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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想承認, 但他們這一刻真的開始羨慕宋謙的特權了。
「嘖, 廢話少說, 咱又不是弱智,不就是學習嗎, 宋謙能做到的,我們會做不到?不是他說, 學習好壞跟方法有關, 天才都是偽命題嗎?」
陸澤嶼舉起自己受傷的手, 沉吟道:「就像縫製包包, 縱使流血受傷,就算疼痛難忍, 只要找對方法,改變錯誤操作,早晚熟能生巧,學習還能比這難麼?」
李昂被他激勵得連連點頭:「對對對,你說的一點沒錯, 手上的活兒真是又廉價又苦逼, 想賺輕鬆錢, 還得靠腦子。」
沈珞看著倆人這副痛改前非的樣子,莫名想到了許晚之前讚賞他時,眼底的欣慰之意。
他驕傲的揚起腦袋:「你們算不算屈服在許晚的淫威之下了?」
陸澤嶼不高興的回懟:「誒,什麼叫屈服,這叫忍辱負重,會不會用詞啊。」
李昂忙幫腔道:「確切的說,咱這是學以致用,先讓敵人掉以輕心,然後再來個出其不意,一擊即中。」
沈珞笑而不語,一個人吃虧是虧,一群人吃虧那就叫其利斷金。
發小受的這點挫折,無形中加大了感同身受帶來的團隊凝聚力,看他倆以後還會不會嘲笑他被許晚PUA!
都是難兄難弟,誰也不比誰高貴!
哼,等著吧許晚,遲早你會因為自以為是而悔恨終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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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波眾志成城的凝聚力,三人接下來的工作做得十分賣力。
默契的把許晚施加的壓榨,化作天降大任的磨礪,本該一個月完成的任務,愣是提前了十天完成。
到了交驗這天,幾個人提前跟許晚約定,把自己的成品重新運到沈宅,等候許晚親自查驗。
本以為該是一場聲勢浩大,興師動眾的大規模驗收現場,結果許晚只是隨機抽驗了幾箱就驗收了。
兩千塊工資結清後,許晚還額外給了五百的獎金,用以表彰他們迎難而上,不輕言放棄的決心與鬥志。
垂眸看著自己手裡嶄新的紙幣,收穫的喜悅,在這一刻才開始蔓延。
對於這幫消費從來不看價錢的公子哥而言,用兩千塊衡量他們的勞動成果,委實有些侮辱人。
但強就強在,這份寒酸的報酬是建立在他們為此拼盡全力,帶著一顆不服輸的鬥志,努力爭取的成果上。
拋開紙幣的購買力不說,光是這份自己憑本事賺取的信念,就是任何事情都給予不了的成就感。
那是來自於精神上的絕對滿足。
李昂熱淚盈眶的看著粉撲撲的紙幣:「太不容易了,這錢算是我靠自己賺的第一桶金,我並沒有大家以為的那麼廢物。」
陸澤嶼緊了緊手裡的紙幣,心中熱血翻湧,面上卻不服輸的嘴硬:「這兩千五,也沒想像中那麼難嘛,類似這樣的活兒,我能幹到死!」
許晚輕飄飄的看向他,淡笑道:「像這樣的活兒,我也能派發到死,只要你們需要。」
沈珞抖落著手裡的鈔票,不服氣的回懟:「那就再給咱哥幾個派點唄,我們不但能把活兒干好,學習也絕不落下!」
幾人被勝利沖昏了腦子,開始飄飄然起來,對視的眼眸里滿是志在必得。
許晚環抱雙手,好整以暇的看著小崽子們逞能,溫聲詢問道:「你們真想接新活兒?」
「想啊,我們剛剛上手,手癢著呢,別說縫包包,就是徒手縫紐扣、打扣眼、蒙眼安裝玩偶鼻子,那也是信手拈來的事兒,你只管往hard模式加,千萬別心慈手軟。」
沈珞的得意忘形,讓其他倆人心頭一緊。
李昂忙拉他的衣袖,低聲阻止:「珞哥珞哥,別衝動,一步一步來,弄狠了受罪的還不是我們。」
陸澤嶼也勸慰道:「循序漸進的來,太猛了招架不住!你別又被激將了。」
沈珞看向許晚,在她似笑非笑的眼神里,猛然回神,尷尬的清了清喉嚨,補充道:「當然,你作為後媽,真要是鐵血無私的話,難免落人話柄,還是不能太走極端了。」
許晚被他的話逗樂了,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視線逐次掃過在場的人,「放心,我自有分寸,我哪回讓你們失望過?」
挨個拍完三人的肩膀後,許晚轉身走了,只留下眾人脊背上輕輕撫觸的無形冷意,叫人又凌亂又忐忑。
「艹,說好要沉住氣的,你怎麼就是記不住呢!」陸澤嶼責備沈珞。
「你還好意思說,是誰先說自己能幹到死的!」沈珞回嗆陸澤嶼。
心虛的倆人同時自閉,憤恨的對視一眼後,負氣的各自不搭理。
李昂忙揮舞著自己的血汗錢,解圍道:「來來來,好不容易賺到錢,今兒我做東,去玲瓏閣好好搓一頓。」
陸澤嶼嘲諷道:「拉倒吧,兩千五隻夠吃一道菜,換鞠喜齋吃素吧,我請。」
沈珞冷嗤:「鞠喜齋的素食也只夠五道菜,兩千五實在撐不起咱們以往的消費,吃火鍋吧,便宜管飽,菜品還多,我請客,叫上宋謙一起怎麼樣?」
倆人同時看向自己手中少得可憐,卻充斥著濃濃成就感的報酬,再也不敢發出「火鍋是人吃的嗎」這種無知言論。
懷揣著一顆新奇又嚮往的心情,重重的點頭應下。
三人到宋謙家的時候,他剛剛把自己整理好的初級學霸筆記列印裝訂好,準備明天上學送給他們仨。<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