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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濘輕笑了一下。
不是不知道。
只是,不能說出來而已。
畢竟一個女人女扮男裝,在偽裝得所有人都看不出來的情況下,又突然被揭穿了,怎麼揭穿的,還不明顯嗎?!
安濘突然想起她陪蕭謹行上次出征打北牧國時,兩個人掉落懸崖等待營救的時候,互相依偎取暖的畫面……
「若瞳書信中說,當時她領兵去救援皇上時,看到皇上被馮希茗背在背上,一直在雪地里行走,據說那時皇上都處於昏迷不醒的狀態了,因為皇上在最後一次戰役時雖然成功擊敗了韃子,但身上再次受了重傷,加上又被雪堆掩埋一宿,本就奄奄一息,如果不是馮希茗拼死相救,皇上怕是……」宋硯親自然不敢說出來,他看著皇后又說道,「最後若瞳把皇上和馮希茗迅速救回營地,皇上雙腿已經被凍得完全失去知覺。馮希茗不顧自己身體的虛弱,給皇上施了一夜的針,皇上的雙腿才重新恢復,而救治了皇上,馮希茗卻自己倒了下去,在鬼門關走了一圈,昏迷了三天三夜才被幾十個軍醫一起,救了回來。」
所以,馮希茗是蕭謹行的救命恩人。
「本來邊關大捷是半個月前就已經勝利了,因為皇上身負重傷,加上馮希茗身體虛弱,皇上才讓捷報的消息晚了十天,十天後才傳回皇上大獲全勝,班師回朝的消息。」宋硯青把緣由,全部說完。
第608章 召見馮希芸
「好,本宮知道了。」安濘淡漠的應了一聲。
她知道了蕭謹行身邊的女子到底是誰到底是什麼身份,對蕭謹行而言又算什麼了。
「娘娘……」宋硯青欲言又止,忍不住還是又問道,「不介意嗎?」
「你專程來給本宮說這麼多,不就是讓本宮不要介意她的存在嗎?」安濘看著宋硯青。
宋硯青抿唇。
一時真的被皇后堵得啞口無言。
「是皇上讓你來給本宮說的,還是若瞳?」安濘問。
「是微臣自己主動來說的,是怕娘娘會對皇上有所誤會。」宋硯青連忙解釋。
「皇上剛剛只給本宮說,讓馮希茗進太醫院,沒讓她進後宮,所以本宮有什麼需要去介意和誤會的。」安濘看著宋硯青。
宋硯青一怔,「剛剛皇上已經給娘娘說過了?」
「嗯。」安濘點頭,「說過了,所以宋大人就不需要操勞了。有那個心思,多關心一下朝政,多關心一下若瞳何時能夠回來。」
宋硯青有些尷尬。
顯然是聽出來了,娘娘在說他多管閒事。
他只是覺得,皇上和皇后之間諸多矛盾,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隔閡越來越深,加上古幸川的事情,怕是這輩子都會成為了心結,現皇上又帶回來一女子,皇后不誤會了皇上才怪。
「對了,若瞳家書中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安濘問。
「沒說,只說白墨一和白墨婉均被皇上關押在了大牢,現皇上回朝,白家軍群龍無首,皇上只能派她在邊關帶領白家軍鎮守邊關。」
「這麼說,回來之日遙遙無期。」
宋硯青點頭,眼底難掩的失落。
「其實也不一定要若瞳回來,你也可以去邊關看她,說不定還能夠給了若瞳給你一個驚喜。」安濘建議。
宋硯青聽安濘這麼一說。
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亮光。
顯然是蠢蠢欲動了。
「微臣還是等皇上出落了古幸川,再做打算去邊關見若瞳吧。」宋硯青突然開口道,「若瞳也很關心皇上對古幸川的最後處置,讓我一定要幫古幸川求情。」
安濘抿唇。
她現在要如何才能夠找到機會和蕭謹行說關於古幸川的事情。
「皇后也不著急,今日朝廷上,有大臣提起過關於白家和古家造反的事宜,被皇上以身體不適拒絕了進諫,想來皇上也並沒有下定決心如何處置他們。」宋硯青觀察著皇后的神情,稟報導。
「嗯。」安濘應了一聲。
「微臣便不打擾娘娘了,微臣告退。」
安濘微點頭。
她轉身也直接離開了乾坤殿。
……
蕭謹行回宮半月。
安濘除了第一天見到他之外,依舊沒能見到他。
她每次去乾坤殿找蕭謹行。
平公公不是以忙著處理政務,就是在休息養傷。
各種藉口把她堵在了門外。
安濘倒是真的體會到了,當初白墨婉的感受。
難怪白墨婉會這麼激怒。
自然是,真的很不是滋味。
安濘坐在鳳棲殿的正椅上,看著宮人拿回來的飯盒,冷聲問道,「皇上還是沒收嗎?」
「回娘娘,平公公說皇上這段時日身體欠佳,不能隨便食用湯菜,必須是太醫院那邊專程交代御膳房準備的膳食,皇上才會食用,還讓奴婢回來勸娘娘不要這般辛苦,待皇上身體康復,可以使用其他膳食時,會專程來給娘娘稟報。」宮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也不怪宮人會這麼怕。
確實是皇后已經連續送了十天親自熬製的營養湯過去,皇上一次都沒有喝,每次都被退了回來,哪怕皇后脾氣再好,也該發火了。
安濘確實有些發怒了。
她緊握著拳頭,也是在讓自己冷靜。
她怕此刻會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衝去了乾坤殿,直接去大鬧了乾坤殿。<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