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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有皇上的名族大義,臣妾自然也有臣妾的開闊胸襟。」安濘很堅決。
「可還是讓你失望了,古幸川,朕不會救。」蕭謹行再次開口,說得冷漠。
「蕭謹行……」
「那些便是朕這段時間批閱的奏摺,皇后如果有興趣可以去看一看,看看文武百官到底要朕怎麼去對待古幸川!看過之後,你告訴朕,朕應該怎麼給他們交代?!為了皇后一人的私慾,違背天下人的意願嗎?!」蕭謹行狠狠的指著旁邊的奏摺。
安濘咬牙。
她冷靜下來,然後真的去看了奏摺。
蕭謹行就這麼冷漠的看著她。
看著她為了古幸川,真的可以把自己逼到極致。
安濘坐在旁邊的軟榻上,把那些奏摺全部都拿了出來。
這麼多奏摺,一半以上都是對古幸川的討伐,反觀白家居然還少一些。
是因為知道蕭謹行對白家不會心慈手軟,只是因為白家確實是幾代忠誠,不忍對白家太過殘忍。
然而古幸川作為蕭謹行身邊最重要的大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犯下如此罪孽,必然成為了朝廷上的眾矢之的。
安濘看著一份份奏摺,越是看到後面,越是心寒。
她手指微動。
看到了一份,不一樣的奏摺。
不是對古幸川的求情,而是請求蕭謹行廢黜皇后。
也就是,廢黜她。
理由有二。
一是古幸川叛變和她關係甚密,理應同等處理。
二是蕭謹行過度沉迷於她,影響朝政管理。
安濘緊咬著唇瓣。
才知道,原來古幸川叛變之事兒,哪怕最後是她避免了這場戰役,但她卻依舊被牽扯其中。
安濘拿起奏摺,打算再往下看時。
蕭謹行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直接講她手上的奏摺拿走,冷聲道,「無需往下看,皇后應該也明白了,古幸川必死無疑。」
安濘抬眸看著蕭謹行。
是。
按照現在的局勢,古幸川不死,蕭謹行根本沒辦法給文武百官一個交代。
而且古幸川犯下的罪孽,確實罪該萬死。
如果蕭謹行包庇,定然失了人心。
「所以皇后無須再為了古幸川來這般委曲求全。朕不可能因為一個古幸川,傷了文武百官的顏面,傷了朕的尊嚴。」蕭謹行不再多言,「朕唯一能夠給皇后的承諾便是,看在皇后最終選擇了朕的江山而算計了古幸川的份上,朕放皇后自由,放任皇后帶著朕的太子和公主離開。至於皇后能不能自己解開心結,那是皇后自己的事情。朕能夠做到這個地步,朕已仁至義盡。」
話音落。
不給安濘任何開口的機會,對著門口厲聲道,「平公公。」
平公公連忙進來,「奴才在。」
「送皇后離開。」
平公公看著皇后,明顯能夠感覺到兩個人談得好像並不愉快。
「娘娘。」平公公忍不住叫著安濘。
安濘的視線還看著蕭謹行。
所以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聽到平公公叫她,她才回過神過來。
也沒有再去反駁蕭謹行任何。
蕭謹行確實有他的顧慮,站在他現在的立場上,他不可能真的用自己的權利,不顧文武百官而去一意孤行。
這跟暴君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如果真的要救古幸川,唯有讓文武百官心服口服。
而她暫時沒想到,古幸川怎麼才可以將功補過,讓滿朝文武放過他。
她跟著平公公離開了。
蕭謹行看著安濘的背影,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
安濘回到鳳棲殿。
臉色並不好。
除了心情不好,身體也不太好。
她回來之後,猛得咳嗽了好久。
大概是又遭了風寒。
「娘娘,你先把湯藥喝了吧。」宮人連忙送上溫太醫的藥湯。
安濘看了一眼。
她還是拿起湯藥喝了下去。
因湯藥太苦,安濘喝了之後差點沒有一口吐出來。
「娘娘。」
「沒事兒。」安濘淡淡的說著。
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變得這般虛弱,還要真的喝藥調養身體。
「娘娘,您要不要回內殿休息一下?」宮人恭敬道。
是真的覺得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很不好。
她搖了搖頭,說道,「外面風雪還大嗎?」
宮人連忙去殿門口看了一眼。
隨即回來稟報導,「回娘娘,風雪已經停了。」
「差人出宮去將軍府,讓宋硯青明日一早來鳳棲殿見本宮,風雪無阻。」
「奴婢這就去。」宮人連忙說道。
明顯能夠感覺到娘娘自從去了乾坤殿之後,整個人的狀態就不太好。
就好像心裡壓了千斤大石。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事兒太重,娘娘的身體突然就好像虛弱了很多。
翌日。
安濘起床,整個人頭重腳輕。
昨晚上很晚都沒有睡覺。
想了很多,終究是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能夠救出古幸川。
好不容易睡著。
今日起床就感覺到身體明顯不適。
仿若,發燒了。
「娘娘您醒了?」宮人感覺到動靜,連忙從屏風外走進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