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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卻都還在睡覺。
她小心翼翼,看似去關心他的身體狀況,靠近了他的床榻上,看著皇上睡得沉穩,才轉身漫不經心的把令牌藏到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又漫不經心的回到皇上身邊,看著皇上依舊還在入睡,便又離開了。
轉身離開後,蕭謹行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馮希芸有些異常的舉動,又轉眸看了一眼馮希芸剛剛去過營帳的地方,重新閉上了眼睛。
倒不是現在還有多困。
他只是在想。
那個給蒼國傳遞消息的細作到底是誰?!
馮希芸不太可能。
他調查過她的所有出身環境了,沒有可能會是蒼國的細作。
而且如果是馮希芸,蒼國也不會到現在才知道謝若瞳有了身孕,他有出兵北上的準備。
定然應該也是,他身邊極遠的人,才能夠這麼久才得知,這些內部消息。
蕭謹行想得有些出神。
營帳門口處,聽到馮希芸壓低的聲音交代著他的親衛,「皇上這幾日都很辛苦,任何人都不得去打擾了皇上休息,另外,我一會兒給皇上熬製一些養身湯,等皇上醒後,一定要讓皇上服用了知道嗎?!」
「是。」親衛恭敬。
馮希芸才離開了。
蕭謹行眼眸微動,對馮希芸的示好,並未有太多的情緒波動。
……
漠北城。
安濘帶著身邊的武林高手,下榻在一間有些簡陋的客棧。
漠北環境不好,又因為地處邊界,常年都有動亂,當地的人過得都不算好,所以商鋪客棧等,也都是破敗的。
安濘在想,等打了勝仗之後,她有必要單獨發展漠北的經濟,提升百姓的收入,讓這裡至少不能這般的,貧困潦倒!
安濘喝著滾燙的茶水,也是因為凍了一天,暖和一下身子。
現在軍營大門不能讓進去。
儘管很是蹊蹺,但結果就是,她被攔在了門外。
她也不想去思考到底是誰下了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她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混進軍營。
既然她沒辦法名正言順的進去,就只能走旁門左道了。
她放下茶杯,吩咐道,「冠玉,你帶兩人,一會兒去軍營外蹲守,有從裡面出來的士兵,就挾持帶回來,然後我們換上他們的軍服,進軍營。」
……
冠玉帶著其他兩人,迅速離開了客棧。
安濘其實並不擔心她進不了軍營。
她今天能夠這麼灑脫的離開,不和守衛爭執,除了不想兩敗俱傷傷了無辜,重要的也是,她並不覺得這扇門能夠攔得住她,她能夠輕而易舉的進去。
果然。
夜晚深刻。
冠玉和其他兩個人,在黑暗中扛回來了三個士兵。
士兵被桎梏住,手和腳被捆綁,嘴被棉布塞滿,發不出聲音,只是驚恐的看著他們,一直在反抗。
「小姐,是要脫下他們的衣服嗎?」冠玉問。
士兵聽到之後,瞳孔瞪得更圓了。
大抵上是想歪了。
安濘搖頭,她直接走向士兵,說道,「我現在把你們嘴裡面的棉布扯下來,你們不准叫,如果叫引起來了其他人,我就會殺人滅口。」
士兵看著安濘,片刻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安濘才讓人扯掉了棉布。
三個士兵都這麼驚恐的看著安濘,不知所措。
「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安濘問。
三個人咬牙都不回答。
「不說是吧?!」安濘故作兇殘,拿出了亮晃晃的匕首靠近他們的臉。
三個人還是有些驚嚇。
「說不說?!」安濘威脅。
一個士兵深呼吸一口氣。
也覺得不是什麼軍中機密,就大聲說道,「我叫陳貴。」
其他兩個士兵看他說了,也跟著做了回答。
「我叫吳三。」
「我叫王河。」
「你們都出來做什麼的?」安濘又問。
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想了想還是回答都,「我們是奉命出來站崗的。此刻正準備交班,就被你們的人給打暈了!」
原來是去站崗的。
安濘微點頭。
又突然想到點什麼,問道,「皇上是不是在軍營內?」
三個士兵聽安濘的話,臉色明顯就變了。
「嗯?」安濘眉頭一揚。
一個士兵很堅決的說道,「我們是不會出賣皇上的!現在落在你們手上,你們要殺要剮隨便!」
所以,並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也能夠掂量,輕重緩急。
另外一個士兵也說道,「如果你是想要打探我們軍中的消息,我們誓死都不會告訴你的!你們別費力氣了,大不了就殺了我們!」
安濘倒是沒有想到,看上去不過是最低等的士兵,居然這般衷心耿耿。
「是嗎?」安濘挑眉。
「是。」三個人異口同聲,很堅決。
「冠玉!」安濘一聲令下。
冠玉過來,手上拿著一把亮晃晃的利劍。
三個士兵看著,也是有些驚嚇,但終究沒有求饒。
安濘笑了一下。
不過就是在測試一下他們的忠誠而已。
她冷聲吩咐,「把他們衣服脫下來。」
「我們……我們……士可殺不可辱!」一個士兵又大聲說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