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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芳草摔了個實實在在的,腦子有些懵,好半天才緩過來,她爬起身,怒指田靜,「是你,肯定是你,你的嘴……」
「住嘴!」
站在最外圍的李愛國,聽到這個蠢女人,居然要說出不合時宜的話,忙出聲阻止。
看到丈夫,張芳草的聲音低了下去,「愛國。」
「回家。」
「呃,好。」
看著離去的夫妻倆,田靜眯起眼,不太對呀?這張芳草好像害怕李愛國,有問題。
李正國拉上田靜的手,「牛大嫂還在呢。」
「噢,對,牛大嫂好像有話要和我說,我去問問。」
田靜想要甩掉手上的手,反而被握得更緊了。
她瞪了眼握著她手的人。
毫無殺傷力的瞪,叫李正國心頭痒痒的,好想抱抱,怎麼辦?
他最近太忙,忙得都沒有好好地和甜甜談戀愛。
再用力握了一下,才捨得放開,小手上的繭子好像軟了。
陳鎖柱的眼,悄悄地挪開,他爺爺說他太笨,讓他向李大哥學一學,追女人也一樣要學,可是,他什麼時候才能握上敏敏的手?
田靜回來了,牛大嫂對她招招手,「田靜,你來看看,李敏臉上的疤,是不是看不見了?」
田靜在桌邊坐下,「看不見,才是正常的,已經二十多天了,她的祛疤藥膏沒斷過用。」
「可是,大嫂……」
李敏的話,被田靜打斷,「看不見了,證明那藥膏不錯,你再抹兩天,等完全好了後,把那藥膏收好了,留著你下次再被人抓,再用。」
「誰敢再抓我,我撓死她。」李敏成功被她大嫂帶歪了話題。
牛大嫂也換了話題,「……,田靜,你說,遇到我婆婆這種人,我該怎麼辦?白白為家裡辛苦,還不落好。」
田靜「……」她成家庭矛盾調解員了?
「牛大嫂,自古婆媳關係,就沒有和諧的,妯娌關係也一樣,這就像貓和耗子之間,不可調和。」
「不是你付出真心,就一定能得到回報的。自私點,多為自己的小家考慮。」
「以後,你再和你婆婆說什麼事情的時候,別提牛大哥和你怎麼樣怎麼樣,你該用你的娃兒做藉口。」
「你家娃兒不小了吧?還不趁早攢錢?你婆婆手裡的錢,你一定要說是給她傍身用的,不敢用她的錢,所以你和牛大哥,要給自己的娃兒攢娶媳婦的錢。」
「你這樣以退為進,你那婆婆,要麼同意你自己攢錢,要麼同意拿錢給你娃兒娶媳婦,你不虧的。」
「別對你婆婆告你弟妹的狀,她能說你弟妹,你不能說,你只訴苦,訴庫山里娶兒媳的難和苦。」
「你也千萬別說實在不行,就娶你家親戚的閨女進來,不然,老太太依然會覺得你很能幹,就該能者多勞,就該多為家中多付出。」
「女人,任何時候,都別把自己活成一座山,即使你就是一座山,也要偽裝成一棵藤,依靠男人依靠婆婆的藤。」
「藤,是沒有主心骨的,事事去問她,要麼叫她煩,要麼叫她覺得她很有威嚴。」
見田靜不說了,兩個認真聽講的女人,對她搖頭,「不懂。」
「不懂就對了,一個中心思想~鬧她,她不是婆婆嗎?她不是把著家中權力不放手嗎?她不是不讓你當家嗎?那你就不當家。」
「一點小事都去詢問她,叫她拿主意,等著她拿主意的期間,你可以慢慢地不費心地做別的事情,歇一歇緩一緩,別累著自己。」
「把她鬧得不順心了,你心裡該舒坦了吧?」
「婆媳之爭,從來不需要一個答案,也不需要一個結果,只需要舒心,看著她不開心,你就可以放心了。」
李敏瞠目結舌,「大嫂,你好陰險。」
「我不是你的好大嫂嗎?自古姑嫂關係,也是不和諧的。」
田靜兇惡的語氣,反而叫李敏開心地笑了,「是呀,我倆一定不能和諧了。」
牛大嫂好好地品味了一下,「田靜,你的意思是,我別太逞強,把事情都甩給她。」
「她忙不完,我開心,她忙得完,我不受累,她實在煩了,說不定,我就能得到管家權了。」
田靜點頭,「是的,但是管家權,你現在還得不到,你就享受著折磨了別人,痛快了自己的日子。」
「嗯,我明白了,原本我也寒心了,現在,有了方向,我就慢慢地改正。」
「對,是要慢慢的,不過,請示事情,隨時可以去煩她。」
牛大嫂念念有詞地離開了。
李敏進了東屋,「娘,大嫂好恐怖。」
李母嗔怪閨女,「別胡說八道,你大嫂不是那樣的人,她說真心換不回真心,又沒說百分百,我們用真心換她的真心,我們就是那個百分之一。」
「我懂了,我就把大嫂當做親姐,她不疼我,我鬧她。」
堂屋的田靜噴笑,「李敏,你這是現學現賣,還要在我身上實踐?」
「不是,我這是向你學習。」
又忙著做了一天的活,天黑時,李正國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就背回了兩床新被子。
田靜驚訝,「我以為你要出去拿的,有人給送進來了?」
「本來我是打算出去拿的,這不又忙起來了嗎?就叫人給送進來了,你選擇哪床?」<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