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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古幸川,謝若瞳明顯是頓了頓。
她看了一眼安濘。
看著她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才又說道,「要處理好古幸川的事情。」
「嗯。」安濘應了一聲。
打算等謝若瞳把事情說完了,再告訴他們古幸川的事情。
「然而我回來就發現,我有身孕了。」謝若瞳有些無奈地說道,「當時你不是勸我一定要給皇上稟報嗎?!我就和宋硯青一起,去給皇上說明了情況。」
安濘點頭。
她其實很清楚,蕭謹行不可能會讓謝若瞳流產。
謝若瞳和宋硯青很不容易才有了身孕,他沒殘忍到這個地步。
所以才勸說了謝若瞳,一定要去給蕭謹行說明情況。
怕他們唐突的做出決定。
「皇上讓我先生產。雖然……」謝若瞳欲言又止。
安濘看著謝若瞳。
「雖然皇上,打了宋硯青一頓。」謝若瞳說,說出來時,還笑了一下。
宋硯青在旁邊也有些尷尬。
他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皇上以他搞大了他大泫國的鏢騎將軍為由,打了他十大板子!
他琢磨著,這應該是大泫國歷史上,最奇葩被罰打的理由了。
儘管,他被打得心甘情願。
「因為我懷孕了,皇上不得已,就把出征的時日進行了延後。是打算等我生完孩子做完月子,再恢復兩個月,也就是半年之後再北上出征。結果沒想到,蒼國在半個月前,突然發生了第一次戰亂,帶兵打了過來,仿若是知道了皇上的計劃,所以來了個先發制人。」
第686章 生產
「不得已,皇上只能先親自帶兵去了北漠,待我生產恢復之後,再讓我過去。」謝若瞳把事情解釋清楚。
安濘皺眉,「蒼國怎會知道蕭謹行的計劃?」
「應該是蒼國在大泫內部安排了細作。」謝若瞳說道,「皇上現在也正在秘密查這個細作。」
安濘點頭。
「對了,你怎麼突然想到回來了?」謝若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當初安濘走得多決裂。
根本沒有給自己留任何後路。
她都覺得安濘肯定不可能回來了。
安濘看著謝若瞳說道,「古幸川沒死。」
「什麼?!」謝若瞳一下激動了。
本來手上還拿著茶杯。
茶杯一下就打翻了。
宋硯青連忙幫她擦拭,就怕她被燙著了。
還不時的給她擦拭著,擔憂地說道,「別動了胎氣,別動了胎氣,太醫說這幾日就要生產了,一定要特別注意……」
謝若瞳哪裡管得了這麼多。
連忙問道,「你說古幸川還活著?真的還活著?」
宋硯青其實也有些激動。
他也不由得看向了安濘。
安濘把來龍去脈給他們講了一遍。
謝若瞳還是有些不信,「皇上真的繞過了古幸川?!」
「嗯。」安濘點頭。
所有人都不覺得蕭謹行會放了古幸川。
結果,蕭謹行真的放了他。
為她,留下了古幸川。
為她,放下了他的尊嚴。
「古幸川出家了?」宋硯青也問。
「我勸過他還俗,但他或許,已看破了紅塵。」安濘說起來,還是有些傷感。
「我理解。」宋硯青說道,「我當時其實就在想,如果皇上真的留古幸川一命,古幸川會怎麼活著?!他做過的事情,他其實是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的。唯一只有,遁入空門,徹底放下一切。」
「嗯。」安濘應了一聲。
所以哪怕傷感,卻終究還是尊重了古幸川的選擇。
一個人活著的方式,真的可以多種多樣。
不能用自己的眼光去定義他人的幸福。
「你是也不知道,古幸川還活著?」安濘問宋硯青。
她一直以為,宋硯青或許是知道的。
畢竟蕭謹行那麼信任他。
「我真的不知道。」宋硯青很誠實地說道,「應該是皇上怕我知道了,告訴你和若瞳。」
安濘抿唇。
所以蕭謹行真的想要一直瞞著她。
但凡和她關係稍好的人,他都瞞住了。
蕭謹行明知道只要他留下了古幸川,她一定會和他在一起,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可他終究還是,隱瞞了一切。
「現在想來,皇上當初確實是有放了古幸川的打算,要不然為何會拖延那麼長的時間才對古幸川執行,不過是為了找到合適的人來頂替他。」宋硯青喃喃道。
安濘點頭,只是默默地點頭。
突然有些壓抑的空間。
「宋硯青……」謝若瞳突然輕聲了叫了一聲。
宋硯青轉頭。
一轉頭就看到謝若瞳,明顯有些蒼白的臉。
整個人嚇了一大跳。
這段時間但凡謝若瞳有任何一絲異動,宋硯青都會緊張到不行。
「怎麼了,若瞳?」宋硯青連忙問道。
「我,我,我好像……」謝若瞳難以啟齒。
宋硯青更慌張了。
安濘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謝若瞳身下突然流出來了白色的液體。
這是羊水破了。
估摸著謝若瞳以為自己,流尿了。
她連忙起身過去,「若瞳要生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