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頁
「爺,喝了奴家的酒,要不要奴家的人啊?」
那女子嬌軟地貼了上來。影衛將酒錢扔到她身上。
「滾遠點兒。」
拿了銀子,那女子也不再糾纏,只暗自鄙視地看了影衛一眼,便走開了。
切,來青樓,只喝酒不要女人,還是不是個男人?
影衛的心思,卻全不在此,他回頭,看向自己剛剛走出的屋子,眸中各種情緒翻湧。
不知小主和那個男人,正在裡面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屋中,狼女又來到白梟近前,看向他的眼神,悲喜交加,聲音溫柔似水。
「牧仁哥哥,你真的,把我給忘了嗎?忘得一乾二淨?」
第479章 君凌雲親自出宮,營救白梟
牧仁哥哥?牧仁,白梟想起那骨笛上刻著的名字。
原來,不是這狼女的名字,而是,她要尋找之人的名字?
這狼女以為,他就是那個牧仁?
「誰是牧仁?」
白梟開口問道。
「你啊,你就是牧仁哥哥,雖然你長大了,長開了。可我越看你的眉眼越像,我是不會認錯的。你為何不肯承認?」
狼女伸出手,在白梟額前停頓了一瞬,似是做了一番心理準備,這才緊張地撥開他額前的一縷碎發。
果然看到了一小塊兒疤痕,一時間有些激動。她眨了眨眼,不讓自己哭出來。
只是拿細嫩的手指,在他的那塊兒疤痕上摸了摸。
「你還說你不是牧仁哥哥?這是我小時候頑皮,惹怒了一頭公牛,你為了救我,才會被牛角戳到,留下的疤痕。
為此,阿父可是足足罰我抄了十日的書,你還來為我研墨,你都忘了嗎?連阿父也忘了嗎?」
白梟聽狼女講著小時候的事兒,只覺得頭越來越疼。耳邊似是響起遙遠又模糊的聲音。
「哥哥,牧仁哥哥你怎麼樣了?嗚嗚,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去找阿父。」
「別找阿父了,不然他又要罰你。」
「那怎麼行,你都流血了。」
「你怎如此頑劣?還連累牧仁受傷,你可知有多危險?罰你閉門抄書十日!」
「這幾日被困著抄書,可是無聊了?」
「牧仁哥哥!你的頭好些了嗎?還疼不疼了?」
「早就沒事兒了,一點兒也不疼了。我來為你研墨,陪你抄書。」……
這番忽高忽低的嘈雜聲音過後,狼女的聲音,又漸漸清晰起來。
「牧仁哥哥,你想起我來了嗎?」
那些話,在他腦海中出現一次,是巧合,出現兩次,難道也能是巧合嗎?
白梟忍著頭疼,問出一句:
「你說我是牧仁,那你是誰?」
「我當然是牧其兒,我們說好的,永不背棄,我都還記得你,從不敢忘,你為何把我忘得乾乾淨淨?」
狼女說著,眼中便委屈地盈了淚。她拿出那隻骨笛,又放回白梟的懷裡。
「這隻骨笛,本就是你的,等你重新記起我的那一日,再送我一次,可好?」
白梟在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名字。
牧仁,牧其兒,所以說,他和狼女,難道真的是,親兄妹?
「哐啷。」
屋門被猛地推開。影衛低聲道:
「小主,我們該走了。」
狼女握了握拳,竟這麼快就找了來?她伸手去拉白梟。
「你不記得我了沒關係,等回了北蠻,我帶你去我們住過的地方,走我們走過的路,你總會記起來的。」
影衛聽她這話,心中一驚,我們住過的地方?
小主自進宮生活,他便陪伴左右,而他沒見過,又與小主一起生活過的人。難道是,當年赤那部落,還有其他倖存者?
白梟則是掙脫開狼女的手。
「我不會跟你走的,若你說的都是真的,你就留下來。我定會向主子求情,保住你的性命。」
「你糊塗,他是我們的仇人,你怎能認賊作主?」
狼女心急,戰神君凌雲的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再不走,哪裡還能走得了?
認賊做主?這是什麼意思?難道牧其兒以為,當年屠戮了他們部落的,是君凌雲?
即便他沒有親眼所見,可以他這麼多年來,跟在君凌雲身邊,對他的了解。他絕不是濫殺無辜之人,更不可能連小兒也不放過。
可還未等白梟,出口為君凌雲解釋,影衛便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全身,只剩下眼睛能動。
「小主,沒時間了,帶著他,我們恐怕走不掉了。君凌雲親自來了。」
白梟心中激動,也不知是感動更多,還是緊張更多。
主子居然為了救他,親自出手了!
可若是牧其兒,堅持要帶著他走,會不會與主子交手?白梟干著急,卻動彈不得。
狼女亦是緊張地看看窗外。
「蘇合,我一定要帶他一起走!」
「走!」
影衛此時,以為白梟是牧其兒的族人,只好帶上白梟,與狼女一起,飛身出了窗戶。
他們本想躲起來,等侍衛追出京城去,再尋機會出京,卻沒有料到,君凌雲會親自出宮,這麼快就尋了來。
他們只好提前去闖一闖城門了。
幾個小販正在爭相叫賣,突然就噤了聲,被一陣風晃了眼。<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