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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妃娘娘,不過一個貴妃之位,就值得你不惜賭上自己與三皇子的性命,去做那害人之事嗎?」
楚雲溪心裡罵了句眼皮子淺。
「太子殿下心懷天下,從來都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只要你們安分守己,將來定會有一席之地,可若是再有第二次,誰也救不了你們,榮妃娘娘可懂?」
榮妃被楚雲溪的氣勢壓制,明明她在高處,可她此時只覺得,楚雲溪才是上位者才對。她忙保證道:
「不會了,這次都是我鬼迷心竅,被蕭國公挑唆利用了,太子妃,你也知道蕭國公權傾朝野,我,我也是為了自保,迫不得已,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定不會再犯糊塗的。」
「榮妃娘娘,你別忘了,蕭貴妃的下場。」
楚雲溪說這話時,榮妃心裡突然咯噔一下,蕭貴妃,是如何會被打入冷宮的,又是怎麼死的?
她猛地睜大眼,看著楚雲溪清冷的眸色,心裡一寒。楚雲溪分明是在告訴她,是東宮,將蕭貴妃從高壇上拉下來的!也是在告誡她,莫要走蕭貴妃的老路。
榮妃想到此前蕭貴妃一手把持後宮,那樣光鮮肆意,她比之蕭貴妃,段位不知落下多少,蕭貴妃都敗在楚雲溪和太子手裡,她又如何能討得了好?
楚雲溪見火候差不多了,站起身。
「榮妃娘娘,今日我來此,只是感念娘娘心意,來道個謝,至於那盆栽,還在太子殿下寢宮,有沒有奏效,誰也不知道。還望娘娘管束好自己的宮人,莫要亂說話。」
榮妃細細聽著,這話她還是聽得明白的,楚雲溪是讓她,在蕭國公面前裝傻充愣。
「太子妃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楚雲溪見榮妃還算清醒,微微點頭施禮,便轉身要走。
「那,此事可算揭過了?」
榮妃起身追問,若是那盆栽不處理了,她豈不是一直有把柄在楚雲溪手裡。
楚雲溪回身,不怒自威。
「榮妃娘娘,只要沒人總是心存僥倖,想要置東宮於死地,大家就能相安無事。娘娘好生修身養性吧,雲溪告辭了。」
楚雲溪這話,威脅之意已經無需言表了,若是榮妃還敢作妖,東宮絕不會再手下留情。
榮妃看著楚雲溪走出她的寢宮,這才跌坐回去,趴到扶手上渾身微顫,真是太可怕了,楚雲溪的氣勢,比起當初的蕭貴妃,有過之而無不及。
雖然看起來溫溫婉婉,不似蕭貴妃那般囂張跋扈,可她說話一針見血,句句扼住人的喉嚨,直擊人的七寸,讓人喘息不得。
她以為太子如今那個樣子,東宮就能任人蹂躪,真是想得太天真了。
榮妃開始認真地思索,她到底還該不該有所妄想。
在東宮等得有些焦急的楚文忠,終於看到楚雲溪回來了,卻又將那盆栽抱了回來。
「妹妹,你去了哪裡?可是去向皇上揭發榮妃的罪行了?皇上怎麼說?這東西,怎麼又回來了?」
「大哥,你總得讓我一句一句地回答呀。」
楚雲溪有些口乾舌燥,果然,能動手就別動口,口舌之爭,實在累人。
她自己拿起茶壺,倒了一杯飲盡,才嘆了口氣。
「大哥,我想過了,榮妃暫時還動不得,我還不知道凌雲對三皇子是何態度,萬一處理不當,導致他們兄弟反目,我豈不是弄巧成拙。」
「那,那就這麼放過她了?她可是狠心要害死太子殿下的。」
楚文忠氣不過,那些人,一個兩個的,犯了死罪,還能逍遙法外。
「大哥稍安勿躁,榮妃那裡,我已經敲打過了,她再有野心,也會顧及著三皇子的性命,不會再輕易動作了,一切等凌雲回來,再做定奪。」
「真是禍害活千年。」
楚文忠雖心有不甘,可他聽妹妹的,既然楚雲溪決定日後算帳,他就守好東宮,等著太子回歸。
因著榮妃的事兒,楚雲溪想起來,她還有一個麻煩沒有解決。
「大哥,這裡就辛苦你了,我還有事兒,先回府了。」
楚文忠還沒來得及問她何事,楚雲溪已經走遠。
她回到將軍府,直接叫來暗衛,問道:
「東夷國那邊查得怎麼樣了?柳姨娘的身份,可有消息了嗎?」
暗衛恭敬回稟:
「回太子妃,東夷國的劉將軍,確實有個遺孤,是個女兒,可那女兒,早在十五年前,就離奇失蹤了。」
「如此說來,倒是與柳姨娘的說法,能對得上,只是那女子,與柳姨娘是否是同一個人,可能確認?」
雖然事件的發生,都在同一時間,可楚雲溪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
「太子妃恕罪,暫時還不能確定,時間太久了,許多知情的人,已不知去向。」
暗衛已經盡力在查,可畢竟是十幾年前的事兒了,要追根究底,又談何容易。
楚雲溪思索了一瞬,吩咐道:
「再去查一查,十五年前,東夷國可有其他身份尊貴的女子失蹤,或者,突然死亡。再找找有沒有合適的地方,能用來看守柳姨娘,她不能再留在我楚家了,將她看牢了,別讓她有機會接觸外界。」
「是,太子妃。」
暗衛領命去了。
小蓮見楚雲溪忙完了正事兒,這才上前來,問出心中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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