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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若瞳嫁給他,無非就只有兩個原因。
第一就是父母之命,也就是她祖母的意思。
第二就是她想要安安分分過日子。
如果她祖母選擇的人不是他,是其他人,她也會欣然嫁了。
想明白之後。
宋硯青卻什麼都沒說。
也知道是為了維護自己那所謂的自尊,還是其他,總之,對於謝若瞳坦白了自己曾經和心裡的想法之後,他沒有給予什麼回應,只是淡淡的應了聲,「不早了,睡吧。」
「嗯。」謝若瞳點頭。
大概也沒想過,宋硯青會對她說什麼。
所以很淡然。
就是,好像他做什麼,謝若瞳都不會在意。
不是對他的縱容和順從。
只是因為,不重要。
他不重要。
宋硯青翻身,背對著謝若瞳。
強迫自己,入睡。
……
謝若瞳和宋硯青,從那晚開始。
便就在一個屋檐下住下了。
宋硯青每日上早朝,很早就會離開。
但他每次起床時,謝若瞳就都已經起來了。
然後送他離家。
他一般上完早朝就會在內閣跟著他父親一起,處理政要。
下午才會回來。
回來時,依舊會先去謝芮霖的屋子,到吃了晚膳之後,才會和謝若瞳一起回謝若瞳的院子。
謝芮霖在他的勸導下,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心裡的難受和承受的侮辱,也緩解了很多。
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謝芮霖解除禁足。
宋硯青也從謝若瞳的屋子搬了出去。
離開時。
謝若瞳對他的態度,和往常一樣。
不太熱情,尊重有餘。
宋硯青恍若還看到,謝若瞳把他送走之後,鬆了一口大氣。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高興,她終於不用睡地鋪了。
一日。
宋硯青接收到了冬至節的宮宴邀請。
當今聖上不太喜歡歌舞升華,一年舉辦的宮宴,除了小型的家宴之外,真正邀請朝臣的少之又少,算下來也就只有萬壽節、冬至節,元旦節這三個節日。
而皇上不喜鋪張,能夠受邀的朝臣也是少數。
這次邀請了宋硯青,也實屬宋硯青莫大的榮耀。
家裡人自然都高興不已。
唯有,謝芮霖是不開心的。
明日的冬至節去皇宮,她作為妾室是沒有資格的,能夠跟在宋硯青去的人只能是謝若瞳。
好不容易終於解禁了,好不容易可以在府內外自由出入,本是見高興的事情,結果突然聽到這麼讓她嫉妒不已的消息,心裡不爽到了極致。
她甚至想到,謝家三千金,謝若瞳和謝芮瑤都會去參加,唯有她沒了資格。
從小到大,她也不是最差的那個人。
為何,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一想到她會被人怎麼恥笑,她就無法接受。
本剛開始嫁給宋硯青,喜歡宋硯青是一方面,賭氣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是覺得自己有把握從側室到正室,然而這幾月過來,卻似乎在謝若瞳面前半點好處都沒有撈到,除了宋硯青對她一如既往的好,除了宋硯青只喜歡她之外,其他卻一無所獲,如此她想要拿回自己正室的位置,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不。
她絕不可能就此妥協了。
她絕不會讓謝若瞳這般囂張了下去。
「小姐,用晚膳了。」春桃把豐富的晚膳,送到了她的院子。
以前沒有禁足之前,她便是和宋家所有人一起用膳的,現在儘管解除的禁足,也不能再上桌一起用膳,只是給她送到院子,即便每噸的膳食都很豐盛,卻讓她覺得羞辱不已。
「不吃!給我拿起滾!」謝芮霖發脾氣。
心裡壓抑的怒火,讓她半點胃口都沒有。
甚至,一想到自己一個人吃晚膳,有種惡習嘔吐的感覺。
「小姐,你還是吃點吧,不吃身體怎麼吃得消。」春桃頂著謝芮霖的怒火,勸說。
「怎麼?!你現在是不是也不把我放在眼裡了?!」謝芮霖把怒火發泄在春桃說的身上。
春桃嚇得連忙跪在地上,「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也是知道自己小姐的性格。
根本不敢惹。
一惹,就會遭受非人的折磨。
但凡謝芮玲不高興了,就會拿她發泄。
她身上從來都是青青紫紫的,沒有哪一天,身體是不受傷的。
特別是這段時間謝芮霖禁足。
謝芮霖心裡不安逸,她就受了不少謝芮霖對她的非人待遇。
晚膳,謝芮霖沒吃。
宋硯青吃過晚膳後,回的謝芮霖的院子。
儘管宋元忠臉色不好。
但想著已經禁足了謝芮霖一個月兩個人沒有在意。
也就默許了。
到達謝芮霖的院子。
春桃就帶著哽咽說道,「少爺你終於來了,今日姨娘身體不舒服,晚膳都沒吃,一直躺在床上,怎麼都不願吃飯,說請郎中看看她也不允,你去看看她吧。」
宋硯青皺眉。
前幾日不還好好的。
這解禁了,怎麼還鬧起脾氣了。
他連忙走進屋子內,走向謝芮霖。
謝芮霖躺在床上,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