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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烈有如此聲望,坐上家主之位遲早的事。那麼眼前的刑點點,只要不死,鐵定的就是未來少主了。
「少主,這件事,不可輕易下定論啊!」刑霜刑雷和刑風幾人也是被刑烈嚇了一跳。
「我女兒的天賦比我當年更好,假以時日,加上我族悉心培養,成年以前成就戰神不難。
少主之位,有何不可。」
除了二十孩童收了刑罰後的叫喊呼痛聲,家長們此刻雖然還在受罰,可卻再沒有了聲音。這個消息將他們震的頭腦發昏,恨不得昏死過去。
若是這個刑婭將來繼承少主之位,那麼他們這些給她童年帶來傷害的人,該如何自處?他們此時恨不得刑雷將刑罰快一些執行完,好讓他們快快回到家裡與族裡人商議日後的情況。
是該先籌謀反對刑婭成為少主好,還是想辦法提前巴結討好一下刑婭,以解開之前的種種誤會好。
留下書院門口一地受刑罰的人,花漾帶著點點和坐在夢魘獸背上的小女孩,身後跟著腿長的刑烈,很快就回到了刑霜給他們準備的屋子。
這間屋子很寬敞,前面還帶著一個小院子。
只是裡面只有一室一廳,住不下太多人。
一回到屋裡,門才剛關上,點點就撲進了花漾懷裡大哭起來。花漾安慰了好一會兒她才揉著發紅髮酸的眼睛起來。
「怎麼了,剛才還好好的。」
「媽,我好想你。我原以為,以後我再也不可能見到你了!我那時雖沒有親眼目睹,可所有人都告訴我你死了。你沒死,實在太好了!」說著又要哭起來。
花漾安慰著點點,看向坐在一旁吃著糖的小女孩,不經意地說著,「我也以為我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不過好在你母親我命大,又活了過來。不然你必定是要一個人在這裡吃苦了。」
花漾說著瞪向刑烈,「我們就這麼一個女兒,你竟然也無法照料好。這次,點點我必須帶走。」
「是我的過失讓點點受了委屈。」刑烈看向點點望向他那生疏的眼神心裡一痛,有種熟悉的感覺襲上心頭,但卻抓不住也道不明。
心裡某個地方的缺失像是被捅了個窟窿似的再次作痛,痛得他此刻捂著胸口,臉色蒼白。
花漾見狀,「你怎麼了?」
「不知為何,當年我從祖地醒來後就再也無法記起曾經與你有關的任何感情。但是心頭總是有種異樣,只要我用力一想就會痛入骨髓。
自那之後我便讓風祖替我將與你的感情甚至任何一點點的回憶印象都封閉了起來。
只是沒想到,那時在死寂之地與你相遇,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你。這次再見,那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愈勝。」
心如刀絞。
看著刑烈如此痛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沒了兩人間情感,他又何必裝呢?
只是才沒一會兒,花漾同樣心間一陣悶痛,緊接著臉色一白。她捂著胸口,皺眉看著刑烈。
「你這心痛的病怕是會傳染吧?怎麼我也,那麼痛!」
此時的靈水一點用也沒有,花漾就這麼忍著痛,讓點點照顧好小女童,然後轉眼與刑烈一起消失在原地。
刑烈臉色蒼白,痛的滿額頭是汗也沒有吭一聲。而花漾自知忍耐力很好,卻也忍不住倒在了農家小院的地上。
「主人,你這是……」金烏不知花漾為何突然這樣痛苦,金烏女王風靈嬌過來替兩人查看了一番。
「你竟然不是人類?」她訝異地看著花漾,「不對,你的靈魂是完整的,生機也旺盛,怎麼會不是人類呢。」
花漾痛的渾身顫抖,這一切刑烈皆看在眼裡。「上次在死寂之地相遇我便想問你,這些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花漾深呼吸,將自己於深淵覺醒後所記得的事娓娓道來,「我的鬼火本體在吸收了戎秋月的靈魂後已經完整,只是一直也找不到重新轉變成人的機會。」
不知為何,回到空間僅僅一會兒,花漾胸口的疼痛就好了許多。再過了一會兒,花漾胸口的疼痛消失,刑烈也恢復了正常。
「我現在好像不痛了?」花漾仔細檢查了自己一番,「奇怪,我身體沒有任何不正常,為什麼會那麼痛。」
刑烈自己也找不出原因。
然而等兩人從空間裡出來再次回到屋子裡,這次換成花漾首先痛了起來。並且這一次疼痛來的比上一次更加強烈,連帶著才幾秒,刑烈也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主人,快回來!」
小樹的聲音從花漾識海漩渦里傳出,「我知道你們為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只是你們先進空間,否則性命堪憂。」
花漾與刑烈再次出現在空間內,很奇怪的是,才不肖一會兒,兩人胸口的疼痛再次消失了。
小樹藏身於空間內的樹苗此刻已經比刑烈還高,她聳動著樹根移動到花漾身邊,一絲金色生命精力傳到花漾身體裡,為花漾壯大了一分身體強度。
生命之樹的出現讓風靈嬌目瞪口呆,「生命之樹竟然在你這裡,難怪,難怪你非人身卻擁有如此旺盛的生命力。若不是她的存在,恐怕你的身體是無法裝盛這麼強大的靈魂體的。」
花漾此刻心中也有了一絲猜測,她的靈魂完整後,很多事不一樣了。
「主人,你與刑烈不能再出現在外界,嚴格來說,不能同時出現在外界了,否則你們兩人的性命都堪憂。」<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