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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大臣心知肚明,君凌雲如此作為,就是因為他們今日,提起了關於皇后娘娘的流言。
而且,皇上還以避親為由,把浩王世子、楚家兄弟,和兵部尚書,都給打發走了!只留他們在此。
一個老臣實在有些撐不住了,出來和稀泥道:
「皇上,不是臣等想要懷疑皇后娘娘,更非有意為難皇后娘娘,只是如今,民間流言四起,不堪入耳。
關乎皇家顏面。若是一味打壓,只怕會適得其反。
不如,取個折中的法子,先委屈皇后娘娘禁足幾日,待真相大白,再……」
「朕從來不會降罪於無罪之人,如若不然,你現在已經人頭落地!」
君凌雲的話,把那老臣嚇得一哆嗦,一口氣兒差點兒沒提上來,撲通就跪了下去。
他突然就想起,君凌雲那把森寒的、殺人無數的劍。
「是臣失言,皇上息怒!」
君凌雲也不喊這老臣起來,想把他的溪兒當軟柿子捏,他倒要看看,誰的腿先軟。
「你們也知道關乎皇家顏面!一國之母,遭人陷害侮辱,便是想將皇家顏面踩在腳下!
你們這些肱股之臣,就連個應對之法都想不出嗎?無妨,朕給你們時間,讓你們慢慢想!」
君凌雲又接過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他今日,與這群老臣在此耗這個時間,就是要一次治好他們的自以為是!
讓他們下次開口前,能先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開口的後果!
朝臣們偷偷挪動了下自己的腳,腳跟已經站得生疼。
可聽皇上這意思,若是他們想不出應對之法,就不退朝了嗎?
可他們本就不是來給皇后娘娘出主意的,反而是來落井下石的。只是沒想到,皇上似乎與他們耗上了。
吏部尚書試著提議道:
「皇上,說起查案,還是刑部尚書經驗豐富。不如,讓刑部尚書戴罪立功,也好早日還皇后娘娘清白。若是他查不明白,再兩罪並罰也不遲啊!」
其他大臣們都是點點頭,覺得吏部尚書這個主意甚好。本來這事兒,就是刑部尚書起的頭。
交給他來辦,辦好了,說不定能將皇后娘娘拉下神壇。他們的女兒就有機會了。
辦不好,皇上震怒,那也是刑部尚書一個人的事兒。
此次好不容易有機會,壓一壓皇后娘娘的勢頭,他們若是就此鬆口放棄,以後恐怕再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了。
君凌雲卻道:
「看來朕這個一國之君,說話是沒什麼分量了,那不如,朕先走,你們自己在此商量?」
吏部尚書一驚,也跪了下去。
「皇上息怒!」
這要是皇上走了,獨留他們在此,還不知道要被留到什麼時候去呢。
吏部尚書突然有些後悔。
他又沒有能嫁進宮來的女兒,真不該為著平日裡,和刑部尚書的那點兒交情,就出來冒這個頭。
朝臣們也是面面相覷,有的已經渴得在舔嘴唇,想著到底要不要鬆口了。
皇上有茶有座,他們真的能耗得過皇上嗎?
可他們上朝之前,與左右之人都通了氣兒。
此刻誰要是先鬆口放棄,豈不等於背叛了其他大人?那以後還怎麼在官場上立足啊!
一場君臣間的博弈,正如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伴隨著時間的流逝,不知還要僵持多久,才能分出勝負。
反正,君凌雲是不急的。戰場上埋伏個三五日,豈不是常事?
且看看這些硬氣的大臣們,有沒有骨氣撐上三五日!
而此時,芳華殿中的楚雲溪,聽著青楓的稟報,看著漸漸西去的太陽,思慮一瞬,將那個失而復得的花鳥荷包,又拿了出來。
「青楓,你帶上幾條皇家獵犬,看看能否找出,我丟失的其他幾樣東西。」
說不定她丟的東西,都在那兇手的身上!順著這條線索,也許就能找到真兇!
「是,皇后娘娘。」
青楓心道還是皇后娘娘有主意,他趕緊領命去辦了。
「吳憂。」
楚雲溪的計劃卻還沒有完。
「屬下在。」
吳憂趕緊進來,聽從楚雲溪的命令。
「你去一趟天下學院,讓學會了我那繡法的女學生們,趕製一批類似的荷包出來,再由學做生意的學生,拿出去售賣。」
楚雲溪當初毫不藏私,將她會的最好的東西,全都謄書送去了天下學院。
無心插柳柳成蔭,如今,倒成了她自救的法寶。
她的荷包流落在外,無論她多麼無辜,都是解釋不清的。這種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為了永絕後患,她只能,抵死不認!
而抵死不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這東西,滿大街都是!
吳憂眼眸一亮,覺得這世上,再也沒有比皇后娘娘更聰慧的人了。額,除了皇上。
「屬下這就去辦!」
不僅皇宮中緊鑼密鼓,暗潮洶湧。被君凌雲提前放出宮的楚家兄弟三人,更是已經分頭去調查線索了。
而君子楓,徑直回了浩王府,拉著蘇妍進屋反鎖。
蘇妍在府中,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子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如此慌張?」
君子楓拉著蘇妍坐好,才認真問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