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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
每一個地方都沒有放過。
搜索了一炷香的時間。
並無所獲。
謝若瞳卻並不敢鬆懈一瞬。
哪怕是現在什麼都沒有搜不出來,她也很清楚,這不過就是謝芮霖的障眼法。
如果太過囂張的馬山就找了出來,定然會惹人懷疑。
「回夫人,沒有。」一個下人恭敬的稟報。
明玉芳點頭。
她說道,「其實我也並不覺得若瞳的房間會私藏了這些贓物,若瞳你便也不是這樣的人。而之所以要這麼來做一次,不過就是為了力證你的清白,不過就是不想落人口舌,若瞳你要明白,為娘的用心良苦。」
「婆婆,我明白。」謝若瞳附和。
卻也什麼都不敢多說。
根本不覺得,謝芮霖會這般的善罷甘休。
「走吧。」明玉芳帶著一眾人就打算離開。
剛準備轉身。
「夫人等等。」在旁邊領罰的春桃突然開了口。
謝若瞳心口微緊。
明玉芳臉色也有些難看。
春桃這沒大沒小的規矩,著實讓她很不喜歡。
要不是看在謝芮霖現在有了身孕的份上,她也不會這麼容忍了春桃。
「夫人,奴婢剛剛觀察了一下,他們把少夫人房間所有的搜查了一遍,但有個地方還沒有查到。」春桃連忙說道。
「哪裡?!」明玉芳臉色一沉。
其實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反而有些生氣春桃耽擱時間。
春桃也沒有得到明玉芳的允許,直接就從地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屋子內剛剛巧兒端回來的那盤木炭面前,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面,翻找著木炭。
就在明玉芳因為對春桃的不守規矩而不滿,欲呵斥的那一刻。
春桃突然從木炭裡面找到了一個白色小人。
小人此刻已經因為木炭染成了灰色。
而這一發現。
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謝若瞳緊握著拳頭一直沒有鬆懈的手指,這一刻反而,鬆開了。
果然如她所料。
早就做好了,栽贓陷害的準備。
明玉芳看著那個小人,整個臉色巨變。
「夫人,奴婢找到了!」春桃大聲說道。
明玉芳狠狠的看著那個髒兮兮的白色小人。
然後又回頭看著謝若瞳,聲音無法壓抑的憤怒,「謝若瞳,怎麼回事兒?!」
謝若瞳面對著明玉芳的盛怒。
她冷靜地回答,「婆婆,我不知道。」
「謝若瞳!」明玉芳咬牙切齒,這一刻對謝若瞳憤怒到了極致。
她一直以為謝若瞳知書達理,賢良淑德。
斷然不可能做出這種,如此下作之事兒。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
謝若瞳卻還在給自己狡辯。
「這木炭也是剛剛巧兒才從庫房拿回來,在母親還未來之前,我們便也沒有動過這盆木炭。」謝若瞳不緩不急的解釋。
眼中的堅定,恍若讓人真的不能去懷疑了她。
明玉芳皺眉。
心裡也有了些想法。
春桃連忙在謝芮霖的眼神下,大聲說道,「這裡還有一根針。」
就是故意讓明玉芳的注意力轉移,更加激怒她的情緒。
明玉芳連忙看了過去。
看著那個小人就是一個懷孕的模樣。
小人的肚子上,明顯扎了一針。
儼然就是在詛咒滑胎。
「簡直膽大包天,無法無天了!」明玉芳看到之後,更是怒火衝天。她衝著謝若瞳大聲呵斥,「嫁入宋家,我宋家也從未虧待過你一次,你這般不顧宋家的子嗣而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謝若瞳,你真的太讓我失望了!」
謝若瞳咬牙。
她就這麼冷靜的面對著明玉芳的指控和盛怒。
明玉芳大聲下令,「給我把少夫人抓起來,關進宗祀聽候發落!」
「等等。」謝若瞳聲音一沉。
她眼眸對視著明玉芳。
並沒有半點,膽怯。
反而這般模樣,氣場十足。
對於謝若瞳的反抗,明玉芳臉色明顯更加難看。
謝若瞳直言道,「婆婆,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這盆木炭是從庫房剛剛才拿回來的,不信婆婆可以去問庫管,我們都還沒有用過木炭,根本不知道木炭裡面有什麼。再則,我剛剛聽春桃說,在姨娘的枕頭下發現了符咒。居然是在枕頭下發現的,那麼就意味著,有人去了姨娘的屋子。但是婆婆,自從我被婆婆懲罰在雪地里罰跪一個時辰後到今日,我便從沒有離開過這個屋子,我相信家裡的所有家丁都可以作證,哪怕是,宋硯青也能來給我證明。」
明玉芳聽謝若瞳這麼一說。
突然也覺得有她的道理。
謝若瞳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怎可能去找了道士施法,又怎能夠去了謝芮霖的屋子,把這些符咒放在謝芮霖的枕頭下。
這事兒,確實存在蹊蹺。
「婆婆,關於姨娘被人做手腳的事情,這件事情是大事兒,我作為少夫人,也覺得可氣,也覺得應該嚴查家裡的每一個人,把這件事情差個水落石出,不冤枉了任何一個人。如果沒有找到真正的罪魁禍首,只會讓那個人更加囂張,以後這樣的事情,定然還會重複發生。」謝若瞳義正言辭的說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