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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婉問著宮人,「今日那民婦都做了些什麼?!」
宮人把監視到的信息一五一十的稟報。
白墨婉怒罵,「這女人果然聰明,一來就見了皇上最在意的人。她以為她拉攏了安琪,宋硯青,謝若瞳,就能夠取締本宮嗎?!想都別想。」
白墨婉發泄了一通。
狠狠地問道,「皇上今日去瀟湘殿沒有?」
「回娘娘,皇上今日一直在乾坤殿批閱奏摺,寸步未離。」
白墨婉諷刺的笑了,「自以為是的女人,也不過如此。給我監視好了那女人,有任何風吹草動,即刻稟報本宮。」
「奴婢遵命!」
白墨婉眼眸一緊。
任何對她有威脅的人,她絕不心慈手軟!
……
瀟湘殿。
安濘和安琪,呦呦一起用晚膳。
吃完了。
也沒見蕭謹行來瀟湘殿。
不是說每晚都要來陪安呦呦和安琪一起吃晚膳嗎?!
因為她在,所以蕭謹行便不來了?!
怕引起白墨婉的妒忌?!
所以蕭謹行逼著她來皇宮,是搞笑的嗎?!
安濘忍了。
畢竟進宮第一天,蕭謹行貴為皇上日理萬機,哪能有時間來搭理她。
然而進宮第二天。
進宮第三天。
安濘足足進宮半個月。
半月她連蕭謹行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每次在她以為蕭謹行會出現時,卻每次見到的都只是蕭謹行身邊的平公公,然後送來一堆山珍海味,金銀珠寶。
蕭謹行果然讓她進宮就是來折磨她的!
然後報復她當初欺騙了他的身份。
當了皇上,做了九五之尊,居然還這麼睚眥必報!
「平公公!」安濘直接打斷了平公公大聲念著的皇上賞賜。
她的忍耐也是有極限的。
平公公看娘娘是真生氣了。
連忙跪在地上,「奴才在。」
「蕭謹行呢?」
「皇上在乾坤殿批閱奏摺,一時走不開,讓奴才給娘娘送些東西過來,供娘娘消遣。」平公公小心翼翼的回答。
「誰稀罕他這些破玩意,這什麼夜明珠,比你頭都大,拿來有什麼用!」安濘看著都眼煩,「還有這些翡翠手鐲,金鳳冠,金步搖,破花瓶……逗我玩呢?!」
平公公真的很想說,都是些價值連城的寶貝。
皇上可都是下了血本。
再送一段時間得傾家蕩產了!
「我現在要去找蕭謹行。」安濘也不想和奴才廢話了。
反正都是聽蕭謹行的。
她起身就要走。
「娘娘。」平公公跪在了安濘的面前,「皇上真的有事兒,皇上忙過了就會來看娘娘……」
安濘壓根不信平公公。
蕭謹行要來早來了。
不可能躲了她半個月。
明擺著就是不想搭理她。
她從平公公面前走過。
「娘娘……」
「給本宮閉嘴!」安濘怒斥。
平公公不敢說話了。
聽聞新來的娘娘平時都不愛自稱「本宮」,一旦自稱「本宮」的時候,就是不能惹了。
這段時間雖沒見皇上到瀟湘殿,但皇上每日問候娘娘的日常比三餐還準時,也知道這位娘娘在皇上心目中,地位非凡,哪敢得罪。
平公公只得顫顫抖抖的跟著安濘一路到了乾坤殿。
安濘走到殿門口,還是頓了頓。
一想到在絮州城時和蕭謹行的不歡而散。
安濘咬牙,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
畢竟,她並不想和蕭謹行這麼一直耗著,她耗不起。
她只想快刀斬亂麻。
走進大殿,並未看到蕭謹行。
安濘皺眉,「人呢?」
平公公戰戰兢兢,「奴才不知。」
安濘睨了一眼平公公。
往後殿走去。
寢宮中也沒有人。
所以平公公早讓人來通風報信,蕭謹行提前離開了。
安濘忍著怒火。
她氣憤的在蕭謹行的寢宮內,氣勢沖沖的尋找。
其實沒抱什麼希望了,但就是不甘心。
她直接走進一個後殿,只覺這地方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仿若有些煙霧,還紗幔飄揚。
安濘闖進去那一刻。
就看到一道赤裸的身體,此刻沐浴完畢。
身邊伺候他的小太監正準備幫他更衣。
安濘頓了頓眼眸。
然後轉身,迅速退了出去。
「娘娘……」平公公叫著安濘,不明她為何突然又離開得這麼快!
「給他說一聲,我在瀟湘殿等他!」丟下一句話,安濘大步離開了。
平公公回頭,才發現這是皇上的御池。
所以剛剛娘娘是看到了皇上……
平公公還未深想,就看到皇上穿著黃色寢衣,走了出來。
「陛下,奴才沒能攔住娘娘,是奴才的錯。」平公公領罪,「請陛下處罰。」
蕭謹行看著安濘離開的方向。
嘴角輕輕一笑。
「剛剛她說什麼?」蕭謹行問。
「娘娘說,她在瀟湘殿等你。」
「嗯。」蕭謹行嘴角的笑容似乎更明顯了。
「皇上要擺駕瀟湘殿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