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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有毒。
但蕭和臻不是反派,今日她來道謝,就是誠心感激,不可能是來害她。
而且就算害她,她也不至於親自來送湯,這不是明擺著自尋死路?!
除非,有人在陷害她。
到底是陷害蕭和臻還是陷害她?!
講真,葉棲遲現在也猜不明白。
但她覺得綠柚說得很對,皇宮這種地方,還是不要來了。
不僅引來自己的殺身之禍,更會牽連他人。
她眼眸微轉,「蕭謹行去哪裡了?」
「奴婢來的時候,王爺就不見了,好像聽說是,太后差人叫走了。」
葉棲遲緊眸。
溫靜檀才是,最不能輕視的人!
……
仁壽宮。
太后溫靜檀的寢宮。
蕭謹行坐在輪椅上,恭敬無比。
溫靜檀躺在軟榻上,也只留下了幾個貼身奴才伺候。
「葉棲遲沒死?」溫靜檀問。
「聽太醫說,只是傷勢較重,暫無生命安危。」
「還真是命大。」
「孫兒不明白,皇祖母為何還要殺葉棲遲?葉棲遲對我們而言,有用。」蕭謹行表現出來不解。
溫靜檀冷笑了一下,「自然殺她不是目的,只是為了避開我們的嫌疑。」
蕭謹行抿唇。
他其實猜到了。
只是……不敢說出來。
「渝州城瘟疫的消息,已讓吳良遠到處散播開了,不出所料近幾日就會上報朝廷,你父皇肯定會大發雷霆,並會立即派人去渝州城查明究竟。」
「孫兒知道。孫兒已和敘凡見面,渝州城的事情都已聽他說明。」蕭謹行回答。
「渝州節度使已被蕭謹慎收買,一旦由蕭謹慎出面處理這件事情,渝州節度使那邊就一定會被蕭謹慎保全下來。而渝州地帶乃北關地區重要關口,如若蕭謹慎真和外部匈奴勾結,渝州就會成為他們入侵大泫的通道。如此,這個地方絕對不能讓蕭謹慎得逞。」
「是。」蕭謹行自然也能夠想到,「之前和敘凡見面,也在說起此事,必須要削弱了二皇兄的勢力。二皇兄野心可見一斑,如若父皇一直不能廢黜太子,二皇兄極有可能最後選擇逼宮。」
「所以哀家今天才演了這齣苦肉計。」溫靜檀陰險一笑,她說道,「今日發生行刺事件,你父皇心中肯定會遺留恐慌,幾日後渝州城瘟疫上報,不出所料,蕭謹慎就會自動請纓,但經過今日事之後,你父皇肯定會多了心眼,倒不是會懷疑蕭謹慎,畢竟蕭謹慎今天拼命救駕,你父皇對他自然又生好感,而這份好感,就越是會讓加深你父皇對蕭謹慎的不舍,也就不會讓他離宮冒險。而且瘟疫傳染性極強,他斷不可能讓自己最重視的皇子去如此危險之地。」
蕭謹行點頭,「皇祖母心思縝密,考慮周全。」
「但瘟疫乃國之災難之最,仁者皇帝,定會讓自己身邊最親的人去當地以收穫民心,讓自己兒子親自去,自然是最好不過。然而蕭謹言也是沒有膽識去的,皇后定然也不可能讓自己唯一的兒子去,你父皇也不可能會去強迫。相對而言,蕭謹慎比蕭謹言去也更適合,而你父皇如果執意讓蕭謹言去,就是過分偏袒,甚至還會讓皇后懷疑你父皇是為了把太子引出宮,殺了太子。」溫靜檀冷笑,她看著蕭謹行,說道,「如此一來,你想你父皇最後會選擇誰去?!」
「是孫兒。」蕭謹行一字一頓。
「對你父皇而言,你無關緊要。去了渝州城,就算你發生了危險,他也會覺得損失最小。」溫靜檀說得直白。
蕭謹行恭敬,「是。」
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而你父皇讓你去,就是中了我們的計。」溫靜檀說,「我會暗中讓吳良遠派人保護你,幫助你一起廢了現任渝州節度使,再重新任命我們自己的人,從而控制渝州地帶。一旦成功,不僅摧毀了蕭謹慎的陰謀不說,還為我們鋪好了道路,一舉兩得。」
「皇祖母的高瞻遠矚,孫兒遵從皇祖母的安排。」
「至於剛剛你的疑問,為什麼刺殺葉棲遲?哀家再給你說明白。」溫靜檀口吻很冷,「殺了葉棲遲,這次的行刺事件就絕對懷疑不到你頭上來,畢竟你也是受害者,這次的刺殺只會讓于晴鳶和趙夢予之間互相猜疑。而避開了你的嫌疑,在你父皇考慮去渝州城的人選時,就會毫不顧慮的選擇你。對他們而言,你最無威脅,也就不會有所顧忌。」
「是。」蕭謹行沒有任何疑問。
「這次去渝州城,肯定會有危險。」溫靜檀也把話說到明處,「你最好提前做好準備,哀家不想到時候收到的是你死訊的消息,你要清楚,未能報仇雪恨,你沒有資格輕易死去。」
「孫兒謹記於心。」
「葉棲遲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在皇上面前立功,聽聞皇上在前朝也當著文武百官對葉棲遲進行了一番讚許,禮部尚書現在在朝中炙手可熱,注意他不要被蕭謹慎收買了。」溫靜檀突然提醒。
「好。」蕭謹行恭敬。
「葉棲遲大難不死,還騙走了皇后的一枚免死金牌……」溫靜檀想了想,開口道,「就先留著吧。」
這次,應該是真的對葉棲遲鬆手了。
畢竟葉棲遲幾次的事情,不僅沒有對他們產生影響,反而給他們帶來了好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