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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君凌雲先行不願意借這個勢,她心裡反倒有些竊喜是怎麼回事?以後的事兒,以後再想吧。
「第三,永遠不要在我面前裝腔作勢,我不喜歡賢良淑德的女子。我只喜歡楚雲溪。
溫柔的也好,霸道的也好,聽話乖巧的也好,任性妄為的也好,只要是你,我都喜歡。溪兒,你聽明白了嗎?」
楚雲溪覺得自己已經足夠理智了,可聽著君凌雲這番誓言,她的心臟,還是不聽使喚地雀躍起來。
君凌雲那雙深潭般的眼眸中,映出的全是她嬌羞的臉。如此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徹底淪陷,依賴於他,失了復仇的鬥志。
君凌雲滿意地輕啄在她的唇上,依然那樣香甜。
他不期望楚雲溪現在就能明白他所有的深情,只要她不再胡思亂想,妄自菲薄。
他的溪兒還小,以後會慢慢懂得他的心。
「我,我是來與你商量正事兒的。」
楚雲溪羞赧不已,忙轉移話題。貌似,她每次都會被君凌雲給帶偏了。
「這話,溪兒說過了。」
君凌雲好笑,她何時這樣健忘了。
楚雲溪努力把話題拉回正途。
「楚雪兒,被君宏炎給接走了,她現在是安王妃了。」
即便時至今日,君凌雲也聽不得君宏炎的名字,從楚雲溪的口中說出來。
「怎麼,你對他還有念想?」
可他說完就有些後悔了,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楚雲溪噌地起身,怒火直衝腦門。
「就算這世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就算讓我嫁給一頭豬,我也不會考慮君宏炎那個敗類!可以了嗎?」
看著氣得鼓了腮幫的小女人,君凌雲突然就覺得渾身舒暢了,那臉上的笑意無遮無攔,忍也忍不回去。
「你,你又笑我。」
楚雲溪簡直氣急敗壞。
「你要是再敢將我,和那個畜生不如的東西攪在一起,我就,我就撞死明志!」
君宏炎上一世將她害得家破人亡,君凌雲不知道,她不怪他。
可這一世,君宏炎也差點毀了她的清白,君凌雲親眼所見,怎麼還能如此調笑她?
君凌雲抱住楚雲溪。在她耳邊低喃:
「太子妃息怒,我不是笑話你,是高興。溪兒心裡沒了別人,有了位置,我才能有機會住進去。你知道我等這個機會,等了多久嗎?」
楚雲溪心裡突然酸澀得厲害,她總是想著自己的仇,自己的恨。君凌雲太過強勢,她總是忘記他也會受傷,會難過。
她輕輕回抱了君凌雲,讓君凌雲更是心花怒放。
楚雲溪極少這樣主動碰觸他,這是,溪兒在慢慢接納他吧?
楚雲溪卻突然將他推開,一臉懊惱。
「坐好,說正事兒!」
君凌雲失笑,好似自己養的貓兒,終於會朝他露出小爪子了。
「好,都聽溪兒的。」
他這次沒再糾纏,這是楚雲溪第二次對他發號施令,第一次是在蘆葦叢中,他還挺懷念她這霸道的小模樣兒。
楚雲溪問道:
「楚雪兒這事兒,你已經知道了嗎?你可知皇上是怎麼想的?」
她想知道皇帝的態度,皇帝能允許君宏炎將娶妻之事,辦得這樣倉促,定然是有什麼隱情,是她不知道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君凌雲見她想知道,也並不隱瞞於她。
「這要牽扯到一起舊案,溪兒可能不知,當年,有個司空家族盛極一時。」
司空家?楚雲溪聽得更認真了些。
「有人檢舉司空家有謀反之心,父皇那時剛登基不久,老臣告老還鄉,新臣未成氣候,有心剷除,又無力實施,怕一個不小心引起民憤。」
聽著君凌雲又提起,她恩師司空玉的滅門慘案,楚雲溪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君宏炎和楚雪兒的事,為何又會牽扯到那件事情上去?
「在父皇幾欲憂思成疾之時,蕭國公做了父皇的刀,為父皇清理反賊,鎮壓動亂,穩固朝綱,因而得了父皇一個承諾。」
楚雲溪忍不住想問問君凌雲的看法:
「凌雲,你也認為司空家是反賊嗎?」
君凌雲搖頭。
「我不知道,畢竟是一樁大案,我不能妄下定論。我也曾想過查閱卷宗,可關於司空家一案的卷宗,被作為機密封存起來。」
君凌雲敏銳地察覺到楚雲溪微妙的情緒變化。
「溪兒也知道此事?」
「不,不知,我只是好奇,那是什麼承諾?」
母親說過,這事兒關乎司空先生的安危,她不能輕易開口,將恩師置於未知的危險之中。
君凌雲垂下眼,溪兒又有事兒瞞著他了。什麼時候,溪兒才能對他徹底敞開心扉呢?
可他還是繼續為楚雲溪解惑:
「父皇承諾了蕭國公一個願望,只要不觸犯律法,不有違倫理綱常,不勞民傷財,父皇都會同意。」
「蕭國公,將這個願望,用在了楚雪兒和柳姨娘身上?」
楚雲溪身上發冷,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漩渦之中,這漩渦,為她準備了多年,甚至不只是為她準備的。還有什麼更大的目的嗎?
楚家,會不會又一次被柳姨娘,拉入這巨大的陰謀當中?
「是,所以,你們府上的柳姨娘不簡單。我已經派人去查她的身份了。可畢竟要從十幾年前開始追查,恐怕要耗費一些時日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