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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貌,住手!」
月貌拿著匕首的手一頓,本想再次發動異能消失,卻看見此時刑烈的身形鬼魅般也消失在了原地。
花草樹木和人的影在石子小路上搖曳,而刑烈在下一秒忽然出現在月貌的身前,一隻手捏著他的脖子,將他原地提了起來。
月貌不可思議地看著刑烈,掙扎著卻怎麼也掙扎不開刑烈的鉗制。
花漾見刑烈轉頭看向她,話語間冰寒刺骨,「是他?」
「什麼是不是他?」花漾盯著他想了半天,見他眼鏡瞟了眼自己的小腹,才領悟到。
花漾無語地看了眼刑烈,「不是他,你把人放開。」
刑烈沒有理會,捏著月貌的手的力道持續加大,眼看著月貌臉色發青嘴唇發紫,脖子被捏出一個畸形的弧度,花漾握著匕首的手一緊,往刑烈的手腕上划去。
原本只是想嚇嚇他,迫使他把手放開。卻不想他居然一動不動地依舊緊捏著月貌的脖子,硬生生的被她在手腕處劃出一道口子。
「嫂子你!」小五責怪的看了眼花漾,上前去要查看刑烈手上的傷口,卻被刑烈制止。
他將被自己捏沒了半條命的男人丟向一旁的草坪,走向花漾。
花漾看著刑烈滿臉冰霜地朝自己走來,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為你會躲開的。」花漾看著刑烈,這個男人的眼裡此時滿是令她陌生的黑暗與冰涼。她步步後退,他步步靠近。
「小五你們先走。」刑烈的話不容置疑,小五躊躇了再三還是決定離開。
「咳咳咳!」月貌在短暫的窒息後很快就恢復了過來,看著被刑烈逼近的無路可退的花漾,他皺著眉想要上前阻攔。「小姐姐,你沒事吧?」
可還沒靠近就被一旁要離開的小五抓住了胳膊。「我老大放你一馬,還不走,真想死?我老大不會對嫂子怎麼樣的!」
「我!」月貌看著花漾,咬著牙緊握著拳頭,最後看了眼花漾,還是不情願地消失在原地。這個男人是他即使升到了三級也根本打不過的存在。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知道小姐姐沒事,他還是先離開吧。
「烈哥哥。」
「滾!」
刑烈的聲音清冷的毫不留情面,讓朱青青想要說的話:憋在口中不敢多言。小五抓著朱青青的立刻往他們所住的別墅走去。
在他們印象中,老大一直都是冷靜沉著的,不會因為任何事情出現太大的情緒起伏。即使是在戰場上被大少爺算計受傷流落到此,他也沒有過太大的情緒起伏。
可是此時他卻見到老大居然生氣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花漾見四下無人,刑烈那冷冽的氣場讓她實在有些喘不過氣來。看著他手腕上的傷口,花漾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表示一下,自己絕非有心之舉。
她從空間拿出一瓶靈水遞給他道,「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不是有意要傷你。把水喝了吧。」
刑烈抬手將花漾手裡的瓶子揮開,盯著花漾的眸子一動不動,深沉的嗓音在花漾聽來還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孩子的父親呢?」
花漾不知他為什麼要這麼問,只是看著刑烈有些不解地道,「知道這些,對你又有什麼意義?我昨天說的很清楚了。」
花漾說完就想繞過刑烈離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他抓住,並且順帶著自己被拉到了他身前。看著眼前這個個頭只到他胸前的女人,刑烈有種隨時隨地還將她摟進懷裡的衝動。
「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花漾一驚,不可思議地看著刑烈,卻在下一秒忽然笑了起來。前世,於天臨也是在知道她懷了別人的孩子以後,沒幾天就深情款款地告訴她,他不在意。
可是到頭來,男人最在意的還是他們自己的面子。當這種情緒醞釀壓抑到一定境界後,一旦爆發,那後果便是她承擔不起的。
就像前世她臨死之前,於天臨才告訴她,是她讓他抬不起頭,忍辱過了十年。不是不在意,而是當時決心不在意,可是到底還是心存了芥蒂。
「我介意!」
「……」
花漾深呼吸一口,只是看了刑烈一眼:「我很愛孩子的父親,所以,我們是不可能的。」她已經發揮了腦袋裡所有的語言組織能力瞎編著。要是再被繼續問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編下去。
刑烈低頭盯著花漾的肚子,像是要在上面盯出一個窟窿。花漾見此,捂著肚子警惕地後退著。
「你要幹嘛?」
她準備好了一旦刑烈有任何異動就躲進空間裡去。至少,決不能讓他傷害到點點!
刑烈自嘲地一笑。「你就當真這麼在意腹中的孩子?」說完,將自己留戀的目光從花漾臉上收回,就要轉身離開。
「等一下!」
花漾忽然想到什麼,叫住了刑烈。伸手拉起被她劃傷的那隻手,靈水在手心裡凝聚成團,想要替他將傷口癒合。卻被刑烈輕輕一下就掙脫開來,打散了花漾手中的靈水。
「傷了你是我不對,你配合一下讓我替你把傷口癒合!」
刑烈看了眼手腕上的傷口,絲毫不覺得痛,只是看著花漾的眼睛,嘴角清冷地翹了翹。
「不必了。」說完,只留給花漾一個落寞清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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