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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真的沒想到皇上居然會用這種方式餵皇后。
皇后剛剛分明一直在冒犯皇上,宮人都怕皇上處罰了皇后,亦或者皇上會直接甩手就走。
結果皇上不僅沒走,還對皇后這般……
皇上果然還是寵愛著皇后。
馮希芸在旁邊站著,自然也把這一幕看在眼裡。
當初他們被大雪冰封,凍得身體冰涼。
那時皇上還身負重傷,奄奄一息。
她褪下衣衫想要給皇上取暖,卻在皇上發現她是女子之身時,將她直接推開,不讓她靠近。
哪怕她說她不需要負責,皇上也依舊將她拒絕。
然而現在看著皇上對皇后這般的親昵……
馮希芸輕抿著唇瓣,拳頭悄然握緊。
蕭謹行餵完一口,放開了安濘的唇瓣,又喝下一口,對著安濘的嘴唇,將湯藥送進她的嘴裡。
直到全部喝完。
蕭謹行將湯碗遞還給馮希芸。
馮希芸愣了一瞬,隨即才接了過去。
「今日起,你在鳳棲殿照顧皇后,直到皇后病情完全康復。」蕭謹行命令。
馮希芸領命,「微臣遵命。」
「如果皇后不吃藥,便通知朕。」蕭謹行看著安濘,「朕不介意用這種方式餵你喝藥。」
安濘輕咬了一下唇瓣。
唇瓣上很苦。
都是藥湯的味道。
卻又仿若都是,蕭謹行唇瓣間的觸感。
「皇后好好養病。」蕭謹行起身,「大雪天氣一過,朕會恢復了早朝。皇后養好身體或許還能送古幸川最後一程,否則……」
蕭謹行直接離開了。
背影冷漠。
安濘就這麼看著蕭謹行離開的身影,冷冷淡淡地看著。
「其實皇上真的很擔心娘娘。」馮希芸突然開口,「還請娘娘保重身體。」
安濘收回視線,看著馮希芸。
馮希芸滿臉謙卑,顯得很是恭敬。
安濘重新躺在了床上。
發燒確實會讓人,頭重腳輕,難受不已。
「你喜歡皇上嗎?」安濘躺好,突然問道。
馮希芸心口一驚。
她連忙說道,「微臣不敢對皇上有任何非分之想,還請娘娘明鑑。」
「其實喜歡又沒有錯。」安濘淡淡的說道,「皇上一表人才,風度飄飄又地位尊貴,女子仰慕也是情理之中。」
馮希芸咬唇。
她都這般隱藏了,半點都不敢表露自己對皇上的仰慕之情,皇后怎麼會發現?!
「本宮也該早些習慣,皇上的三宮六院。」安濘喃喃著,又說道,「退下吧,本宮困了。」
「是。」馮希芸離開。
離開時,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皇后,咬緊了唇瓣。
……
晚上。
安濘依舊在睡覺。
一天都渾渾噩噩的睡著。
醒來的時候,也不過是吃點清粥,喝點藥。
然後就一直在睡。
睡得,卻又不踏實。
馮希芸一直在內殿著守著,聽到聲音,連忙起身就要行禮。
「免禮。」蕭謹行小聲道。
應該是怕打擾到安濘睡覺。
「她怎麼樣?退熱了嗎?」蕭謹行問道。
「回皇上,娘娘還並未退熱。」
蕭謹行臉色一沉。
馮希芸跪在地上,「是微臣醫術不精,還請皇上責罰。」
「起來吧,朕沒有責備你的意思。」蕭謹行對馮希芸,終究溫和,「當初朕在邊關也發熱過,你幾副藥便讓朕恢復了,她為什麼卻一直不退?」
「娘娘身體不比皇上,皇上常年習武,身體壯健,皇上自身自愈能力就比娘娘強,再加上微臣的用藥,皇上自然很快就能康復。然而娘娘身體嬌弱,又風寒極重,哪怕藥效再快,至少也需要三日。」馮希芸解釋。
蕭謹行應了一聲。
他走到安濘的身邊,有用手去摸了一下安濘的額頭。
仿若比他上午來時,更加燙了。
「怎麼好像更燙了?」蕭謹行又問。
「回皇上,娘娘身體內的寒氣一直未出來,身體就會越來越燙,只要娘娘捂出了一身汗水,讓體內的寒氣散發出來,才能夠退熱。」馮希芸回答。
「如何才能夠讓她出汗?!沐浴可以嗎?」
「沐浴不可,嚴寒天氣,一旦娘娘更衣時不小心再染上風寒,寒氣再入體內,哪怕再世華佗也不能救了皇后。」馮希芸連忙說道。
蕭謹行臉色難看,「就沒有其他辦法嗎?」
「有是有,但是……」
「直言便是,朕不會怪你。」蕭謹行說道。
「娘娘沒辦法自己捂汗,皇上可通過您身體的溫度,幫助娘娘出汗。」馮希芸恭敬。
蕭謹行眼眸微動。
他看著安濘,看著她燒紅的臉,以及急促的呼吸。
「出汗就能退熱嗎?」蕭謹行沉默後,遂問道。
「是。」
「你們先退下。」蕭謹行命令。
馮希芸手指微緊。
果然。
哪怕皇后如何對皇上,皇上對皇后都是一如既往。
------題外話------
玻璃渣中找糖吃。
三更見。
第620章 捂汗
所有人退了出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