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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拜老闆就行了。
「嗯。」安濘回神,問道,「那人還沒走?」
男人,指的自然就是蕭謹行。
「不在客棧了,但沒有看到他出絮州城。」
「所以就是知縣口中的貴客了。」安濘評論。
「不知他什麼身份?當時你讓杏陽偽裝你的時候,我看杏陽的表情就是驚恐的,還不是裝出來的。」顏今謠說道,「現在知縣也這般對他……」
「別懷疑了,就是你想的那個身份。」安濘淡笑著看著顏今謠。
顏今謠抿唇。
果然什麼心思都瞞不過老闆。
杏陽當時來絮州確實是半路結實了她哥哥,然後跟著她哥哥來了這裡,她哥哥確實也死了,倒不是疾病,而是當時做船夫,一次雷雨天氣,船翻在了河裡,屍骨無存。後來杏陽走投無路,帶著剛出生不久的孩子,便想要去青樓賣身養活他們母子,被老闆無意撞到了,就待在了身邊,後來買下了妓院之後,把她也帶在了身邊。
她是知道杏陽和老闆肯定是以前就認識的,但杏陽從來不說老闆的事情,哪怕她們是妯娌關係,杏陽也絕口不提。
當然她也不會去打聽。
老闆不願告訴她的事情,她就會當不知道。
「先讓安記最好的閬中去診斷到底是什麼疾病?小病他們應該都能夠搞定。」安濘說道。
看似平靜。
似乎還是隱藏這一絲憤怒。
她以為都這個地步了,蕭謹行該死心了。
卻還這麼,執著!
確實,讓她有些,不爽了!
當天下午。
顏今謠又來了到清風樓,臉色沉重。
安濘猜到了,事情絕不會這麼順利。
蕭謹行就是要,引她出來。
「老闆,剛剛我們閬中從知縣的府中出來,滿手都是血。」顏今謠說著,還是氣憤不已,「說是沒能夠給貴賓醫治好,就被貴賓當場廢了右手,讓他以後再也不要行醫了!」
安濘臉色一沉。
明顯被激怒。
顏今謠更是無法控制,「哪怕他身份再高,也不能這麼去濫殺無辜,做出這種殘暴的事情!還說大泫國的皇上宅心仁厚,一心為民,沒想到確實個心狠手辣的主!」
也是氣得,話里都沒有掩飾了。
直接就把蕭謹行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安濘冷笑。
蕭謹行什麼時候宅心仁厚過?!
從來都是,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現在怎麼辦?知縣非要讓我們馬上安排的第二個閬中去,我擔心要是去了也是這樣的結果……」
「先去。」安濘說。
反正。
只要不是砍手,一般的骨折,她都能弄好。
只得讓他們先忍著點痛。
顏今謠有些不忍,還是按照命令又讓一個閬中進去了。
然後。
結果一樣。
還是被打爛了右手。
鮮血淋淋的被趕了出來。
如此連續去了五個,便都是這樣的結局。
顏今謠忍不住了,「這狗皇上怕不是為了治病,就是為了找茬的!」
安濘笑了一下。
狗皇上。
果然當什麼都狗。
「我們要是再這麼送進去,我們醫館裡面的閬中右手都得折斷。」顏今謠憤憤不平,「你說他這麼慘無人性,哪怕是一國之君,到時候傳出去了,他名聲也不好!他就真的不在乎這些嗎?!」
「在乎。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自然越是在乎。」安濘直言道。
「那他為何這般?!氣急了,我就到處散播言論去了!」顏今謠真想什麼都不顧了。
「散播什麼?散播知縣府中一貴客濫殺無辜,殘暴不仁?!」安濘揚眉。
顏今謠瞬間反應過來。
安濘笑,「這就是狗皇上的高明之處。他利用他的權力,但也不暴露了自己身份,他用知縣來掩蓋他的罪行,到時候如果真的被民間傳播了出去,也是知縣有罪,知縣自然也不敢得罪他,除非想滅滿門,所以只得為他什麼都頂了下來,他身上,沾不到一點灰。」
「難怪皇上在民間口碑這麼好,原來這麼陰險狡詐。」
「但也不得不說,他上位後,確實讓大泫,國泰民安,過上了好日子。」
顏今謠似乎也沒得反駁。
「不過也只能說明,他是一個好皇帝,而不能說,他就是個好人。」安濘開口道。
「嗯。」顏今謠重重的點頭,非常贊同老闆的觀點,她忍不住又問道,「那接下來我們怎麼辦?還是這麼把閬中送去給他玩弄嗎?!」
安濘沉默。
自然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蕭謹行耐心也有限。
到了一定程度,便不是打爛手這麼簡單。
砍手,殺頭都有可能。
「我就不明白,他這沒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顏今謠還是想不通。
皇上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惡疾啊?!
「想見我。」安濘直言。
「還沒打消他的念頭嗎?我們都做了這麼多了。」顏今謠驚訝。
安濘也驚訝。
但蕭謹行真的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對待。
「還說老闆,你和皇上,怎麼會有過節?」顏今謠還是好奇。
老闆到底什麼身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