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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心裡琢磨著,自然也不敢去多問。
他就安分守己的守在門口,當然也不敢進去。
房間中的安濘,是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了身。
她忍著心口的痛。
這一動,鮮血又流淌了出來。
好在。
她也沒有捅得太深。
畢竟不能就這麼,再一次的死在了蕭謹行的手上。
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奇蹟發生。
也沒有那麼多,可以為了你去死的人。
安濘捂著自己的傷口,一步步走到了外廳,然後撿起摔落在地上的醫藥箱,拿出裡面的藥膏和紗布,開始一點點,包紮自己的傷口。
弄好一切。
安濘提著自己的醫藥箱,離開。
打開房門。
小伍恭敬的站在房門口,「神醫。」
安濘皺眉。
「爺讓小的看著你。」小伍稟報。
「所以就是不讓我走是吧?」安濘問。
她以為蕭謹行離開了,就放她走了。
她沒想到,還會把她囚禁在這裡。
小伍沒有回答。
沉默,就是默認了。
安濘冷笑了一下。
她轉身,把房門重重的關了過去。
「哐」的一聲。
真的是把小伍都嚇到了。
神醫脾氣還真大。
要她知道皇上是皇上,她會不會,有些改變?!
感覺,不會。
……
翌日。
天亮。
房門被人推開。
安濘醒了。
但她並沒有起身,也沒有睜開眼睛。
她只感覺到一個人走到她的床榻邊上,然後開口道,「我知道你醒了。」
安濘沒有回應。
「起床吧,先吃早膳,吃完我們好好談談。」蕭謹行說。
聲音中帶著誠懇。
似乎是想了一夜,然後想明白了。
安濘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那你先睡吧,等你想和我談的時候,我們再談。」蕭謹行不去強迫她。
以後。
再也不強迫她了。
他轉身欲走。
「你想談什麼?」安濘終究還是,開口了。
如果談了他能早些離開絮州。
她不介意,多和他說幾句話,多看他幾眼。
哪怕她真的不願。
「想和你談談,關於跟我回宮的事情。」蕭謹行一字一頓。
也不再和她拐彎抹角了。
就是把一切,說得明處。
第395章 蕭謹行的崩潰
安濘皺眉,口吻中明顯帶著疑惑,「回宮?」
「我知道你是葉棲遲。」蕭謹行說,「不需要再用任何方式騙我,都是徒勞。」
安濘咬唇。
真的只是徒勞嗎?!
她不信。
「到底要民女說多少次,皇上才會覺得,民女不是你口中說的人?」
「所以你怎麼知道,我是皇上了?」蕭謹行看著她。
「剛剛皇上不是說了跟你回宮嗎?能說回宮這個詞的人,除了皇上,還能有誰?」安濘解釋。
蕭謹行垂眸。
似乎是在,控制自己內心的情緒。
為何,到了這個地步。
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她是葉棲遲。
如果說之前看到她第一眼,只是感覺。
那麼昨晚把她摟進懷裡時,就是確定。
他抬眸重新看著安濘。
然後三兩步上前,走到安濘的床榻邊。
安濘警惕地看著他。
下一刻,就看到他的大手,直接扯開了她的衣衫。
眼眸看著她給自己包紮的那個傷口,一個用力。
紗布被他撕開。
然後一道血淋淋的傷口,就這麼暴露在了他的眼前。
因為他的蠻力。
此刻還滲透出了血液。
安濘忍著痛。
蕭謹行在看到那個傷口時,眼眸明顯也頓了頓。
他不相信的看著那道血淋淋的傷口。
不相信,傷口還沒好。
以葉棲遲的自愈能力,今日見著,必定是半點傷痕都沒有了。
「為了逃避我,一定要這麼來傷害自己的身體嗎?」蕭謹行問她,深深地問她。
就這麼,恨他嗎?!
恨到,都不願意讓他認出她。
恨到。
寧願忍著痛,一刀一刀劃破自己的傷口,造成她身體不能自愈的假象?!
「民女真的不知道皇上在說什麼。」安濘一臉坦然。
蕭謹行眼眸一緊。
他看著旁邊的那把匕首,還放在她床頭上的匕首。
然後直接拿了起來。
一刀,狠狠的割在了安濘的手指上。
安濘忍著痛。
她就這麼冷冷地看著蕭謹行。
看著他瘋了一般的舉動。
看著他眼底,明顯閃過的一絲慌張。
割了她的手指,他就這麼一直看著她手指的傷口,看著血從手指上一直往下流。
流了很久。
依舊沒有見,傷口癒合的情況。
不可能!
不可能不會自動癒合了。
蕭謹行不相信的看著她手指的傷口。
不能相信。
這是事實。
他甚至不受控制到,拿起匕首又想要割破安濘的手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