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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此刻的舉動,他反而把注意力更放在了葉棲遲的身上。
就想從她平靜的臉上看出來些什麼。
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反而悠然自得,在好奇的看著場上的其他人,似乎對這次的狩獵大會,更感興趣。
對他。
不感興趣。
他臉色沉了下去。
白墨婉此刻也是感覺到蕭謹行在往這邊看過來的,透過餘光,她也以為蕭謹行在看她,不由得臉上有了些羞澀,和他人談話,也變得有些心不在焉,卻在故意漫不經心的把視線轉過去那一刻,看到的卻是,蕭謹行的視線放在了白墨婉的身上。
直直的看著。
似乎,有些生氣。
而在感覺到她視線過去那一刻,蕭謹行的視線就瞬間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兩個人四目相對。
蕭謹行的火氣,瞬間就沒有了。
對她。
明顯溫和。
分明能夠感覺到蕭謹行對自己的好,卻又心裡有些壓抑。
總覺得蕭謹行對她總是千篇一律的好,任何時候都是如此,而他其他的情緒,仿若都只在葉棲遲的身上才會看到。
記憶中。
蕭謹行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表露了自己的情感。
他深藏不露,誰都揣摩不出來,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然而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總覺得蕭謹行在對葉棲遲的時候,很容易失控。
白墨婉收回了視線,也在讓自己不要多想。
因著葉棲遲沒死,在該死的時候沒有死,便一直對葉棲遲的存在芥蒂,而這份芥蒂,她便不應該甩在蕭謹行的身上,不應該因為她對葉棲遲有些想法,而把原因歸根結底在蕭謹行的身上。
蕭謹行看白墨婉把視線轉移了。
他便也把視線轉移了。
蕭和臻就在蕭謹行的旁邊,自然也是看到了,三皇兄和白墨婉以及葉棲遲之間的異常的情緒波動。
她原本也一直覺得三皇兄喜歡的事白墨婉。
然而是錯覺嗎?!
剛剛那一刻葉棲遲好心的為他挪開位置,三皇兄居然在生氣。
按理。
如果說三皇兄是真的半點都不在乎葉棲遲,葉棲遲這般善解人意的舉動,怎會惹來他的不爽。
而不爽。
是不是因為,三皇兄覺得葉棲遲不在乎他。
當一個人因為另外一個人不在乎自己而生氣時,便是那個人,在乎了另外一個人。
想到此。
蕭和臻不由得嘴角輕笑了一下。
想來。
她三皇兄的感情,和外界斷言的,已有不同。
蕭和臻淡淡的笑容,就這般閃耀在吳敘凡的眼裡。
嫁到吳侯府一個余月。
兩人雖有經常見面,卻不常說話。
甚至洞房之夜之後,便再也沒有睡在一個房間。
蕭和臻對他異常的冷淡。
導致。
他對她,也沒有太多的好臉色。
兩個人感情不好。
因為不好,所以幾乎沒見過蕭和臻在他面前笑過。
他忍不住也笑了一下。
自嘲的笑了一下。
原來蕭和臻不是不愛笑,只是,不對他笑而已。
分組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比賽正式開始。
場內分為單項射箭,和騎馬射箭兩個回合,分別射箭十次,以命中靶心次數作為成績。
場上一共十組人。
所有人分別進行第一輪的單項射擊。
每次記下個人成績,再記下每組的總和成績。
第一輪射擊的人。
便有蕭謹行,蕭謹慎,蕭謹言。
作為當今聖上的皇子,自然什麼事情都要在最前面。
皇上此刻也已經換了個位置,坐在一個視野更好的地方,看著場下人的比賽。
所有人拿起工具。
對準了靶心。
這次的競技賽,無疑,蕭謹行成為了所有人更關注的對象。
其實之前幾年的狩獵大會,來參加過的人實力在哪裡,大家都知道,唯有蕭謹行,第一次參加,也就更引人注目。
蕭謹慎對蕭謹行,也有忌諱。
他往蕭謹行那邊看了一眼。
眼眸一緊。
也在讓自己冷靜。
蕭謹行再厲害,也不可能比過他。
從來都是百發百中靶心。
從沒有過失誤。
這麼想著。
聽到現場裁判說道,「開始!」
所有人的屏住呼吸,看著第一組人的射箭。
一支箭頭迸發。
十組,六組命中靶心。
包括蕭謹行和蕭謹慎。
蕭謹言從來不擅長騎馬射箭,幾年來似乎也都習慣了太子在這方面的欠缺,對他沒有命中靶心已經見怪不怪。
然而蕭謹行突然的命中,還是讓人有些驚訝。
聽聞宸王的殘疾才好不久。
射箭技術,怎會好到這般地步。
甚至在蕭謹行一箭一箭的射擊下,更是讓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從最開始的安靜變成了,不由自主的驚呼。
驚呼聲一聲比一聲高。
直到,十支箭全部都射完。
葉棲遲自然也是看著蕭謹行的箭術的。
兩個人一起訓練的時候,沒見這貨這般囂張,那一刻也不由得有些鄙夷。<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