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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湛平淡漠的點了點頭,開口道,「知道是什麼人嗎?」
「兒臣不知。」
「小穆子。」
「奴才在。」穆公公連忙跪地行禮。
「把東西拿過來。」
「奴才這就去拿。」
說著,穆公公小跑步走向了旁邊的硯台上,拿起一個長條木盒子,恭敬的遞給蕭謹行。
蕭謹行打開,看著裡面一根染血的箭,不明所以的看向蕭湛平,「父皇?」
「這是從刺客身上取下來的,仔細看看。」蕭湛平說道。
蕭謹行拿出箭認真的瞧著。
看到箭頭上最鋒利的地方,刻著一個「楚」字。
大泫國,只有楚王的人才能夠擁有這種弓箭。
蕭謹行不敢說話。
蕭湛平看著蕭謹行的神情,開口道,「你怎麼看?」
「兒臣不覺得會是二皇兄,不說二皇兄沒有刺殺我的理由,就說二皇兄想要刺殺我,也不可能用他自己的弓箭留下證據。」蕭謹行直言。
「所以你的意思是,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
「兒臣愚笨,不敢輕易下達結論。」
蕭湛平冷笑了一下,把話題轉移了,「今晚叫你來,主要是關心你的身體狀況。看你無礙,朕也就心安了。另外葉棲遲救你有功,朕自當會給予獎賞。」
「感謝父皇。」
「早點回去休息,朕也睏乏了。」
「父皇早些休息,兒臣告退。」蕭謹行行禮。
穆公公連忙推著蕭謹行出去了。
他一離開。
蕭湛平就對著屏風說道,「出來吧。」
「是,父皇。」楚王蕭謹慎恭敬的走出來。
「蕭謹行還不算太蠢。」蕭湛平評價。
今日傳喚主要是試探蕭謹行有無其他心思!
如此看來,應當沒有!
「三弟從小聰慧。」
「你說是誰在陷害你?」蕭湛平問。
「兒臣不敢說。」
蕭湛平冷冷一笑,「皇后那邊,可是太心急了。」
蕭謹慎不敢回應。
「一個月後白文武從邊疆回來,朕會在皇宮為他洗塵宴客,到時候當面把白墨婉許配給你。」
「謝父皇。」蕭謹慎連忙跪地叩謝。
「別讓皇后抓到你的小辮子。」
「兒臣謹遵教誨!」
蕭湛平揮手讓蕭謹慎退下。
蕭謹慎離開寢宮,臉上的表情就瞬間沉了下去。
一直以來,他都想要娶了白墨婉,除開政治原因,白墨婉也是他唯一心動過的女人。
然而……這兩天他腦海里總是浮現那天在賭坊見到的那張絕色容顏。他讓人去打探過了,不是庶女葉芷嵐,葉芷嵐那天在府中爆出醜聞,不可能離開府上,極有可能是傳聞中一無是處的葉棲遲。
聽聞葉棲遲和白墨婉有些相似,那一眼,他也覺得有些眼熟。
或許,葉棲遲突然的聰明只是因為背後有人在指使,這個人會是……蕭謹行嗎?!
轉念一想。
蕭謹行現在無依無靠,加上身體殘疾,他就算再聰明,也不足為懼。
倒是太子似乎已經按耐不住了!
蕭謹慎陰冷一笑!
擋路之人,必誅無疑!
……
蕭謹行坐著馬車離開皇宮。
他冷漠的看著高高的城牆,看著熟悉的宮廷建築。
他人生所有的悲劇都在這裡發生。
每次進宮,曾經經歷的一幕幕,就會猙獰的浮現在他眼前,揮之不去。
深夜。
蕭謹行回到王府。
小伍一直在門口恭候,看到王爺回來,連忙上前,「王爺。」
小伍其實每次都知道,王爺進宮之後心情都會很不好。
這個時候最好就是,自覺迴避。
但是王妃的事情他又不得不去稟報。
「有事兒?」蕭謹行冷著臉。
小伍心口顫了顫,「是王妃。」
「死了嗎?」蕭謹行聲音冷冰。
「……沒死。睡得很好。」
蕭謹行眼眸一緊。
「御醫說傷得不重,可能三天就能痊癒。」小伍稟報。
蕭謹行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伍再次重複道,「只需要三天。」
蕭謹行沒有說話,讓小伍推著進了寢殿。
一進去,葉棲遲響亮的呼嚕聲就撲面而來。
睡得果然,很好。
蕭謹行掀開帷帳。
只見葉棲遲趴在床上,蓋著棉被,張著嘴打鼾,聲音之大就不說了,口水順著她的嘴角還流在了他的枕頭上!
真沒見過哪個女人能夠像葉棲遲這麼邋裡邋遢,簡直沒有半點王妃該有的模樣!
「葉棲遲!」蕭謹行大聲一吼。
小伍嚇得身體都抖了一下。
早知道王爺進宮後心情不好,此刻把火是打算全部發在王妃身上嗎?!
葉棲遲動了動眉頭。
她睡得正香,誰在叫她?!
「葉棲遲!」蕭謹行看葉棲遲半點沒醒來的意思,又吼了一聲。
葉棲遲實在是有些不爽。
她抓了一把自己本就亂到不行的頭髮,從床上氣急敗壞的坐起來。
坐起來那一刻不小心牽扯到了傷口,忍不住叫了一聲,「啊,痛!」
然後就看到了眼前,黑著一張臉的蕭謹行。<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