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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對勁,花漾在他們眼裡看到了一些惋惜與無動於衷。這並不像是對待幾個應徵侍衛的態度。
與花漾一起的兩人一臉興奮地往前走,並且也催促著花漾快跟上。
但是花漾卻注意到了那兩名侍衛眼中的情緒。
通過骨門,前方只有一條潔白的骨質地面通向一個不知名的位置,只是這條道路太長了,長的她看不清底端真實場景。
那底端不知是什麼,也不知有什麼,這讓花漾心中警覺,總感覺事情不太對。
來應徵者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麼多,他們一路只看到三三兩兩在路邊一邊結伴談天一邊等候著的。
他們雖排到了最後,可是前方前進的速度並不慢,應該很快就會輪到他們。
死寂之地以外的三日前,古宇宙國刑家大宅,華露濃的毒未解,雖得到了緩解,可身體卻越來越差。最明顯的就是,她一日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必須臥床潛睡,但卻不能深眠。
一旦睡過去了,身體的活躍度太過低後,毒素的活躍度就會上去,到時候醒不醒的過來就兩說了。
衍崇山一年前就回到了衍家,華露濃中毒的事,他替刑烈推演過一番。矛頭指向兩個地方。
一個是戎家,一個便是死寂之地。
戎家是最後來替華露濃診過毒,也替她壓制了毒素的,推演結果的矛頭指向他們並不奇怪。
而指向死寂之地又是為什麼他卻始終想不明白。
刑烈心中救母心切,無論這推演結果指向死寂之地是因為下毒之人與死寂之地有關也好,還是死寂之地有能解毒的方法也罷,為人子女,他必須要走一趟。
星宇宙區邊界地帶,刑烈一身黑衣黑袍從一道黑色宇宙裂縫中走出。他將自己的身體與容顏影在黑色斗篷之中,身後是宇宙國的地盤,一片明亮,生靈鼎盛。身前是一片死寂之地獨有的無盡黑暗。
要進入死寂之地很簡單,找一個沒有不死生命把守的區域,然後異能護體,跳入死寂之地當中就能進入。
古宇宙國與死寂之地身處同一片宇宙,沒有明顯的邊界,跨出星宇宙區便是死寂之地。
他喚出一匹高大威猛的黑頭大馬,乾淨利索地跨上馬背,黑色吞噬之力將他與大黑一同包裹起來,沖入死寂之地的黑暗中。
「衍叔,你的推演結果我從不懷疑,可若是我去了死寂之地,該如何尋與你推演結果相應的人事物?」
「死寂之地往南。我的推演結果不會錯,到了那裡一直往南,與你母親中毒有關的線索就在那裡!」
「衍叔,能找到解藥的概率有多少?」
「依照我的推算,百分之九十九。」
這是刑烈離開古宇宙國前與衍崇山的最後對話。也就是說,死寂之地,必定有解他母親毒的解藥。
只是那百分之一是什麼,他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原本他應該先解決了刑瀾母子,可是當他那天見過母親華露濃後去找刑瀾,卻被告知他人已不再大宅里。
韓丹要死了不知刑瀾去向,被他關在著人看守在她自己的院子裡。
母親的雨霧台有外公家的戰神護衛保護,沒有人敢無事尋釁。唯今最主要的就是給母親解毒。
死寂之地往南的一路上,他觀察了地形,與古宇宙國等地並無差別,只是只有黑色,少了些許色彩。
沿途也遇上過一些不死一族的生命,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將自己隱藏在吞噬之力中,也無人發覺。
然而就在這一日,一座巨大的骨燎宮殿出現在他眼前。那宮殿周圍皆是碎骨斷骨,滿滿的死氣與陰森。可他卻全然沒被這樣的環境影響。
骨燎宮殿。
這南邊除了斷崖之地便是這骨燎宮殿最為顯眼也最為耀眼。
這解毒之物,說不得就在這裡面。
對著他隱在吞噬之力內走進骨燎宮殿裡,發現這宮殿外觀雖是一隻擊打無比的骨燎,可內在里,亭台水榭,房屋建翎應有盡有。
只不過一切眼前所有都是死寂之地內充裕的死氣所化。似真非真,可卻也不是假的。
所有周圍的死氣,都像是被有意識地受什麼東西的控制著,於是未免打草驚蛇,他每一步每一次移動都小心翼翼,深怕被控制骨燎宮殿的人發現。
他走過每一條寬窄骨路,細心記下每一幢高矮房屋,經過一個寬廣的如演武台似的空地,最前方高台上有一把骨燎寶座。
終於在這演武台後方的一幢骨屋外,發現了不同尋常。
屋裡有強烈的能量波動,是死氣瀰漫的感覺。
他悄悄靠近然後進入了房間內。
眼前,一名身形與他差不多高大的黑衣黑袍男子,他此刻正一手抓著一個不死一族同類,他的手力氣全部匯聚在那個不死一族族人的身上,並且有不死能量氣息通過他的手從被害同類身體裡流出來,再匯聚到他身上,供他吸收。
那被吸走的不死一族身體肉眼可見地慢慢癱軟倒地,最後竟然衣服內部一空,一串不知名獸類的骨架子從裡面掉出來。
刑烈目光閃爍。不死一族的身體是由死氣匯集而成,不像人類那樣,沒有那種會流血的血肉生命。
這個黑袍男子雖然實力強大,在他感知下,刑烈知道此人也是戰神級,且能量等級比自己高一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