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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棲遲難得也沒有去懟蕭謹行,她把水壺遞給蕭謹行之後,重新在弄那個小火堆。
不一會兒,那個被蕭謹行搞得慘不忍睹的火堆,又被葉棲遲聚攏在了一起。
蕭謹行喝著泉水。
對水的渴望,讓他那一刻完全沒有控制住的被嗆了很大一口。
有一種,都快出不了氣的感覺。
葉棲遲連忙放在手上的木棍,去幫他拍打著後背,順氣。
蕭謹行猛地咳嗽了好幾下,才終於讓自己穩定下來。
葉棲遲沒好奇的說道,「有沒有人和你搶,急什麼急。」
蕭謹行自然也有些尷尬。
在葉棲遲面前,似乎一直在出糗。
「我的兔子呢?!」葉棲遲才發現,她剛剛烤的兔子不見了。
該不會就被蕭謹行這貨給吃了吧?!
吃得骨頭都不吐!
「那邊!」蕭謹行沒好氣的說道。
葉棲遲順著他的方向,看到了角落裡面被扔在那裡的烤熟了的野兔。
「怎麼在那邊去了?!」葉棲遲納悶。
「本王扔的。」
「你是有病吧!」葉棲遲實在忍不住,「你知不知道我們今晚的晚膳就只有它了!你以為我打獵一隻兔子容易嗎?你看看我的手臂,為了追到這隻野兔,我到處都是擦傷……」
說著葉棲遲就挽起袖口打算拿給蕭謹行這個沒良心的看。
然而白皙的手臂上,什麼傷痕都沒有。
瑪德。
恢復得太快了。
「它燙到本王了。」
在葉棲遲正在絞盡腦汁想怎麼讓蕭謹行相信她打獵一隻野兔不容易時,就聽到蕭謹行突然聲音很低的開口道。
好像是在解釋。
解釋為什麼他會把兔子仍在一邊。
這模樣似乎還有些歉意。
這貨是真的良心發現了嗎?!
難得居然在服軟。
葉棲遲的火氣那一刻也消了不少,她盯著蕭謹行,「你該不會蠢到,直接用手去抓烤熟的兔子吧?!」
蕭謹行沒說話。
拒不承認。
但也不撒謊。
當時是因為他聞到了兔子烤焦了的味道,一個伸手就想去把野兔從火堆上拿來,完全忘了此刻的兔子會有多燙,結果一碰到,燙到他手心都冒泡了,他沒忍住就一下甩了出去,也因為火氣大,沒有先過去撿起來。
葉棲遲去撿了起來。
此刻的野兔自然也不在滾燙,還保留著一絲溫熱,吃剛剛好。
她一邊簡單的用手清洗這地上明顯染上的灰塵,一邊惹不住笑著說道,「再餓也不能這麼心急。」
蕭謹行抿了抿唇瓣,到嘴邊的話還是又咽了下去。
葉棲遲清理完野兔之後,就用匕首把面上一層有些髒切又烤焦了的地方切開了,然後把裡面烤得剛剛好的兔肉,割了一塊下來,遞給了蕭謹行。
蕭謹行看向葉棲遲。
是沒想到她第一口會餵他。
「趕緊的,再涼了就不好吃了。」葉棲遲催促。
她還想吃呢。
這貨怎麼一點都不會關心人。
蕭謹行眼眸微動,他吩咐道,「餵本王。」
葉棲遲翻白眼。
她此刻顯然是把肉往手邊遞送的。
這貨這個時候了居然還提出這樣無理的要求。
他以為他是誰?!
還是宸王府的宸王爺嗎?!
葉棲遲有些生氣了一把抓著蕭謹行的手,強迫性的讓他打開了手心,把肉就準備放他手上,嘴裡還說道,「要吃就吃不吃就算……」了的話還未說完。
就看到他手心上,冒著好幾個亮錚錚的水泡,周圍還紅了一大片,看上去顯然有些猙獰。
葉棲遲頓了頓。
蕭謹行被葉棲遲發現,也有些窘迫。
「別告訴我說,這是你剛剛被野兔燙傷的?!」葉棲遲瞪大眼睛。
絲毫沒有感覺到蕭謹行的尷尬。
蕭謹行抿緊了唇瓣,臉色顯然不好。
「蕭謹行,你沒想過也有今天是吧?!為了吃一口兔子,雙手燙成這個鬼樣子。」葉棲遲口無遮攔。
「還不是為了誰!」蕭謹行被葉棲遲諷刺,那一刻火冒三丈。
葉棲遲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你剛剛不是讓我注意翻面嗎?!我翻了那麼多面,看兔子都烤好了你都沒回來,就只能把兔子從火堆上移開,否則烤焦了你不又得大吵大鬧!」蕭謹行一臉恐怖。
葉棲遲一怔。
所以蕭謹行被兔子燙傷還是因為她了?!
這貨什麼時候這麼聽她話了?!
兩個人突然好像有些……尷尬。
就這麼彼此看著彼此。
良久。
「餵本王!」蕭謹行突然命令。
如此不近人情的樣子……葉棲遲覺得對這貨但凡有點惻隱之心都是在自找罪受。
蕭謹行怕惹到她只是因為,她能救他離開這裡。
他們之間就是互相利用。
僅此而已。
葉棲遲回過神來。
她把肉放進了蕭謹行的嘴裡。
蕭謹行咀嚼。
味道,比他想的好吃。
但也沒有那麼好吃。
畢竟,沒有鹽,總會少很多味道。
葉棲遲餵了蕭謹行後,也讓自己吃了幾口。<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