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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她穿越之前,福袋盲盒這種東西,也是真·割韭菜。
綜合一下就是,她覺得真要這麼幹挺缺德的,但只要幹這事兒的人不是她,也不需要有那麼大的心理負擔。
於是,一胖一瘦兄妹二人,就這樣非常愉快的交換了各自的情報。當然,錢大富還是沒忘記給他妹帶禮物,這都成本能了。再就是他臨走前,額外贈送了一個消息,據說是已經調任到梁曲縣的那個鐵腦殼縣太爺,家裡好像出了什麼事兒,應該不是小事兒,所以他大概率近日裡會來找安父求救。
他還特地叮囑安卉:「你這樣,聽哥的。要是鐵腦殼縣太爺他是隨便派了個衙役過來傳話,拿幾兩銀子跑來下定,那就說明他家裡的事兒不算大,起碼對他沒啥影響。那要是他親自過來,就說明事情非常大,對他影響也特別大!」
安卉不禁鼓掌道:「哥你可真厲害啊!」
「那是!我是不會算命,但我會看人呢!」
錢大富的話音剛落,就有人進了鋪子裡,然而既不是梁曲縣的那位鐵腦殼縣太爺,也不是他隨意派過來的一個衙役,而是一個熟人。
那個曾經租了房舍給安家父女倆暫住的蘇大娘獨子,蘇舉人。
這就很耐人尋味了。
要知道,錢大富剛當了一回預言家,結果鐵腦殼縣太爺就是不讓他如意。他懵了一會兒,扭頭看向安卉:「這、這大概就是事情不大不小?呃……」
所以說,鐵腦殼縣太爺就是個壞胚子!專門跟他作對!
第161章
安卉覺得她是受到過專業訓練的, 所以一般是不會發笑的……
「哈哈哈哈!對不起,我真的沒忍住哈哈哈!」安卉直接趴在高櫃檯上笑岔了氣。
錢大富無言以對, 他當然不可能跟安卉計較, 又不敢直接去找鐵腦殼縣太爺,也不會遷怒蘇舉人,所以最後的結果是……他把後一步趕來的蠢兒子罵成了臭頭。
從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 食物鏈最底層還是錢小少爺。
蘇舉人一臉困惑的看著錢家父子離開鋪子,很是不解的問道:「錢老爺這是在搞什麼?」
「我哥啊,他剛從外地回到府城,好像是有什麼事兒要找我爹吧。他兒子應該是得了消息趕過來找爹的。」安卉隨口回著,順便看了一眼蘇舉人的面相。
她跟蘇舉人當然不可能是頭一次見面了, 先不說後來碰上的那幾回, 單就是安家父女倆還住在昌平鎮的半拉小院裡時,倆人就沒少碰上。畢竟在當時, 蘇舉人甚至連秀才都不是,也沒去縣學裡念書, 就待在鎮子上的私塾里,哪怕他平日裡也挺忙的,要碰面還是挺容易的。後來,蘇舉人考上了秀才,又去了縣城裡, 半年才回家一趟時, 也是能碰面的。安卉就記得,自己沒少拿著紅紙去蘇家討字。
但有一說一,面相吧, 跟相貌是有些關聯,但實際上又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就拿安卉極為熟悉的姜三娘來說, 她可以說是無數次的見過了,可那都是在她學相面之前的事情了,而在學會了之後,再想通過腦子裡的回憶去相面,卻是沒有可能的。
——除非是比較明顯的斷眉等等,這種屬於特例。
也就是說,安卉完全不清楚蘇舉人的面相。
今個兒人家一過來,她的職業病就犯了,盯著蘇舉人一看就是老半天。
哎喲,可不得了。
在安卉的記憶里,蘇舉人長相是比較不錯的那類人,但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全靠他人襯托。要知道,安家父女倆剛穿越的時候,是直接在安家村的小破土胚房裡的,見到的人也都是同村同族的人。後來,安父為了討生活,不得不丟下閨女一個人在村子裡,自個兒出門掙錢去了。安家村安全性是沒有問題的,都說了叫安家村嘛,九成以上都是姓安的,也有外姓人,但摸著良心說,安家人不欺負外姓人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被外來戶欺負呢?
反正在小村子裡熬了兩年,乍一來到昌平鎮時,安卉整個人都是飛揚的,看啥都很順眼。對於房東兼街坊的蘇家,更是充滿了好奇。尤其蘇家獨子還是個讀書人……
呃,她對讀書人倒是沒啥濾鏡,畢竟她好歹也是個大學生。但在見多了泥腿子後,突然看到一個讀書人,還是有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要怎麼說呢?安卉覺得這人將來必成大器!
當然這只是當時的感覺而已。
而如今,她實實在在的學了相面之術,定睛一看,卻發現人家蘇舉人長得確實很好。
他那三庭五眼之中,上庭高且廣闊,預示著將來前程無量,未來一片敞亮。相對應的父母宮也是微微隆起並無偏斜,說明父母身體都不錯,且家庭和睦,同時日月角軒昂則代表著父母教育成功,是典型的父慈子孝命格。
中庭飽滿,夫妻宮、子女宮、財帛宮整體看下來都不算差。下庭端正和厚重,一生福氣滿滿。
當然這世上肯定沒有十全十美之人,要說起來的話,那他的財帛宮肯定是不如錢大富的,安卉就沒見過比錢大富更能耐的財帛宮。另外蘇舉人的田宅宮也一般,顯然不太可能成為大地主。官祿宮也挺一般的,看來這個人在官途上並沒有那麼一帆風順,可他整體的面相卻又顯得格外順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官運雖不算好,可本人卻很滿意。<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