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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故意把矛頭指向了謝若瞳。
明玉芳那一刻也突然想到什麼。
她看了一眼謝若瞳,明顯是對謝若瞳有了懷疑。
「荷香,你告訴夫人,你當初為什麼要誣陷巧兒?」謝若瞳根本不在意明玉芳的視線,問著跪在一邊的荷香。
荷香也嚇得聲音都在顫抖,「是春桃姐姐讓奴婢這麼做的……」
「不是我。不是的。」春桃連忙也跪在了地上,很是崩潰,「奴婢怎麼可能去陷害了自家小姐,小姐懷孕,奴婢比小姐還要緊張,奴婢怎麼可能做了那種事情,還請夫人明鑑!」
「謝若瞳,口說無憑!你找來兩個人,說明不了什麼!」明玉芳直言道。
對謝若瞳反而更加的嫌棄。
「婆婆說得對,確實口說無憑。」謝若瞳直言道,然後從衣服裡面拿出了幾份字據,「我這邊有旺貴回老家後,在老家買了一間宅子,一間商鋪,還買一個媳婦的房契、賣身契。旺貴總共花一百一十兩白銀。這邊是我在帳管先生那裡拿到了旺貴的月錢,旺貴在宋家的月錢是一吊,飯食補貼500文,加上一些例賞,一年十兩上下。旺貴在宋府勞役10年,哪怕一文錢不花,也不過一百兩銀子,何來一百一十兩?甚至旺貴家中還有銀兩三十五,加起來便是一百四十五銀兩,這些多來的銀兩是哪裡來的?」
謝若瞳說完,又不緩不急的說著荷香的帳務,「荷香離開宋家,是直接逐出宋府的,荷香來宋家不過2年,也是簽了賣身契,來宋府包吃包住,除了一些例賞,是沒有工錢的。但荷香離開宋府後,回到自家中,給她哥哥買了一個媳婦花了3兩銀子,又給她父母重新修建房屋,用了5兩銀子。這些錢,都是從哪裡來的?」
謝若瞳把那些字據,遞給了明玉芳。
明玉芳看了看,怒聲道,「這些年都是哪裡來的?!」
旺貴和荷香都被嚇得瑟瑟發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都是都是春桃姑娘給的。春桃說只要我們按照她說的做,把小人放在巧兒姑娘的木炭裡面,就給我一百兩銀子。小的小的經不住誘惑就答應了。」
荷香也連忙說道,「春桃姐姐說只要我誣陷了巧兒姐姐,就給我十兩銀子。」
說完,就嗚嗚的哭了出來。
明玉芳臉都綠了。
她狠狠的看向春桃。
春桃連忙哭訴道,「不是的夫人,奴婢哪裡來這麼多銀兩給旺貴和荷香,奴婢從小就被被賣到國公府當奴婢,奴婢哪裡來的銀兩?!一定是,一定是……少夫人故意找旺貴和荷香來誣陷奴婢!奴婢知道巧兒的死奴婢確實有失責,少夫人要處罰奴婢處罰便是,奴婢絕無怨言,但少夫人用這種方式來誣陷奴婢,奴婢寧死不屈!」
表現出來就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
「春桃沒有這麼多銀兩,不代表妹妹沒有?」謝若瞳看相了謝芮霖。
謝芮霖此刻臉色都有些白了。
對視著謝若瞳的視線,也有些慌張。
她努力保持冷靜的說道,「巧兒死,阿姐傷心我能理解,但是阿姐這般隨便冤枉人,確實有些霸道了。我到底有什麼理由,自己去詛咒了自己的孩子?!我和硯青哥哥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我每天都小心翼翼擔心害怕,我怎會做這種事情?!」
說著。
也忍不住嗚嗚的哭了出來。
「小人詛咒,到底有沒有用……」謝若瞳把視線看向明玉芳,「婆婆,這不過是迷信。我們也只是道聽途說,從未親眼見過。說得明白一點就是,詛咒不過就是心裡想法,讓自己心裡能夠得到安慰,事實上根本沒用。而既然是沒用的東西,做了對自己沒有任何影響,卻可以誣陷了她人。」
「阿姐,我和你無冤無仇……」謝芮霖反駁。
「無冤無仇?」謝若瞳冷笑,「妹妹不是一直耿耿於懷,我搶了你宋家少夫人的位置嗎?」
「我沒有。」謝芮霖否認,「我從來沒有過,是阿姐多慮了。阿姐一直說旺貴和荷香的錢是我給的,你憑什麼說是我給的?!」
謝若瞳笑了一下。
那一個笑容,讓謝芮霖心口一顫。
就好像,陷入了謝若瞳的圈套一般。
她緊張的看著謝若瞳。
看著謝若瞳慢條斯理的從衣袖裡面拿出來了一支金步搖。
謝芮霖看著那支金步搖,神色明顯就慌了。谷
「這是,祖母送給你的嫁妝吧?」謝若瞳問。
「怎麼,怎麼在你這裡?!」謝芮霖大聲質問。
「我在當鋪贖回來的。」謝若瞳說,「因為工藝了得,又看得出來出自宮中之物,所以當鋪老闆說,當時典當給他的時候,他出了一百五十兩銀子。」
謝芮霖咬牙。
努力讓自己不崩潰。
當時為了誣陷謝若瞳,自然要用銀兩去誘惑,就想著拿嫁妝去換錢,當時看著那個金步搖就生氣,一想到祖母給她的和給謝若瞳的區別,甚至想都沒有想就讓春桃去典當了那支金步搖。
「這裡有字據。」謝若瞳拿出字據。
一份是當賣的字據。
一份是贖出的字據。
真相清清楚楚的擺在了面前。
謝芮霖怎麼說,都是狡辯了。
明玉芳此刻也看明白了。
她難言的怒氣。
沒想到這麼一圈,居然是謝芮霖在搞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