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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媳給母后請安。」葉棲遲作勢要起來。
于晴鳶自然不會讓葉棲遲起身,她連忙上前扶著,「棲兒別動,小心傷口。」
口吻很是關切,連稱呼也變得親昵了。
于晴鳶自然也是會做人的。
「謝母后。」葉棲遲一副非常謙卑的樣子。
「今兒感覺如何?」于晴鳶問。
「好多了。」葉棲遲笑了笑,「太醫也說無礙,多修養一段時間就好。」
「那就好,本宮一直放心不下。」于晴鳶說道,「本還在禁足,卻一直想著你的傷勢,就求情讓皇上允我出來探望,看你沒事兒,本宮就心安了。」
「兒媳謝母后關心。」葉棲遲客氣。
「棲兒,昨兒個要不是你,本宮還不知道會變成怎樣,本宮真的要好好謝謝你。」
「母后言重了,救母后是兒媳的本分。何況,我醒了聽說母后把免死金牌賜予了兒媳,兒媳真的是受寵若驚,兒媳何德何能夠受母后如此嘉賞。」
「本宮拿著免死金牌用處不大,倒是棲兒,你嫁給宸王,宸王卻又心有所屬……」于晴鳶一副,看似說錯話的表情。事實上就是說給她聽的,「總之,拿著防身是好的。」
「那兒媳就恭敬不如從命,謝母后賞賜。」
「對了,宸王呢?」于晴鳶左右看了看問道。
「兒媳不知。」葉棲遲故意垂眸,表現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于晴鳶看著葉棲遲的表情,認定了葉棲遲和蕭謹行感情不好。
感情不好,就證明蕭謹行還是對白墨婉戀戀不忘。
只要白墨婉不嫁給了蕭謹慎,趙夢予這輩子都別想和她斗。
于晴鳶心情極好,她和葉棲遲聊了好些,做足了「母慈子孝」的戲份,離開了。
離開後。
淑貴妃趙夢予來了。
基本上也是為了做給別人看的。
只是她來時,剛好蕭謹行就回來了。
所以蕭謹行這貨,就是為了故意演戲給于晴鳶和趙夢予看的嗎?!
給于晴鳶看的是,他們感情不好,他和白墨婉會舊情復燃。
給趙夢予看的是,他們感情很好,他對白墨婉沒有感情。
如此一來,兩邊討好,兩邊勢力都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蕭謹行從來都是,老謀深算。
如此。
過了三日。
這三日。
葉棲遲如往常一樣,晚上被蕭謹行摟著睡,早上被蕭謹行捅一刀。
過得,極盡憋屈。
第三日,蕭謹行被皇上叫走了。
葉棲遲琢磨著,這應該就是她可以離宮的轉折點了。
……
乾坤殿。
蕭湛平坐在龍椅上,龍顏大怒。
儼然今天上完早朝後,心情很不好。
乾坤殿裡面,除了皇上,太子和楚王也在。
加上蕭謹行,誰都不敢出聲,連大氣都不敢出。
「陳和志簡直膽大包天,瘟疫這麼大的事情,居然敢隱瞞不上報朝廷!」蕭湛平一掌狠狠的拍打在龍椅扶手上。
巨大的聲響。
嚇得的旁邊的奴才,連忙全部都跪在了地上,個個都戰戰兢兢。
「陳和志反了不是!」蕭湛平越說越氣。
大殿內,陣陣迴蕩著蕭湛平怒火衝天的聲音。
其他人依舊,不敢說一個字。
「太子,渝州城瘟疫之事兒,你怎麼看?」蕭湛平強忍著脾氣,問蕭謹言。
蕭謹言才疏學淺,本是平庸,此刻突然這麼一問,瞬間啞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蕭湛平看蕭謹言憋紅了臉,忍著的怒氣又爆發了出來,「你貴為太子,將來皇位繼承人,問你,你卻一問三不知,你讓朕如何放心把社稷江山交給你!」
「父皇萬壽無疆,定然會一直管理大泫江山,兒臣也會努力學習,幫助父皇分憂解愁。」意思是皇上長命百歲,不會這麼輕易早死,他還有大把時間可以學習。
對於蕭謹言的恭維和推脫之詞,蕭湛平並不受用,他毫不留情的說道,「努力努力,這麼多年聽得最多的就是努力,你的成果在哪裡?!」
「是兒臣的不對,兒臣謹遵教誨。」蕭謹言連忙認錯。
就是沒能力,只會打馬虎眼。
蕭湛平氣不打一處。
但凡蕭謹言不這麼平庸,他也不至於一定要冒險去換了太子。
他臉色一沉,也不對蕭謹言抱什麼希望,他轉頭問蕭謹慎,「楚王怎麼看?」
「兒臣以為,這事兒絕非表面這麼簡單,渝州節度使不可能膽子大到,自己敢隱瞞瘟疫而不上報,兒臣覺得應該實地督查,究竟是渝州節度使為了個人利益還是被他人威脅?!」
蕭湛平點頭,對於蕭謹慎的觀點儼然是認可。
蕭謹行就這麼不動聲色的看著蕭謹慎,做賊喊做賊的表演。
「但在此之前,兒臣以為,現在首要做的事情是控制渝州城的瘟疫。瘟疫乃國之最大災難,現在渝州城的百姓一定苦不堪言,而渝州城外的百姓也會人心惶惶,擔心瘟疫蔓延。」蕭謹慎說得頭頭是道,正義凜然,「兒臣覺得,此時最應該是先把瘟疫控制下來,解救渝州城的百姓,解救全國百姓的憂慮。」
蕭湛平欣慰。
心繫天下百姓者,方可成為一代聖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