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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芮霖在滿是木炭的暖屋子裡面,喝著安胎藥。
宋硯青被宋元忠叫走了。
說是要去問問昨日冬至節宮宴的事情。
院子裡面就只有被人伺候得無微不至的謝芮霖。
謝芮霖心情自然是大好。
謝若瞳想要跟她搶男人,她要讓謝若瞳吃不完兜著走。
她笑得邪惡。
春桃急急忙忙從院子外進來,在謝芮霖耳邊低聲道,「小姐,夫人不僅處罰了巧兒,連帶著大小姐一起處罰了。」
謝芮霖眼眸一緊。
眼神中儼然是更興奮。
「現在大小姐和巧兒都跪在了雪地里,模樣不要太狼狽。」春桃幸災樂禍的說道。
謝芮霖毫不掩飾的笑了,越發的覺得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尊貴。
就因為有了身孕,她在這個家就可以為所欲為!
「走,去看看。」謝芮霖心裡爽到不行。
「小姐,外面下大雪,路滑。」
「你扶著我就行了。」謝芮霖根本不聽勸說,「我現在更想看到謝若瞳,狼狽不堪的樣子。我更想這麼居高臨下的去看她!看她那張一塵不變的臉上,是不是還能這麼倨傲!」
「是。」春桃連忙答應著。
她殘扶著謝芮霖離開了院子。
外面大雪紛飛。
外面的溫度,寒冰刺骨。
謝芮霖哪怕穿得夠厚,身邊還有下人給她提著木炭,她這麼走出來,都覺得全身在哆嗦。
完全可以想像,雪地裡面的謝若瞳到底會被凍成什麼樣子。
好一會兒。
謝芮霖走進了謝若瞳的院落,遠遠的就看到了謝若瞳和巧兒兩個人跪在地上,雪花已經把她們一身都染上了白色。
謝芮霖走路自然也是小心翼翼。
現在肚子裡面著孩子對她這麼有用,她自然也不敢疏忽半點。
好不容易。
終於走到了謝若瞳的面前。
謝若瞳眼眸微動。
就這麼看著站在她面前,一副養尊處優高高在上的謝芮霖。
此刻身邊擁簇了好些人。
有人給她打傘。
有人攙扶著她。
有人給她提著木炭。
出行的陣仗,倒是比明玉芳還顯氣勢。
此刻居高臨下看著她,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謝若瞳垂下眼眸。
想到謝芮霖肯定會來的。
這麼好的機會,她怎會不來,羞辱她。
她很淡定的繼續跪著。
巧兒在旁邊也冷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想要維護的自己主子,牙齒都不聽使喚了。
「阿姐。」謝芮霖叫著她。
謝若瞳沒有回應。
「冷嗎?」
謝若瞳依舊保持沉默。
「冷得,話都說不出來了是嗎?作為妹妹的,看著真的心疼。」謝芮霖故作好心,口吻中卻滿是諷刺。
謝若瞳依舊,沒給予任何回應。
「我本以為,娘只是處罰一下巧兒而已,倒是沒想到,娘連你一起處罰了。阿姐,你不是一直標榜著自己的正妻嗎?這正妻的身份,怎麼連我一個妾室都不如?!現在居然因為一個妾室,被婆婆要求在雪地里罰跪,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的!」謝芮霖不停的諷刺謝若瞳。
看著謝若瞳這般狼狽,別提心裡有多爽。
自從謝若瞳回來之後她就一直憋屈,現在終於,讓謝若瞳嘗到了該有些滋味了。
「你知道剛剛硯青哥哥把我抱回去,對我說了什麼嗎?」謝芮霖笑得一臉奸詐。
對謝若瞳而言。
宋硯青對謝芮霖說了什麼,她也不在意。
對宋硯青的感情,早在宋硯青娶她進門當日,去謝芮霖房間過夜那一刻開始,便讓自己放下了。
有些東西。
沒必要強求。
「他說,從頭到尾,他其實都沒有碰你一下。」謝芮霖越說,越是得意,「當初回國公府,哪怕被祖母相逼,你們也不過是睡在一張床上做了樣子。後來他在你院子住了一個月,你們也是分開睡的,並沒有行夫妻之實。再然後,昨日他酒醉,你們之所以睡在一張床上只是因為天冷,他沒碰過你。」
謝若瞳就這麼聽著。
她其實以為,宋硯青早就給謝芮霖說過這些事情了。
所以謝芮霖這麼來炫耀諷刺,她沒什麼情緒波動。
反而有些驚訝。
宋硯青此時才去給謝芮霖解釋。
「搞了半天,原來我都是在自作多情。自作多情的以為,硯青哥哥會喜歡上你。」謝芮霖越說越諷刺,笑得還很得意,「我真的太低估了我在硯青哥哥心目中的地位了,我是,妄自菲薄了。」
謝若瞳淡漠的聽著。
謝芮霖的話,其實真的激不起她半點的憤怒。
因為不在乎。
所以其實,真的不在意。
「想想,今日的事情也是如此。你說硯青哥哥是狀元,大泫國要多聰明的人,才能夠考上狀元。所以這麼聰明的硯青哥哥肯定不會不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我故意的,巧兒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幹這麼對我,然而硯青哥哥就是無條件的站在了我這邊,要說娘是因為我肚子裡面的身孕偏袒我,你說硯青哥哥也只是因為我肚子裡面的孩子嗎?」謝芮霖笑得那個得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