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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呦呦應了一聲,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在意,「你們上次已經給了我明確的回答了,沒必要再說了啊。」
「你不再爭取爭取?」安濘驚訝。
這不是安呦呦的性格。
從小就是,只要她喜歡的,就會想方設法的達成目的。
這次這麼大的事情這麼快就妥協了。
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正常!
「不爭取了,我也想得很明白,我嫁給了安吉,就是背井離鄉,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來一次見到你們。比起來我當然更希望和你們永遠生活在一起。」
蕭謹行聽到安呦呦這麼說,嘴角的幅度明顯都上揚了。
那份自豪感,簡直是藏都藏不住。
自己養的女兒果然還是最捨不得自己。
安濘睨了一眼蕭謹行,又回頭看著安呦呦。
怎麼都覺得,蹊蹺得很。
「那你怎麼對安吉說?」安濘又問。
「能怎麼說,反正隔了千山萬水,也沒什麼好說了,時間久了,彼此感情淡了就淡了。」安呦呦說得雲淡風輕。
「那你真這麼想的?」
「真這麼想的。」安呦呦很認真。
安濘抿了抿唇,也就沒多問了。
安呦呦每天依舊陪在他們身邊。
看上去很正常,又仿若不太正常。
安呦呦以前很喜歡出門玩,現在就是足不出戶,每天就在他們身邊轉。
不是找安濘探討醫術,就是纏著蕭謹行下圍棋。
這樣一個月以來,安濘和蕭謹行才發現,他們兩個人一直都在被安呦呦霸占著,兩個人每天自己單獨相處的時辰少之又少,明顯能夠感覺被影響到了夫妻生活。
「呦呦。」安濘坐在安呦呦旁邊。
此刻安呦呦在認真的和蕭謹行下圍棋。
「怎麼了?」安呦呦一邊認真的下棋,一邊回應了一句。
「你怎麼現在都不出門玩了?」安呦呦問。
「你和爹不是不喜歡我一個女孩子到處跑嗎?我以前跑出去你們還會罵我,現在陪在你們身邊,不好嗎?」安呦呦仰頭眼巴巴的看著安濘。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完全不忍心拒絕。
「不是。就是怕你一個人在家裡悶壞了。」
「怎麼是一個人?不是有爹爹和娘親陪著我嗎?一點都不寂寞。我還讓張叔去酒樓拿了兩罈子上好的酒回來,晚上我陪你們喝酒,我們不醉不歸。」
「……」安濘看了一眼蕭謹行。
蕭謹行下棋的手都明顯頓了頓。
深夜慢慢,可不是拿來喝酒的。
「那個呦呦,你快十六了吧。」安濘問道。
「下個月生辰,娘不會忘了吧?」
「怎麼會?」安濘笑了笑,「在這裡十六歲就可是大姑娘了,你有沒有想要成親的打算?」
「娘不是說我還小,要成親也得等到二十歲之後嗎?我還能陪你們四年,這四年我一定寸步不離地跟在你們身邊。」安呦呦堅定地說道。
四年?!
他們都快四十的人了,有幾個四年還能……熱情似火。
「你就沒有喜歡的男子嗎?」安濘問。
「有啊。」安呦呦回答。
安濘還有些激動,「誰啊?」
「安吉啊。」安呦呦說。
安濘抿唇。
蕭謹行臉色也沉了沉。
「不過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和安吉在一起的,我絕對不可能嫁去北淵。北淵太遠了,一想到要和你們這般分開我就萬分不舍。我已經想好了,等我到了二十歲,就讓媒人說個親,只要是能夠上門的女婿,我都可以。」安呦呦認真地下著棋,「反正兩個人過日子還不就是上個床生個娃,跟誰過都一樣。重點是,我能永遠和父皇母后在一起。」
「……」怎麼都覺得這話中有話。
下完了一盤棋。
安呦呦說要去院子活動活動脛骨,就走了出去。
一出去,安濘和蕭謹行兩個人才能坐在一起。
安濘說道,「呦呦這樣一直粘著我們也不是辦法。」
蕭謹行沒回話。
他也是不贊成這麼早就給呦呦婚配。
但這段時日呦呦確實有點沒眼力勁兒了。
「要不,我們給呦呦安排幾門相親?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安呦呦問。
相親又不代表馬上就要成親。
可以先處處!
不談一段時日的戀愛了解一下對方,唐突就成親也不好。
「好。」蕭謹行妥協了。
也不能讓安呦呦破壞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那我現在去交代一番……啊!」安濘剛起身,就被蕭謹行粗魯了拽進了懷裡。
整個人就窩在了蕭謹行的懷抱里。
「你放開我。」安濘扭動著身體。
「一會兒再去。」蕭謹行從後面抱緊了安濘,唇瓣放在了她的耳朵旁。
他氣息溫熱,曖昧……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她也算是倒了這個如狼似虎的年齡了……
兩個人之間的空間變得越來越燥熱。
「爹!」
門口處,突然傳來了安呦呦的聲音。
兩個人瞬間放開彼此。
一盆冷水從天而降。
安呦呦走進來,似乎沒發現他們之間的粉色氛圍。<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