯無辜。
她甚至擔心,蕭謹行會殺了夏竹和楠木。
「只是,不喜歡你。」
只是,不喜歡你!
蕭謹行似乎笑了一下。
笑得,仿若眼淚都流了出來。
可是葉棲遲,我喜歡你。
跳樓的那一刻才發現,原來那麼那麼喜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