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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宴之被戳中心思,頓時語結,耳根更是迅速泛起紅暈。
沈珞好整以暇的覷了他老爸一眼,又扎心的補了一刀:「如果你倆離婚,我跟許晚。」
「······你想得美,我不會允許那樣的事發生。」
「那您好好努力咯。」
沈珞沖他伸手示意:「沒別的事您可以走了,我還要刷題呢,你給不了的東西,我努努力也能幫她達成,外面優質的男人一大堆,只要我足夠有錢,沒人會嫌棄她帶著個拖油瓶,嫁誰不是過日子呢。」
「你、你個兔崽子!」
沈宴之氣得眼冒金星,沈珞假裝什麼都看不到,直接把人「請」出了房間。
回到書房,沈宴之的火氣不但沒消,反而成倍增長。
什麼叫離了婚跟她?
什麼叫嫁誰不是過日子?
他、他有這麼差勁嗎?
越來越多的問題像極了麻線,一圈一圈把他給纏緊,勒得他快要窒息了。
沈珞把親爹一頓數落後,整個人神清氣爽,怒刷了兩張英語試卷才洗澡睡覺。
*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同桌吃早餐。
許晚熬夜看拜帖,一宿沒睡,準備吃點早餐再補眠。
結果一上餐桌,就感受到父子倆之間散發著的無形低氣壓,又莫名又好奇。
她暗戳戳的看了看沈宴之,就見一向驕傲的男人,眼瞼烏青,神色懨懨,攪動咖啡的動作都透著力不從心,像是受了什麼打擊。
許晚沒來由的想,難不成要破產了?
好在自己提前找好了後路,不慌他!
這麼想著,又忍不住看向沈珞,過慣了好日子的少爺,怕是過不了苦日子,真要破產了,她以後發達了要不要匿名資助沈珞?
好歹她是託了他的福才找到後路的,過河拆橋也不是她的做派啊。
這麼想著,許晚便開始盤算起來。
父子倆壓根不知道許晚已經把倆人歸到落魄貴族行列。
她觀察倆人之際,他們也在偷摸看她。
沈宴之氣歸氣,但也沒有幼稚的一味排斥忠告,沈珞的話有很大一部分是有道理的。
不管他出於惜才,還是心底湧上的莫名情愫生出挽留之意,都要用真誠做敲門磚,否則永遠打動不了人。
沈珞埋怨歸埋怨,但想到父子倆目標一致,也不想幼稚的跟他計較。
畢竟,他老爸是真不擅長處理感情的事,昨晚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的話,搞不好斟酌了許久。
如果不是他氣不過,他爸應該會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他。
雖然那個計劃肯定建立在「讓他繼續當學渣」上,但他並不怪他,畢竟,他在這方面腦子不夠用,全當關愛了。
「那個--」
父子倆異口同聲。
許晚抬眸,父子倆同時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又氣哼哼的把頭扭到一邊。
許晚:「······」
最後還是沈珞先開口:「這周四是期中考試,提前準備好獎勵,別到時候掉鏈子。」
許晚好笑道:「這麼自信?」
沈珞驕傲的揚起下巴:「那當然了。」
「放心,不會欠你的。」
沈珞笑著咬了一口三明治,眉眼間的喜悅比外面的太陽還明媚,看得沈宴之心生嫉妒。
這就開始爭寵了是吧?
沈宴之不服氣道:「周末我有一場宴會要參加,需要攜帶舞伴,你那天有時間嗎?」
許晚有些意外,合約里可沒有這條。
沒等她開口問呢,沈宴之就說:「是盛達集團的周年慶。」
許晚立馬想到了校慶上那個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的老人,據林叔介紹,這位老先生可是豪門的扛把子,搭上他的線不愁沒有資源。
她裝模作樣的翻了翻手機,「有時間的。」
「好。」
沈宴之垂眸抿了一口咖啡,他不是沒看出許晚答應的原因,如果沒提到盛達,她才不會答應,畢竟,合約里並沒有這條。
所以,他為什麼要擬定那種沒人情味的合約?
餘光瞄到自己兒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越發氣悶了。
「我上學去了,您們慢用。」
沈宴之甚至能從他雀躍的語氣里讀出他的幸災樂禍。
臭小子,真是可惡!
*
沈珞打完球賽後,拉上三個好友去了一家頂奢珠寶店,給許晚選禮物。
陸澤嶼在一旁躍躍欲試:「怎麼想起給咱媽買禮物了?」
沈珞白了他一眼:「輪得到你叫麼,還咱媽,什麼檔次?」
陸澤嶼嘖了一聲:「孝敬父母分什麼檔次,我今兒剛賣了一輛車,進帳一百多萬,算我一份唄。」
「怎麼,瞧不起我啊?」沈珞面帶揶揄的覷著他。
陸澤嶼不怕死的點頭:「三十萬零花,怎麼能跟資深倒爺比呢?」
李昂攬過宋謙笑道:「如果是孝敬阿姨,也算我們一份吧,我出錢,小謙出心意。」
宋謙並沒覺得自己被冒犯,很樂意的看向沈珞:「是不是阿姨過生日,我會做蛋糕。」
「她要跟我爸去參加晚宴,我想給她選條項鍊。」
陸澤嶼:「叔叔給你錢了嗎?項鍊不比其他首飾,得成套買,我這一百萬不太夠。」
沈珞拿出一張卡,「小爺有的是錢,你們只管幫忙挑就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