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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希芸滿露驚色,又顯無辜,「微臣不知娘娘在說什麼。微臣也是剛剛娘娘走進了皇上的營帳之中,微臣才認出娘娘的。」
「哦,是嗎?!」安濘反問。
「微臣句句屬實,還請娘娘明鑑。」馮希芸一臉真誠。遂又突然想到什麼,連忙又開口道,「娘娘是在生氣,剛剛微臣給皇上更衣嗎?」
安濘眼眸一緊。
馮希芸還真的就有那個本事兒,把難以啟齒的事情說得這般的冠冕堂皇,還帶著一副弱小者的姿勢,反客為主。
「娘娘,您不要誤會了。」馮希芸小心翼翼的解釋道,「皇上這幾日因為軍中要事忙碌,屢屢都是晚上三更入睡,微臣擔心皇上的身體,這幾日便都給皇上熬了湯藥給皇上補充營養。今日微臣不小心打翻了湯藥碗,弄到了皇上一身都是,微臣才准伺候皇上更衣。」
「所以是你故意打翻的?」安濘一針見血。
馮希芸臉瞬間紅透。
被安濘這麼突然揭穿,窘迫一時讓她控制不住身體的反應。
但她很會偽裝。
她漲紅的臉,讓人覺得她只是被冤枉了的激動,她眼淚婆娑的說道,「娘娘冤枉。微臣真的是不小心,這幾日微臣雖沒有陪著皇上商議軍事,但微臣也因為擔心皇上的身體,每晚也都是等著皇上入睡之後,微臣才能安心入睡,所以微臣這幾日身體也有些恍惚,才會不小心打翻了皇上的湯藥碗。」
安濘笑了一下。
馮希芸還真的是聰明。
不僅合情合理的洗脫著自己的罪名,還趁機對蕭謹行進行了一番表白,恰到好處的表達了自己對蕭謹行的用情至深,體貼入微。
所以蕭謹行到底被她,迷惑了嗎?!
第696章 馮希芸被安濘死死壓制
安濘冷眸看著馮希芸。
馮希芸一直處於弱勢的姿態,一臉無辜,又滿臉委屈。
「既然知道自己身體有不適,你卻執意來親自給皇上送湯藥,把湯藥倒在了皇上的身上,甚至燙傷了皇上!」安濘冷冰的聲音,帶著魄力,「馮太醫該當何罪?!」
馮希芸心口一顫。
她這麼說只是為了表達自己對皇上的真心和情意,也是故意把矛頭指向皇后,是皇后因為嫉妒才會這般來為難她,結果卻沒想到,皇后居然反咬她一口。
誣陷她,傷了皇上。
她臉上的淚水越來越說,整個人看上去冤枉到了極致,給人感覺就是被安濘欺負慘了的模樣。
她哽咽的說道,「娘娘,微臣把湯藥遞給皇上的時候,微臣都是確保湯藥不燙了才遞給皇上的,微臣再不小心,也不會拿皇上的身體開玩笑。」
「哪怕不燙,但漠北如此大寒天氣,皇上衣衫弄濕,涼著了皇上,馮太醫又該當何罪?!」安濘氣勢逼人。
「所以微臣才會立馬就幫皇上更衣。」馮希芸回答。
一直沉穩冷靜。
沒有一點城府,絕不可能這般處事不驚。
「所以馮太醫覺得,皇上脫下衣衫,就不會受寒?」安濘質問。
馮希芸咬唇。
一時被安濘說得,無言以對。
「咳、咳。」適時。
蕭謹行突然咳嗽了兩聲。
仿若就是無聲的證實了安濘的話,他就是受寒了。
安濘轉頭看了一眼蕭謹行。
馮希芸也抬眸看了過去。
蕭謹行抿唇,保持著他高傲的姿勢,威嚴冷漠。
馮希芸暗自咬牙。
明顯能夠感覺到,皇上是站在安濘那邊的。
安濘回眸,又冷冷的看著馮希芸,「何況馮太醫是女子,且並非皇上的侍從,馮太醫擅自給皇上更衣,不說是以下犯上,但也是男女授受不清。馮太醫這麼注重貞潔名聲,卻這般不合規矩的靠近皇上,馮太醫到底是有何居心嗎?!」
不緩不急的口吻,就是帶著震懾力。
「微臣沒有,微臣……」馮希芸被安濘說得難堪。
她沒想到安濘這女人嘴皮子居然這麼溜。
她好不容易把矛盾指向了安濘,現在卻又惹火上身。
「你說,本宮聽著。」安濘並沒有因為馮希芸的欲言又止就一筆帶過。
她倒是要看看,馮希芸能夠說出給什麼花樣來。
也倒是真的要看看這女人到底,能耐到什麼地步。
馮希芸跪在地上,眼眸可憐兮兮的望著安濘,突然承認道,「娘娘,是微臣的錯。」
安濘眼眸微動。
所以不反駁了。
開始用更低的姿態,去博得同情。
此刻的模樣還真的,純良又無害。
馮希芸又弱弱的說道,「微臣太擔心皇上的身體,一心只想要照顧好皇上,所以沒有想到微臣身體不適也可能導致皇上受傷,是微臣的錯。而微臣不小心打倒了湯藥,微臣也是一時心急忘了男女有別,失了分寸,也是微臣的錯。」
分明承認著自己的錯,卻又處處都是,她的委屈。
安濘冷笑了一下,突然走向了馮希芸。
馮希芸心口微動,不知道安濘為何會靠近她。
雖一直在洗脫自己的罪名,也一直在用自己的柔弱的姿態博取同情,也覺得自己什麼都做得很完美,今日她很容易就這麼矇混過關,但終究還是會有些做賊心虛,在安濘越來越近的氣場下,變得情緒緊張。<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