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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光在她哥的腦殼殼上!
似乎是感受到了安卉臉上那濃郁的憐憫之情,錢大富心情十分不錯的撫著他的大肚子,樂呵呵的道:「人呢,怎麼可能十全十美呢?那真要是十全十美了,還不定接下來得怎麼倒霉呢!養個閒人能費幾個錢?哪怕多養幾個也沒啥,我出得起這個錢。比起老天爺時不時的給我出點兒么蛾子,不就是綠光罩頂嘛,沒事兒!我已經叮囑我媳婦兒了,就讓她們折騰去,爺不在乎!」
她們……
安卉迅速提煉了關鍵詞,心說難怪妻妾宮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
算了,正主都不在乎,關她P事!
就跟之前的諸多事情一樣,安卉很快就把這樁事兒拋到了腦後。只是這麼一來,她就更納悶了:「所以你幹嘛要送我那麼多的文房四寶?這數量,怕是我一輩子都用不完。」
「我是這麼想的。」錢大富還特地讓僕從上了好茶,喝了一口才開始跟安卉剖析自己的內心想法,「你說你要是萬一嫁給了讀書人呢?這麼多的文房四寶不就正好給你當嫁妝?就算不是讀書人好了,起碼也是個大商人呢,商人也是有需要的,記帳嘛!」
「說實話。」
被噎了一下,錢大富最終還是道出了實話:「這不是見你正月里弄那個新春福袋嗎?我就來了靈感,也想跟著學一學。你是不知道啊,福袋這個東西太適合清倉了,而且只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用稀罕物件來帶其他賣不出去的囤積貨。總之,可太來錢了!」
安卉心說我能不知道嗎?福袋盲盒那可是割韭菜的利器啊!
不過她到底還是忍住了,她想知道錢大富到底搞了什麼。
就聽錢大富一臉嘚瑟的說:「早先我只是存了這個念頭,可後來不是出事了嗎?我就暫時摁住了沒提。誰知,新帝忽的就說要開恩科,我一琢磨,這年頭誰最有錢?當然是買賣人,但買賣人賺得都是辛苦錢,不好坑呢!那第二有錢的是誰?讀書人唄!尤其是那些已經讀出了頭的,又不用賺辛苦錢,在家裡還特能說得上話,不坑他們坑誰?」
「你賣的是文創盲盒?不對,是文房四寶的福袋?」安卉驚呆了。
前頭那句,錢大富直接沒聽懂,但後頭那句卻是正中他的下懷,當下他就樂呵起來:「不止文房四寶呢,還有名家的摘要心得和鄉試需要注意的細節。我讓人緊急謄寫了幾千份,買那個就能送一份文房四寶的福袋!」
安卉就懂了,那正品必然不便宜,畢竟贈品福袋的成本要從那裡出。
事實上,錢大富這麼幹還有個防盜版的功效。雖說文房四寶有不少家都在賣,但人就是有個□□頭的心態,買一份名家的摘要心得和鄉試指南,還能贈一個福袋,那假如能從福袋裡開出稀罕東西,豈不是證明自己的運氣不錯?考運考運,既考真實水準又考運氣,對於絕大多數的考生來說,這兩者是缺一不可的。
至於萬一沒抽到好的……
那錢大富鋪子里的東西肯定不限購啊!完全可以復購的嘛!
只能說,那些學子未免也太年輕了。
但安卉也是無話可說,文創福袋什麼的,誰還沒被坑過呢?
抱著自己淋過雨也要撕爛別人傘的真實想法,安卉誠懇的建議道:「那你應該趕緊去京城啊!區區一個府城怎麼能跟京城比呢?」
「不止府城,我派人在好幾個地方一起賣的。」錢大富得意於去年的布局,要不是他的水路被堵了,也不會著急去開闢新的市場,更不會因此躲過了洛江發大水,也不會有趁著科舉鄉試猛撈一筆的機會了。
「那也不能跟京城比。舉人老爺就沒幾個是窮的,會試更需要講彩頭。再說了,你這些東西多半都是收來的,又不是自個兒派人臨時搞出來的。你完全可以輕裝上陣,去京城租個鋪子,專門售賣科舉福袋。」安卉小腦瓜子一轉,又想起了一事兒,「那個鐵腦殼縣太爺喲,上次專門喊了我爹過去,居然不是為自己求的,而是為了他長房的堂哥求的。他還說,今年要回京城述職,要把我爹也帶上。當然,辛苦錢肯定是有的,他承諾給這個數!」
安卉衝著錢大富比了個巴掌。
錢大富直接愣住了:「五百兩?不能吧?五千兩?」
「對。」安卉賣爹賣得可痛快了,畢竟她也不認為錢大富會貪這些錢。
「所以安大師答應了?」錢大富飛快的盤算了一下,其實鐵腦殼縣太爺按理說今年是不需要回京述職的,他調職到梁曲縣才多久呢。可因為今年開了恩科,就代表肯定有新人要謀缺了,那麼之前的官員就會被要求回京述職。肯定不會是全部人,而是有選擇性的一部分人。
鐵腦殼縣太爺背靠世家大族,他也當了好些年的縣太爺,怎麼著都該升職了。
而那個長房堂兄……
錢大富很清楚鐵腦殼縣太爺屬於大士族裡的旁□□麼長房就很明顯了。再聯繫到先帝駕崩新帝繼位,對方又偏生挑這個時候,明顯就是押寶押對了,眼下是求著祖宗保佑錦上添花來著。
想清楚了這些後,他滿臉的熱切。
安卉則沖他點頭:「我爹當然答應了,因為他給得太多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