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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密道,頗為驚奇。
君凌雲關門之前,還是對楚雲溪叮囑一句。
「如果真遇到什麼麻煩,就去找子楓幫忙。」
君子楓是他最信任的人,他雖看透了君子楓的心思,可與楚雲溪的安全相比,其他都不那麼重要了。
「放心吧,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楚雲溪忍下心中離別的難過,一臉傲嬌地與君凌雲送別。
在兩人的對視中,書櫃暗門緩緩合攏。
君凌雲從牆壁上,取下早已準備好的行裝換好,將那張看一眼就無法忘記的臉,打扮成了一般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就會忍不住回去,帶上楚雲溪一起走了。
京郊外,君凌雲的五名近身侍衛,還有白梟,都已經在等著他的到來。
「主子。」
白梟將一匹白馬的韁繩,遞到君凌雲手中。
君凌雲摸了摸馬兒的鬃毛,唇角勾起,不愧是他的溪兒看上的馬兒,他利落地翻身上馬,「出發!」
「駕,駕!」幾人御馬飛馳,絕塵而去。
一個時辰後,天色已經黑透,君凌雲等人,裝作走南闖北的商人,找了個不起眼兒的客棧,住了進去。
而楚雲溪,與楚文忠交接後,便回了將軍府。
果郡主早已經在等著她了。
「溪兒,太子殿下怎麼樣了?傷得重嗎?」
且不說太子是她的堂兄。
楚雲溪與太子,眼看就要大婚了,在這個節骨眼兒,太子重傷了,楚雲溪可怎麼辦?
現在不管是楚家,還是她浩王府,安危榮辱,也都系在太子身上。
果郡主回府後,便坐立不安,夫君在宮中守著太子,母親有孕,又不能受驚,全家人都瞞著母親,她實在是無人排解,只能等楚雲溪回來,問上一二。
楚雲溪拉著心焦不已的果郡主,回自己閨房坐下,吩咐小蓮和荷香在門外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
她這才對果郡主附耳道:
「大嫂放心,太子無事。」
果郡主又震驚,又不解地看著楚雲溪,卻見她神色安定,沒有想像中的悲傷。
她生於皇家,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對於那些鉤心斗角之事,也都有所知。
果郡主也是湊近楚雲溪,壓低聲音。
「那太子殿下,是不是真的受傷了?」
楚雲溪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認真道:
「大嫂,對外,你仍要表現的焦急傷心,要當太子重傷,生死不明來對待。」
果郡主心裡明白了,她點點頭,復又賭氣地拍了楚雲溪一下。
「好啊你們,這麼大的事兒,竟都瞞著我,害我擔驚受怕了這麼久。還當不當我是家人了。」
楚雲溪知道,果郡主這個你們,自然也包括她大哥。
未免大哥回府後,要跪搓衣板,她果斷將責任,都推給了君凌雲。
「大嫂息怒,這都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此事關係重大,怕知道的人多了,演不好戲,被那老奸巨猾的蕭國公看出端倪。大哥與我,也都是奉命行事。世子亦是。」
第174章 蕭國公見駕被拒?
果郡主聽楚雲溪這樣說,才釋懷了,她知道關乎太子,定不是小事兒,也不再細問,那不是她能摻和的了。
「溪兒,母親那邊兒,我會照顧好的,你不必分心,要是還有用得上我的地方,你也只管開口。」
楚雲溪起身,俏皮地福了一禮。
「謝謝大嫂,我定不會與大嫂客氣的。」
她感激果郡主,要不是有果郡主在母親身邊,她也無法安心做其他事情。
「你這可是要折煞我了,今日你也累了,快早些休息吧,我就先走了。」
果郡主起身告辭,楚雲溪吩咐荷香和小蓮,將人送出院子。
夜深人靜,楚雲溪看著天上的月亮,她與君凌雲,如今最近的距離,就是這同一片天空了吧。
接下來的幾日,皇帝稱病不上朝,只接受奏章上奏,不見朝臣,宮門守衛森嚴。
蕭國公閉目躺在長椅上,由丫鬟揉著頭,思索著那一日,有沒有出什麼差錯。
他隱隱有些不安,只因他的人,竟一個也沒有回來與他復命。
難不成,全都死在了圍獵林中?當時他擔心暴露,沒有細究那些死人的身份。
蕭國公猛地坐起身,想來太子受傷之後,他還沒有近距離看過太子,實在是一大隱患。
蕭國公準備出門,卻被蕭菲菲喊住了。
「父親,你要去哪裡?」
蕭國公冷下臉來,要不是這個不懂事的女兒,他那日,許是已經近距離看到過太子了。
「為父要去哪裡,還要與你匯報不成?」
蕭菲菲也是受了幾日心理折磨,眼眶都凹陷下去,實在是憋不住了。
「父親,你就與女兒說句實話吧,這次太子殿下受傷,到底是不是你的手筆?」
她每日都想,去看看太子殿下的傷勢,偏每次都想到楚雲溪的話,讓她無顏面對太子。
這次,她定要問個明白。
蕭國公被蕭菲菲氣得胸悶。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蕭國公面色冰冷,蕭菲菲突然有些怕,父親從來沒有對她,如此疾言厲色過。<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