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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謹行卻似乎沒有發現。
「回皇上,今日微臣來給呦呦公主和安琪公主授業,順道來給娘娘說微臣明日成親的事情。」宋硯青回答,「微臣是希望娘娘可以親臨微臣的婚禮。」
「嗯。」蕭謹行應了一聲,又漫不經心的問道,「剛剛何事,笑得如此開心?」
他都以為。
她不會笑了。
在皇宮,再也不會笑了。
宋硯青臉紅,說得很小聲,「娘娘是在嘲笑微臣床第之事兒。」
「我不是嘲笑。」安濘糾正,「單純只是覺得這個報應挺好。」
宋硯青抿唇,尷尬至極。
蕭謹行眼眸頓了頓。
仿若聽出來了,安濘的意有所指。
她似乎在告誡他。
早回會遭報應。
「不是讓我給你診脈嗎?」安濘說,「還不過來。」
宋硯青哪敢上前。
現在皇上把娘娘的手抓得這麼緊。
「還請皇上放開臣妾的手。明日宋大人成親,皇上也不想宋大人又丟了半條命吧。」安濘對著蕭謹行,冷冷的說道。
蕭謹行緩緩,放開了安濘的手。
安濘得到自由,隨手拿起自己的手帕擦試了一下。
仿若就是在擦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所有人都看得明白。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氣。
宋硯青也是心驚膽戰的走到安濘面前。
早知道皇上要來,他便不麻煩娘娘了。
死在謝若瞳的床上,總比死在皇上的手上好。
安濘手指碰到宋硯青的脈搏。
任何時候,只要她開始為人看病,就會拋棄所有的情緒,全神貫注。
蕭謹行默默的看著安濘認真的模樣。
仿若只有這個時候。
他才敢,這般放肆的去看她。
因為她不會發現。
一旦發現,她就會露出,厭惡的神情。
安濘確實沒有注意到身邊的所有,她把脈好一會兒,收回手,「宋硯青,這五年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宋硯青抿唇,不知如何回答。
「五臟六腑比我五年前離開時損傷得更厲害,你有按照我曾經給你的藥方用過藥嗎?」安濘問。
宋硯青沉默。
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好好吃過。
哀莫大於心死。
他連活著都只是在行屍走肉,又怎會,好好吃藥。
「講真,你能夠從謝若瞳的床上下來,還真是上天眷顧。」安濘直言道,「明日的洞房花燭夜還是別想了。我怕你剩下那半條命,撿不回來。」
「我這幾日也在補身體,吃了挺多……」宋硯青頓了頓,「壯陽方面的藥品。」
「身體內臟不好,你哪怕喝彌香也沒用,反而會更加掏空了你的身體,紊亂了你的生理機能。」安濘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剛剛給你喝的補品,也算是白瞎了,對你這樣的身體,根本毫無作用。」
話一出。
宋硯青就感覺到了一道凌厲的視線,直接掃了過來。
他真的很想告訴皇上。
他剛剛真的是被逼無奈才喝下的。
如果可以,他也想全都吐出來。
「我現在給你開藥方,重新給你調理身體。按照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三個月之內不要行房事。」安濘根本沒注意蕭謹行和宋硯青之間的互動,嚴肅地說道。
「三個月?」宋硯青明顯有些打擊過度。
「五年不都忍過了嗎?」安濘蹙眉。
三個月還是一切都順利的情況。
萬一中途發生什麼意外,半年,一年,甚至更久都有可能。
「一直沒有就可以一直不要,一旦有了一次,就會想要無數次。」宋硯青說得臉更紅了,那一刻還看了一眼蕭謹行,說道,「皇上應該也深有體會。」
蕭謹行冷睨著宋硯青。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他忘了,他吃了他補品的事情!
他來,本就是來陪安濘吃補品的。
他知道安濘自己不會主動吃。
結果。
全進了宋硯青的肚子!
「不管多想,忍著。」安濘說,「除非你抱著人生最後一次的心態。」
「……」
安濘讓月瑩拿了筆墨,寫了藥方,說道,「如果古醫館還在,就去那裡拿藥,什麼都有。」
「謝謝娘娘。」宋硯青雙手接過,跪地叩謝。
「話說。」安濘打量著宋硯青的臉。
宋硯青被安濘看得有些,無措。
特別是皇上還在旁邊。
娘娘這麼盯著他看,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想不想把臉上傷疤去掉?」安濘問。
宋硯青有些激動。
卻在努力克制。
換成以前他真的無所謂。
一具皮囊而已。
可現在,謝若瞳嫌棄他的臉。
說他,太醜。
「可以嗎?」宋硯青問。
「可以試試。」安濘說得委婉。
事實上。
自從她的臉部整容手術成功之後,美容醫學這一刻在這裡也可以進入臨床階段。
所以她給自己臉上動刀,除了讓自己擺脫葉棲遲的身份,也算是她醫學領域的有一個實驗突破。
「娘娘的恩情,微臣沒齒難忘。」宋硯青跪在地上,激動萬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