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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讓自己忘了那件事情,此刻卻又被安濘輕而易舉的說了出來。
「忘了告訴你了,本宮從小在藥罐子裡面長大,不管任何藥物變成了如何形態,只要本宮一聞,便知道所有的成分。」安濘一字一頓,說得清清楚楚。
馮希芸一臉不可置信,她搖頭,不相信的搖頭,「不可能!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我也從小鑽研藥物,也僅僅只是閉眼分辨得出沒有熬製過的藥物!混雜在一起根本無法分辨,更別說,已變成了粉末活著湯藥!」
「你以為你可以和本宮比?!」安濘的諷刺,甚至帶著輕蔑,「馮希芸,比起醫術,你連跟本宮提鞋都不夠!」
「你滿口胡言……」馮希芸被安濘諷刺得難堪,試圖反駁。
安濘直接將馮希芸毒藥的成分,一個字一個字的念了出來。
馮希芸不相信的看著安濘。
不相信,她居然厲害到了個這個地步。
不相信她真的就是靠聞,就能夠聞出來了,藥物都是些什麼?!
可此刻也容不得她不相信。
安濘沒有說錯一個毒藥名,安濘甚至把每個毒藥的用量都說得精準無誤。
馮希芸瞪大了眼睛,全身僵硬,仿若突然靈魂出竅了一般,只剩下了一具空殼。
是被震驚到,無法再做思考。
不只是馮希芸。
軍醫還有謝若瞳以及袁文康也都被皇后這般驚人的能力,嚇得合不攏嘴。
皇后的醫術不叫華佗再世。
叫在,在世神仙。
只有神仙才能夠做到,這麼驚人的地步!
「本宮知道了毒藥的成分,你覺得研製解藥還會遠嗎?」安濘問馮希芸。
馮希芸似乎動了動眼眸。
她根本接受不了,安濘說的一切。
她無法接受。
她被安濘踩在腳下碾壓!
她一直以為她夠聰慧,她的醫術夠高明,她一直以為她比安濘差不了多少。
現在才知道。
原來差了這麼遠!
她甚至開始懷疑,站在她面前的女人安濘,到底是不是人?!
她崩潰了。
那一刻身體仿若突然沒有了力氣,全身癱軟的被兩個侍衛架住,才能夠勉強沒讓自己,摔趴在地上狼狽不堪。
「本想著讓你早點死了一了百了,本宮也難得浪費時辰在你的身上,可你馮希芸,真的太不知好歹了!既然你如此執著,那本宮便讓你親眼看看,本宮到底是怎麼把高梓燁醫治好,你又是怎麼被自己的聰明而逼上死路的!」
「不,不……」馮希芸搖頭。
她不想看到。
不想看到安濘什麼都得逞。
不想看到自己輸得一塌糊塗。
「你殺了我,你殺了我!」馮希芸尖叫道。
這次真的,不想活著了。
不想自己或者就是個恥辱,就是個笑話。
本以為自己能夠報復,能夠算計得了天下人。
卻反而被,安濘侮辱到了極致!
她接受不了她這般潰敗的自己。
接受不了這般,慘敗的人生。
安濘對馮希芸的崩潰,充耳不聞。
她沉下心,拿起硯台上的筆墨,看是一點點嚴謹而又認真的書寫下,解藥的方子。
還不到一炷香的時辰。
安濘放下了筆墨。
她拿起那張藥方,走到了馮希芸的面前。
馮希芸不想再看到安濘。
一眼都不想看到。
她接受不了她如此狼狽不堪的自己。
她接受不了安濘在她眼前這般的耀武揚威。
安濘把那張藥方放在了馮希芸的面前,「解藥是這樣配製的嗎?」
馮希芸閉著眼睛。
她不想看。
不想目睹了自己的恥辱。
她寧願自欺欺人。
安濘卻完全沒有給馮希芸自欺欺人的機會。
她好聽的聲音,一字一頓不緩不急的,把藥方說了出來。
馮希芸想要捂住自己耳朵,被侍衛狠狠的桎梏住。
就這麼,全部清清楚楚的聽到了安濘的藥方。
和她的解藥藥方,如出一轍。
馮希芸徹底崩潰了。
她終究沒有斗得過安濘。
她終究i像個笑話一般,在安濘面前,根本就是不堪一擊。
當年白墨婉的落敗,她還曾一度對她嗤之以鼻。
她在想,白墨婉到底是有多蠢,才會在手握重兵的情況下,還栽到了安濘的手上,她要是有白墨婉這般的實力,皇后之位早就被坐得穩穩的人,哪可能還有他人的份兒,哪可能會落在了安濘的手上。
現在果然是她,自不量力。
她根本就不是,安濘的對手。
她最後只能落得,慘不忍睹的下場!
馮希芸又笑了。
這次,笑得痴痴顛顛……
心智上的徹底崩潰,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
安濘覺得夠了。
她從未有過折磨人的嗜好。
也沒有任何想要殺人的欲望。
當然馮希芸是特例。
她把藥方子遞給了軍醫,「你迅速熬製出來。」
「是。」軍醫連忙接過。
雖然有些驚嚇今日娘娘不同往常的暴戾,但因為知道了來龍去脈,就驚嚇變成了崇拜。<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