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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床鋪早就已經冰冷多時,很顯然他很早就離開了。
鳳吟霜此時的心情卻已經不是往日的愜意,而是帶了明顯的委屈。
昨夜的噩夢席捲而來,她根本就不願意去回憶,可是那卻也是根本就不可能忘掉的啊。
就算他有什麼怨氣或者真的遭遇了心情不好的事情,他可以跟她說啊,她是他的妻子,可以陪伴他解決任何的問題,他怎麼可以那樣屈辱的對待她。
難道她不是一個人麼?還是……僅僅只是他一個工具,可以肆意揉圓捏扁,完全沒有尊嚴?
鳳吟霜裹緊被子,淚水忍不住簌簌而落。
昨夜的他,當真是讓她恐懼至極、陌生至極,甚至是心傷至極了。
「若水……」她才剛剛喊出聲來,卻發現嗓子嘶啞的厲害。
因為昨夜她一直都在喊他停下,一直都在求饒,他都無動於衷,所以到最後她的嗓子都哭啞了。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打開,進來的人卻不是若水,而是此時鳳吟霜最不想看到的人。
他看到她已經睜開眼睛,就走到床邊來,手上拿著一瓶藥,然後伸手就想要去拉她身上的被子。
「你做什麼?」鳳吟霜一把推開他的手,把被子扯回來,牢牢地裹在身上,看著他的眼神滿是疏離和戒備。
「昨天是不是傷到你了,讓我看看,給你上點藥。」
他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什麼混帳事,他心裡應該清楚的很,單單看到她外露出的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跡,就已經向他揭示了他昨晚的獸行。
「走開,不要碰我!」鳳吟霜再次打掉了他的手,但是這一次,她的眼淚卻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他憑什麼?這樣對她之後,又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過來跟她說話。
他可知,昨晚對她來說究竟是受到了怎樣大的傷害?
不僅僅只是身體上的疼痛,更是心靈上的創傷和屈辱,她現在真的好難過。
「怎麼了,莫不是本王真的傷到你了,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個大夫來看一看?」
他越是這樣,鳳吟霜越是不能容忍。
找大夫,要是大夫真的來了,知道她這一身的傷究竟從何而來,他確定自己的面子上能掛的住麼?
鳳吟霜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氣什麼,只是她心裡真的非常非常的傷過。
她不說話,他也不想跟她多說廢話,直接上前強制拉掉了她身上的被子,讓她一身雪白晶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
只是那白嫩無痕的肌膚上確滿是青紫的痕跡,看上去就觸目驚心、慘不忍睹,那都是他昨天晚上的「傑作」。
他只記得昨晚他的確是有些失去了理智,但是他卻沒想過竟然會有這麼的嚴重。
現在天亮了,他也能更加清楚的看到那些傷痕了。
一時之間,氣氛便有些尷尬。
他果然是傷到她了,也難怪她會這麼生氣。
這樣的局面既然是他造成的,那麼他就當然是有這個責任要去處理的吧。
「抱歉,昨夜……是本王有些失態了,是不是很痛?來,我來給你的傷口上藥。」
呵……上藥,就算身上的傷口可以癒合,可是他給她心靈造成的創傷呢?
她又扯過被子將自己的身體遮掩起來,不想讓他看到她身上的那些痕跡。
「不用了,你出去吧,這點小傷沒什麼要緊的,讓若水進來幫我就好了。」她總算是正常跟他說上一句話了,但是她的聲音確是無比的冷漠,沒有半點情緒在其中。
這種時候,要是他真的轉身就走,那他們兩個的感情也算是徹底完了,他當然不會允許事情變成那個樣子。
「好了,你心裡有什麼氣可以直接說出來,是本王沒輕沒重的傷了你,這是本王的錯,不管怎麼樣還是先上藥,等上完了藥你不管怎麼發脾氣都好,到時候我們再談好不好?」
他還是第一次面臨這樣無措的情況,但是自己闖的禍,不管怎麼樣也該彌補啊。
她當然是不肯乖乖聽話的,索性他就直接點了她的穴道。
這下她想反抗都反抗不了了,只能一動不動的僵在那裡,任由他給她的傷口上藥。
哪怕他此時的動作是那般輕柔,可是鳳吟霜的眼淚卻不住地流下,看的他心中也是一痛。
「對不起!」他低下頭,在那些傷痕上印下一吻。
現在,他是真的非常的自責內疚,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該拿一個女人去發泄。
知道月影和月麒兄妹對她做的事情,他尚且還那麼氣憤,在他們面前還說了很多道貌岸然的話,怎麼換成他自己的時候,確是理智說沒就沒了呢。
傷害已經造成,現在怎麼做才能夠彌補,才能讓她不要去記恨他?
給她上藥,是一個充滿了自制力的過程。
自從沾染到她的身體之後,他就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做克制。
這樣一具充滿誘惑力的嬌軀在他的眼前,他的手都在微微的發著抖。
可若是在這這種時候,他還能再失去理智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那麼他自己大概都會覺得自己是個禽獸了。
終於上完了藥,他的額頭上已經是汗珠密布,還好帶著面具,應該看不出什麼來。
他極力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一些,將藥收了起來,然後解開了她的穴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