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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時,花嫁馬車外出現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花漾隱隱聽到了「刑家」「英俊」和「少主」一系列詞。
看來是刑烈來了。
古宇宙國的婚禮形式與古華夏的成親儀式很像,新郎需在特定吉時趕到新娘家門外迎娶新娘。
花漾聽說也有娘家攔門的習俗,然而即使有,誰敢攔他刑家少主。
更何況,戎家的預謀在還未塵埃落定前,這場婚禮,必須儘快舉行。
刑烈騎著大黑來到馬車前,他看向戎家大院門口的戎沁韻道,「戎家主,我先接秋月的車架回去,稍後在我刑家……」
刑烈的話未說完,花漾只聽到外界一陣驚呼,似乎有什麼人倒在地上的聲音。
「老大!」
「老大你怎麼了!」
是小五和姜九他們的聲音。那麼倒地之人就是刑烈?
花漾腦海中回想起戎家欲要對刑烈實施的計劃,使他中毒,然後趁著刑烈無法帶兵,聯合域外與死寂之地,發動對古宇宙國的進攻。
可這件事刑烈明明知道,怎麼還會中招?
花漾再次想起刑烈事先囑咐她的事情。於是花漾按耐住外出一探的衝動,坐在馬車裡沒有動作。
「你未來的丈夫現在可是倒地不起,怎麼,你也不去看一看?」
花漾聽著烏啟的話,實在分辨不清他是在對自己說又或還是對戎秋月說。可是想想自己的計劃,還是忍住了。
「呵,倒地不起又如何?今日刑戎兩家的婚事是必須完成的。烏啟,義母說過,我這次去到刑家,就負責照顧中毒不起的刑烈。
而且,必須讓他一直不起。等域外與你死寂之地占領古宇宙國後,就給他解藥,讓我與他離開。
所以,這場婚禮,無論是對戎家來說還是對我來說,都必須進行到底。」
烏啟看向此刻身邊披著嫁衣的女人,明明有著與她一模一樣的面容,可惜,若是花漾,就絕不會看著刑烈倒地不起而坐視不理。
可不知為何,他此刻無比希望坐在他身邊待嫁的是花漾。
因為今天以後,他與她,就只能是敵人了。
花轎外,刑烈被刑家人簇擁著圍了起來,以免場面混亂為他帶來更大的危險。戎沁韻此刻上前,綠色的能量在刑烈身上蔓延。
沒錯,他確實中毒了。
「戎家主,我們老大中毒昏迷,今天雖然是兩家原先訂好的婚禮,但是事出從急,我想這個婚禮暫且……」
小五的話還未說完,戎沁韻便開口道,「無妨,刑少主的毒與其母親的毒相同,我戎家能解。只要今日的婚禮完成,我就可以替刑少主與刑家主母解毒。」
「你!」
小五還想說什麼,卻被姜九打斷。同來戎家接送的隊伍里還有刑廣明,他早已被刑雷刑霜幾位老祖提醒過。
今日的婚禮上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必須先將婚禮過程走完。
刑烈被抬進花嫁馬車內,與花漾和烏啟同在一處。
烏啟在左邊坐著,昏迷的刑烈在右邊躺著。而花漾聽著外界逐漸安靜下來,想來是戎家人已經即使清場,然後將外面的儀式走完了。
馬車隊伍開始動了起來。
送嫁隊伍正在以極快有穩當的方式往刑家大宅趕去。
「沒想到在此處還能遇到刑家少主。」烏啟似乎並不覺得刑烈會受傷中毒。正打算一角踹向刑烈的腰側,被刑烈冷不丁地擋住了攻擊。
「你沒事吧?」花漾學著戎秋月的口吻擔憂地靠近刑烈,抓著他手的同時將靈水悄悄沁進他的皮膚。
此刻的刑烈臉色發白嘴唇發黑,額頭冒著不同尋常的黃汗。
「無妨,只是中了毒而已。」
「這毒……」
烏啟則是冷笑著勾起唇角,「沒想到唐唐刑家少主也有如此狼狽的一面。我本想著今天還要向你討杯喜酒,與你來個不醉不歸呢。」
烏啟靠近花漾,一手搭向花漾的肩膀。「刑烈,你也算是艷福不淺。若是漾漾沒有忘記與你的感情,不知她此刻心裡會作何感想。」
滿臉蒼白昏迷著的刑烈忽然眉頭抽動,那碩長的睫毛如被蜻蜓點水般一抖,然後睜開眼睛。
眸光鎖定烏啟後瞬間變得淡漠,然後撐著一旁的腰靠做起了身子。
「我就知道,即使中毒你也沒那麼容易死。」
「咳咳……你倒是很希望我死。只不過我此刻若是死了,你們的計劃可就完不成了。」
「哦?你說說,你古宇宙國的戰神一死,沒有了你這般掌兵之人,我死寂之地的勝算可就更大了!」
刑烈靠著車壁弱弱一笑,「呵呵,是嗎?我一死,古宇宙國還有誰能潛質域外之地的嗜血一族?」
烏啟臉色逐漸凝固,「我死寂之地與域外乃是合作關係,又怎麼會有此擔憂。你還是想想自己怎麼活命吧。」
「你真以為戎家與你們合作就沒有私信?烏啟,你我早在地球時就交過手,若是我沒中毒,也坎坎只能與域外勢力打個平手。
而如今我中了毒,有隨時殞命的危險,軍心不穩又怎麼會是域外之地勢力的對手。
嗜血一族的實力你應該比我更清楚,若我一死,你與戎家即使合力,如何能勝過嗜血巨鱷?
這場戰爭本就箭在弦上,你們若是執意如此,戰後,你不死一族與戎家可想好了兩全的退路?」<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