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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有誰敢上前求情。
安濘看著劉嬤嬤的手背,確定已經紅腫起泡,才鬆手。
劉嬤嬤連忙把手收了回來。
燙傷的痛,錐心刺骨。
此刻的氣焰突然就沒了。
像老了好幾歲!
安濘衝著家丁命令道,「把劉嬤嬤帶出去,好好請個大夫看看!」
「奴才遵命。」兩個家丁連忙上前扶住劉嬤嬤。
也是被王妃嚇到了。
從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王妃。
劉嬤嬤痛得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慘烈的被人拖走了。
綠柚看著那燙得破爛的手背,不由得有些心驚。
她轉頭看向木桶的燙水。
如果不是王妃讓劉嬤嬤試水,結果不是王妃被燙傷就是她被燙傷。
「王妃,你怎麼知道這水是燙的?」綠柚好奇的問。
安濘笑了一下。
劉嬤嬤這個歹毒心腸的人,剛剛被她教訓了,此刻不報復她才怪!
她稍微動動腳指頭就知道劉嬤嬤要做什麼。
何況她還擁有上帝視角!
安濘沒解釋,她眼眸微動,「綠柚,讓人去打點涼水來。」
「是。」綠柚也不多嘴。
只是突然覺得這麼聰明的王妃……真好。
不一會兒。
下人打來了涼水,溫度適中。
安濘在綠柚的幫助下,躺進了木水桶裡面。看著眼下這白皙細嫩的身體,有些出神。
「王妃。」綠柚一邊幫她沐浴,一邊開口道,「王妃昨晚上和王爺有沒有……」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多少會,會圓房吧,守宮砂也好似沒見著了。
「嗯。」安濘應了一聲。
「太好了!太好了!」綠柚高興得都要跳起來的。
好個屁!
她當被狗咬了。
「王妃,你身子骨酸痛嗎?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我看你身上還是白皙粉嫩的,昨晚上王爺沒有弄疼你吧?」綠柚關心的問道。
出嫁之前,古代的女子不僅新娘要知道閨中之事兒,伺候的丫鬟也必須清楚。
「你去幫我拿一個小刀過來。」安濘突然吩咐。
綠柚納悶。
但也沒多想,連忙就走了出來,然後拿著一把小匕首恭敬的遞給安濘,「王妃拿刀子來做什……啊!」
綠柚叫了一聲。
是看到王妃用匕首直接在她手指上化了一下。
血液瞬間流進了木桶里。
綠柚嚇了一跳,連忙過去阻止安濘的舉動。
安濘把手上的傷口握緊。
「王妃,你做什麼,你不能這麼傷害自己,你才被王爺寵幸,好不容易能有好日子過了,你怎麼能這麼想不開?」綠柚哭得鋪天蓋地。
一副她好似要自殺的樣子。
「綠柚。」安濘叫著她。
在她眼前,把手指伸了出來。
重新伸出來那一刻,手指上的傷口就消失了。
根本沒有剛剛被劃破的痕跡。
綠柚看傻了。
那一刻都在懷疑人生了。
甚至還,掐了自己一下,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安濘嘴角一笑。
果然,和她猜想的一樣,她特殊的身體體質,陪著她一起穿書了!
安氏醫學世家遺傳,只要不是致命的傷,身體都能自動癒合。
她在想,她昨晚穿書過來應該是要死的,就是因為她特殊體質的原因讓她活了過來,如果真是這樣,那她昨晚上根本不用和蕭謹行同房也不會死了?!
想明白之後,安濘差點沒有嘔出一口老血。
真該讓那個瘋批中了彌香,自己七竅流血而亡。
「王妃,你在給我變戲法嗎?」綠柚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怔怔的問道。
「別給任何人說知道嗎?」
「啊?」
「誰都不能說,包括葉家人知道嗎?」安濘叮囑。
綠柚點頭如小雞啄米。
不說不說。
王妃肯定是在給她玩把戲。
「好了,扶我起身吧。」安濘也清洗乾淨了。
此刻泡了會兒澡,倒是有些困了。
綠柚伺候著安濘從木桶中起來。
剛躺在床上。
「王妃,小伍求見。」門外,突然響起男人的嗓音。
安濘皺眉。
蕭謹行的人,她一個都不想見。
晦氣。
「王妃。」沒得到回應,小伍又叫了聲。
安濘有些不耐煩。
綠柚顯得有些激動,她小聲說道,「王妃,王爺是不是來賞賜你了,是不是讓你以後跟著王爺住在他的婉院……」
想多了!
那瘋批現在肯定在想怎麼殺她。
「扶我起來吧。」安濘吩咐。
綠柚連忙幫安濘穿好衣服,梳妝完畢,扶著她走出外屋。
堂屋內。
小伍畢恭畢敬的在那裡等候,看著安濘出現,連忙跪下,「給王妃請安。」
「有事兒?」安濘揚眉。
「王爺交代小的,給王妃送東西過來。」小伍回答。
綠柚忍不住興奮了。
「什麼東西?」
「這是上次緬甸國送來的貢品夜明珠,皇后娘娘親自賞賜給王爺的,現在送給王妃。」說著,小伍讓跟著他身後的下人拿了出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