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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死的,都給老夫滾開。」
蕭國公不想在這群螻蟻身上浪費時間,況且,等君宏炎成為皇宮的主人,這些人還可以給他看門。
原本還在強撐著對峙的侍衛,聽到這話,紛紛棄劍跑了。太子殿下說了,只要裝裝樣子就好,見好就收。
蕭國公冷眼看著厚重的宮門吱嘎關上,死士們合力放上粗木門栓。今日皇宮中的人,除了他蕭國公的人,就只能是死人!
皇上即便能遣人出宮,也無濟於事,京城此刻,已經被他安排的武官包圍了,只待他拿到玉璽,一切就會塵埃落定。
蕭國公得意一笑。
「安王,看到了吧,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君宏炎握緊手中的劍,沒錯,機不可失,君凌雲,他定要親手斬下他那高傲的頭顱,泯滅這尊不可一世的戰神。
還有楚雲溪那個賤人,他要將她栓在腳邊,當狗一樣養著,讓她日日為她當初的選擇贖罪,為她對自己曾經的蔑視悔不當初。
他要看到楚雲溪掉落塵埃,苟延殘喘,痛苦哀求自己的樣子。
他要將她的家人,都送到北蠻人手中,去給他換來邊境的安寧。
看著宮人們驚呼中東躲西藏,他內心的快意直衝腦門兒。
留下一小隊人看守宮門,好給來接應他們的將軍開門。
又分了一半人,去控制東宮,畢竟現在東宮中,可是熱鬧的很。
只要控制住那些大臣的家眷,不愁他們不妥協,省得他血灑朝堂,說出去不好聽。
蕭國公和君宏炎,帶著剩下的死士,直衝皇帝寢宮而去,君凌雲如今,就是半個死人。比起半死不活的太子,當然首先要解決握有玉璽的皇帝。
皇帝寢宮,太監宮女們看到這一幕,與那宮門處的侍衛一樣,跑的跑,躲的躲。
蕭國公眉頭一皺,皇帝寢宮,怎麼連個看守的御林軍也沒有?難不成,是有什麼他沒有算到的意外?可他這時候不能表現出任何慌亂。
君宏炎伸手抓住一個跑得慢的小太監。
「父皇人呢?」
「在,在上,上早朝。安王,安王饒命啊。」
那小太監臉都白了,結結巴巴說不成句子,君宏炎嫌棄地將人扔到地上,等他登基,還得要人伺候,且放這些宮人一馬。
「上早朝?呵呵。」
蕭國公冷嗤出聲,皇帝龜縮了這麼久,今日倒是想起來上早朝了。
正好,與那些跟他唱反調的大臣一起,清算清算吧。
遠遠的,君宏炎和蕭國公,就看到朝堂外,站滿了守衛的御林軍。難怪沿路毫無阻攔。原來是皇帝怕死,得了消息,將人都招到了自己身邊。蕭國公一路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御林軍的隊伍後方,是皇上,浩王,幾位滯留京城的皇子,楚將軍,還有一應來上早朝的大臣。
只是,沒有見到二皇子,不過沒關係,總會有聰明人,聞到危機,及時躲避的。二皇子的母家,還有個女兒嫁入了安王府,也許,這二皇子是個識時務的。
蕭國公看向皇帝,面色紅潤,腰板筆直,哪裡還有生病的樣子。裝病倒是裝得挺像。
皇帝卻是看向君宏炎。
「炎兒,朕的幾個兒子中,除了太子,只有你!是被朕允許留在京城生活的,朕倒是沒想到,朕愧對的兒子們,沒有對朕心生怨念,反而是千嬌萬寵長大的你,膽敢逼宮弒父!」
君宏炎心裡一顫,要說皇帝這番話,他完全不動容,也是不可能的,可皇帝對他再好,沒有將皇位留給他,就是最大的不好。
「父皇,兒臣也是逼不得已,兒臣與皇兄,有殺母之仇,已經無法共存於天地。父皇,只要您願意交出玉璽,傳位與兒臣,兒臣也願意供養父皇終老。」
他說得大義凜然,似乎他已經仁至義盡,皇帝再不做出妥協,就是不識抬舉,自己找死。
「哈哈哈哈哈。」皇帝似乎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安王,你可知,朕為何賜你安字?」
「兒臣知道,父皇是想讓兒臣,一生平安順遂,兒臣,一日不敢忘父皇恩德。」
君宏炎抱拳行了一禮,接著話頭一轉。
「只是父皇,太子皇兄性情不定,殘暴嗜血,江山交到他手上,我們這些兄弟,往後還有什麼活路?三皇兄,四皇兄,六皇弟,你們難道就不怕嗎?」
他邊說著,邊看向皇帝身後的幾位皇子,試圖尋求同盟。
三皇子和四皇子別開眼去,沒有接他的話。這種場合,說錯任何一句話,都可能萬劫不復,倒不如閉緊嘴巴,少說少錯。
倒是六皇子,也不知是受了珍妃影響,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義正言辭道:
「五皇兄,父皇正值壯年,況且,太子皇兄,從來沒對無辜之人動手,你如此作為,實為不忠不孝,大逆不道!還是快些收手,向父皇賠罪吧。」
君宏炎眼中的狠厲一閃而逝,好,小六,今日之言,他記住了,君宏炎又看向皇上。
「父皇,您若是能信任兒臣,傳位與兒臣,兒臣向您保證,定不會殘害手足。」
君宏炎滿懷希冀,想著憑他那張嘴,不戰而勝,皇帝卻厲喝一聲。
「錯!你大錯特錯!朕賜你安字,是要你一輩子安安分分,做個忠臣,輔佐太子!如此,你才能安然度日,可你!從來沒有參透朕的深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