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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坐上了馬車。
安濘和蕭謹行在一個馬車內。
蕭謹行臉色的緩和在坐進馬車後,又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估摸著又想起了安濘都做了些什麼,心情不爽到了極致。
安濘自然看得出來。
蕭謹行這個小氣鬼,她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行,更別說還去男風館。
現在這廝的醋罈子怕是都已經打翻了。
安濘拉著蕭謹行的大手。
蕭謹行看了一眼,想要表示自己的憤怒,甩開她。
但又做不出這樣的舉動。
就這麼彆扭的被安濘拽著,一臉不好惹的樣子。
到了府邸。
安濘帶著蕭謹行回房。
「你吃晚膳沒有?」安濘問。
以她對蕭謹行的了解,他絕對到了這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她,絕對不會先吃飯歇息。
「沒胃口。」蕭謹行黑臉說道。
「那洗個澡讓緩解一下路途的疲憊?」安濘好脾氣地問道。
「不想洗。」
「後院有一個溫泉,很舒服。」安濘引誘。
「沒興趣。」
「比你的御池更好,溫泉水是天然的……」
蕭謹行又想拒絕的那一刻。
「我陪你一起洗。」安濘直言。
蕭謹行到嘴邊的話,就沒有說出來了。
安濘忍不住一笑。
這龜毛。
哪怕天大的氣,該享受的福利,半點都不會委屈了自己。
安濘也沒有計較蕭謹行的別有用心,她帶著蕭謹行去了後院的溫泉。
前兩日已讓人對這裡清理了一遍,沒有了蛇鼠出沒。
她也早來享受過了。
兩個人分別退下衣衫,泡進了溫泉里。
接著白月光,溫泉裡面的兩個人,清晰可見。
安濘讓蕭謹行趴在了溫泉中間的大石頭上,然後幫他捶背。
在皇宮內兩個人也不是沒有這般坦誠的沐浴過,所以羞澀歸羞澀,倒也沒有不自在。
「以後不能去那種地方了。」蕭謹行突然開口,語氣霸道。
「哪種地方?」安濘故意聽不懂。
「安、濘!」蕭謹行咬牙切齒。
安濘低笑,「都給你說了,你是山珍海味,那些粗茶淡飯已經入不了我嘴了。」
蕭謹行的臉色,明顯溫和。
「去那裡純粹喝酒解愁。」安濘繼續說道。
「解愁?」蕭謹行眉頭微皺。
「相思之愁。」安濘直言。
蕭謹行回頭看著安濘。
安濘笑,也沒半點隱瞞,「正想你呢。」
結果,你就來了。
蕭謹行心口微顫。
所以,安濘是在想他?!
因為想他,才會去喝酒。
蕭謹行心跳明顯有些快。
安濘對他的心意,真的來得太快太陡了,他到現在都還覺得患得患失,都不敢相信,安濘真的會愛他,會很愛很愛他……
他轉身,正對著安濘。
看著安濘在月光下,美得耀眼的模樣。
兩個四目相對。
成年人釋放感情方式,從來都只有一種。
安濘纖細的手臂還住蕭謹行的脖子,墊著腳尖一點點靠近他……
「我怎麼覺得,我好像曾經來過這裡。」蕭謹行突然開口。
安濘一怔。
「這裡的一切莫名有種熟悉的感覺。」蕭謹行說出自己內心的疑惑。
覺得這片溫泉,一點都不陌生。
安濘嘴角輕笑。
是,來過。
曾經你以別人的身份來過。
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現在就在我面前,而我,屬於你。
安濘直接親吻上了蕭謹行。
大多數時候,是她主動,本來不應該去挑釁但每次又忍不住,到最後的結果也只有她不停的求饒。
這就是典型的,打不過還要惹。
溫池中,兩個人影,融為一體。
天地萬物間,仿若就剩下了他們彼此。
唯一的彼此……
第二天。
安濘又沒能起床到。
昨晚上……
她終於懂了什麼叫,小別勝新婚。
她都不記得她怎麼從溫泉裡面出來的,就只知道,她一覺睡醒到現在,而蕭謹行也不在房間了。
她動了動身體。
顏今謠聽到動靜,連忙過去,「老闆你醒了嗎?」
安濘應了一聲。
顏今謠連忙過去將她從床上扶起來。
扶起來那一刻,安濘身上的被子就自然地滑落。
纖細優美的香肩以及唯美的鎖骨,一覽無遺。
顏今謠低低的笑了。
安濘皺眉。
一低頭才看到,那些光裸的肌膚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對於經驗豐富的顏今謠簡直不能太懂。
安濘這麼厚臉皮的人,這一刻都覺得尷尬了。
心裡也是把蕭謹行那個罪魁禍首,從頭罵到尾。
「蕭謹行呢?」安濘問。
試圖緩解自己的尷尬。
「皇……不是,爺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陪著呦呦在院子裡玩。」顏今謠回答。
「一大早?」安濘揚眉。
「爺看上去精神氣尤其的好。」顏今謠誠實的補充,「和老闆,大相逕庭。」<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