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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妃,我們現在要怎麼辦?」平遙長公主有些慌神,她眼前一直閃過太子那張想要大開殺戒的臉。
「皇姐,你怕什麼?我們的計劃雖只成功了一半兒,可也成功離間了他們,現在太子和楚雲溪,還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兒了呢。說不定很快就解除婚約了。」君宏炎一臉不屑。
蕭貴妃胸膛起伏:「你們行事,都不過腦子的嗎?」
「母妃息怒,您不是也要兒臣得到楚雲溪嗎,如今楚雲溪對太子死心塌地,兒臣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見蕭貴妃發火,君宏炎倒是老實了些。他的臉如今還是腫的,看得蕭貴妃一肚子火。
「你當我為何生氣?鬥不過太子也就罷了,如今連個楚雲溪你也搞不定。大動干戈設計了一通,居然都沒破了她的身子!」
若是事成,她不就只能嫁給君宏炎了嗎?楚家的勢力,還不是唾手可得?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
「也不知是誰告的密,讓太子跟兒臣前後腳就到了,兒臣才沒來得及。」
君宏炎也憋屈,自從上次宮宴,他就饞楚雲溪的身子了。讓他知道是誰,非扒他一層皮。
「母妃,您就別責怪他了,眼下重要的是父皇那裡如何交代啊。」長公主為君宏炎求情。
蕭貴妃壓下火氣,腦子轉了幾圈:「為今之計,只能裝傻充愣了。」
「炎兒與好友吃酒,得贈了幾棵好花,知道平遙今日辦賞花宴,就給你送到府上去了,因前院女眷多,走的後門,酒後有些暈,就到廂房休息片刻,哪知楚雲溪正好在那兒。」
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認真聽著,思索這話的可信度,蕭貴妃繼續道:
「不知道太子怎麼會突然闖入長公主府,正好看到兩人同處一屋,就誤會了。其他的,你們再自己想想。」
「不愧是母妃。兒臣自愧不如。」君宏炎誇讚道,如此一來,反倒是太子擅闖長公主府的罪名更大了。
「在你們父皇面前,把楚雲溪與你私會的說辭收起來,沒得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蕭貴妃恨鐵不成鋼,皇上最要面子,皇家內部亂來,以為皇上會輕饒了誰。
「那,那楚雪兒的孩子……」她可是當眾說出了自己有了身孕一事,恐怕明日就會傳遍京城,那樣,他的好形象豈不還是毀了。
「哼,反正孩子已經沒了,空口白牙,她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了?誰知道是跟哪個野男人,廝混出的野種,也敢往皇家頭上扣屎盆子!」
君宏炎和平遙長公主同時眼神一亮,如此局面,竟被母妃三言兩語就化解了。兩人有了算計,放下心中大石,各自回府。
楚將軍也終於也得了消息,匆匆趕回府,聽楚夫人哭訴了整個過程,提起劍來就去了立雪苑,一腳踹開緊閉的屋門。
第53章 月黑風高,有仇報仇
柳姨娘正在照顧剛剛小產的楚雪兒,兩人都嚇得一個機靈。
「楚雪兒,你若當真不想好好活了,為父今日就成全了你。」楚將軍說著,就真要舉劍刺向楚雪兒。
「老爺,雪兒才是今日最大的受害者啊,要不是楚雲溪設計讓她跳舞,她怎麼會失了孩子,楚雲溪明明知道雪兒有身孕,還這般作為,您不心疼雪兒也就罷了,怎麼還要打要殺?」
柳姨娘上前死死抱住楚將軍的胳膊。
「都是因為你次次維護,才會慣壞她的!」楚將軍推她不動,只能朝楚雪兒怒吼:
「楚雪兒,你敢說,今日溪兒不是被你設計陷害的?」
「女兒怎麼不敢說,女兒也是被安王和平遙長公主聯手陷害的,哪個母親會忍心殺了自己的孩子?父親,不要將雪兒想得這樣壞好不好?女兒也是受害者啊!」
楚雪兒被強行小產,如今的虛弱可憐也不全是裝出來的。頭髮濕噠噠貼在臉側,臉上也沒多少血色。
楚將軍見她這模樣,也有了幾分動容,畢竟是他親生的孩子。柳姨娘趕緊加把油:
「老爺,雪兒如今身子虧損得厲害,若不好好養著,以後可能會落下病根啊,老爺,你就可憐可憐我們母女吧。」
柳姨娘跪倒在地,哭得悽慘:
「當年,若不是老爺酒後進了我的屋,我一個正經小姐,怎麼會成了妾室。雪兒怎麼會成了庶女,嗚嗚嗚……」
楚將軍聽柳姨娘又舊事重提,氣得冷哼一聲:「好好好,今日我就放過她這個逆女,權當還了當年之事,以後休要再拿此事說辭。」
看著楚將軍甩袖而去,柳姨娘和楚雪兒終於鬆了口氣。
楚將軍回屋,又拍爛了一張桌子,事關兩個女兒名節,讓他不知該如何找安王和平遙長公主發作。一個不好,臭名遠揚的只會是他的女兒。
楚雲溪這邊,睡睡醒醒,直到天黑,她才終於鬆開手,君凌雲給熟睡的楚雲溪掖了下被子,才悄悄起身離開。
張太醫來東宮回稟,「殿下,臣等查遍醫書,也沒找到類似症狀的毒藥。」
君凌雲皺眉:「一些民間雜記也查一遍。對了,先去給溪兒看看舌頭。」
張太醫愁苦著一張臉,又退下了,看了一下午醫書,他們的眼都快要看瞎了,看來今晚是回不了家了。
君凌雲負手而立,看著漸漸爬高的月亮,眼神越來越銳利:「白梟,去叫上楚家大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