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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查?」明玉芳問謝若瞳。
明顯是對她有些說服了。
「這盆木炭,肯定就是關鍵。剛剛巧兒去庫房,是庫管給他的,那麼庫管就有很大嫌疑。婆婆現在可以讓庫管過來問話。」謝若瞳說道。
神情,模樣自若如常。
根本看不出來,謝若瞳的半點慌張。
讓人似乎就沒有辦法去懷疑了,這事兒和謝若瞳有關。
謝芮霖就這麼站在一邊打量著謝若瞳。
果然不能小看了謝若瞳。
她這麼一個漂流在外這麼多年的人,城府當然比一般人深很多。
遇到這種事情。
居然都可以這般從容不迫,甚至讓明玉芳都有些信了她。
果然是不簡單。
如果換成其他人,可能這事兒就這麼被謝若瞳給化解了。
但是。
她謝芮霖也不是省油的燈。
這些年在國公府和謝芮瑤明里暗裡斗得不可開交。
她既然都做到了這個地步,自然是想得周全。
絕對不會再犯上次的錯。
上次,明玉芳的生辰宴,自己反而被看了笑話。
她一個眼神。
下人中的一個丫鬟,突然蹲跪在了地上。
仿若是被嚇到了一般。
整個人都在發抖。
臉色也在發白。
明玉芳臉色一冷,此刻心情本就壞到極致,看到下人如此,更是臉色難看,「你突然跪在地上做什麼!」
荷香顫顫抖抖,不敢說話。
「此人定有問題。」謝芮霖突然在明玉芳耳邊說道,「好端端的,為何臉都嚇青了!」
明玉芳經謝芮霖這麼一提醒,也覺得這個丫鬟有很大的蹊蹺。
「說,到底怎麼了?」明玉芳呵斥這荷香。
荷香身體顫顫發抖,整個人支支吾吾說不出來話。
對下人,明玉芳便也沒有這麼多的耐心。
「再不說話,就給我狠狠的掌嘴!」明玉芳命令。
荷香嚇得連忙說道,「夫夫人,是是是巧兒姑娘,讓奴婢把符咒放在姨娘的枕頭下……」
說完之後。
就嚶嚶嗚嗚的大哭了起來。
謝若瞳臉色一下就變了。
巧兒本也是一臉焦急,是完全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端回來的木炭裡面會有小人兒。
此刻反而又被荷香一口咬定。
明玉芳臉色大變。
她冷冷的看著謝若瞳。
剛剛謝若瞳說的那番話,此刻就不攻自破了。
「荷香知錯了,荷香知錯了。」荷香此刻大聲的饒命,「荷香只是一是鬼迷心竅,巧兒姑娘給了奴婢二兩銀子,奴婢見錢眼開,就就就聽從了巧兒姑娘的吩咐……」
「我什麼時候讓你做過這種事情了,我什麼時候做了。」巧兒被這般指控,整個人也一下失控了起來,連忙又對著謝若瞳和明玉芳解釋道,「奴婢沒有,奴婢和荷香都不熟,怎會讓荷香來幫奴婢做事情,還請夫人明鑑!」
「荷香,你說的可是真的?」謝芮霖突然插嘴,問道。
「荷香句句屬實。」
「可有證據證明?」謝芮霖說道。
「有巧兒姑娘給奴婢的銀子作證。」
「銀子都一樣,怎能做了證?」謝芮霖問。
「還有巧兒姑娘的一張手帕,銀子是包在手帕裡面的。」
「手帕在哪裡?」
「在奴婢的枕頭底下。」
「來人,給我去搜。」謝芮霖吩咐。
明玉芳也沒有阻止謝芮霖,放任她給她權利來查。
幾個下人很快離開。
又很快。
回來了。
為首拿回來那二兩銀子和一張手帕。
手帕上還有巧兒的刺繡。
巧兒看著那張手帕,整個人都驚嚇到了。
她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裡面。
今日她分明放在衣服里的,怎會在了荷香那裡。
她一直隨身攜帶,就也只去了庫房,莫非在庫房……
巧兒此刻眼眶紅透。
是知道怎麼都說不清了!
「這可是你的?」明玉芳問著巧兒。
巧兒不敢說話。
「大膽巧兒!」明玉芳發怒。
巧兒嚇得,身體都在發抖。
「是是奴婢的,但是奴婢不知道怎麼會在荷香那裡……」
「夠了。人證物證都在,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明玉芳大聲說道,「把巧兒給我拖下去,關進黑屋子,給我好好審判,知道她把一切交代清楚為止。」
「婆婆。」謝若瞳開口。
「在一切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你哪裡兒也不准去!」明玉芳直接打斷了謝若瞳的話,根本不給謝若瞳任何說話辯解的機會。
口吻明顯的對謝若瞳還有些,憤怒。
在明玉芳的心裡,幾乎認定了,這事兒是謝若瞳指使巧兒做的。
但因為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證據,不能對謝若瞳做什麼,只能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巧兒身上。
謝若瞳咬牙。
她看著地上被人粗魯對待的巧兒。
巧兒被冤枉自然是很不服氣,她大聲叫著,「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做過這種事情,大小姐,真的不是奴婢,真的不是……嗚嗚嗚……」
房間中都充斥著巧兒,傷心欲絕的聲音。<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