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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不知道她還會告訴誰?我同意分家的要求,你去問你媳婦,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們?我同意放棄全部家當,只要她答應放過我們。」
田老大吼完大弟,才去給田老頭掃後背,「爹,你可要好好的,這個家沒有你,就散了。」
「唉~」田老頭長長吁了口氣,「散吧散吧,苹苹的雞蛋羹一吃上,人心就散了,不答應她的話,金條和靜丫頭事情一泄露,田家不知道會被按上什麼罪名,齊主任那嘴可是……。」
田老頭見二兒子還搞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只能明說。
齊主任?田永義一個激靈,齊主任最會上綱上線了,最熱衷維護婦女兒童權益了……
分家也不行,靠他帶著兩個兒子,壓不住老丈人家,也管不住苹苹那張惹禍的嘴,
「爹,爹,我不要分家,求你別把我們分出去,這風風雨雨幾十年,都是爹運籌帷幄把田家撐下來的,只要不分家,爹說咋辦就咋辦。」
「真的?」田老頭和大兒子對視一眼。
「真的,只要把這件事兒壓下去。」田永義滿心都是愧疚和害怕,沒看到田老頭和大哥對視的那一眼。
「老大,你出去,守著門。」
「好的,爹。」田老大臨出去時,還狠狠地瞪了大弟一眼。
田老頭對二兒子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當田永義聽了他爹說的解決辦法後,他面色蒼白冷汗淋淋,他爹真狠!
田老頭看著二兒子受驚嚇的模樣,拍拍他的肩膀道:「歸根結底,都是她惹出來的禍,必須從根源上毀了,現在已經不是捨棄家裡剩下的兩根金條,能解決的了。」
「好,」田永義艱難地點頭,「聽爹的,我這就去做。」
田老頭欣慰地點頭,對老伴道:「給老二拿五塊錢。」
田老太利索點拿了五塊錢給二兒子,等二兒子拿了錢,魂不守舍地離開房間,她才看向老頭子,「你和老二說了什麼?」
田老頭指指自己的喉嚨,便和衣躺下了,「我歪會,剛才氣得我頭暈。」
田老太扶著老頭子躺下,給他蓋上被子,「是不是繼續給她找婆家?」
「當然,難道留在家裡讓所有人看到她,都氣得捂胸口嗎?我倆收集了一輩子的錢財,就被她一張破嘴毀了,以後,你這嘴也要小心點,秘密就是秘密,你沒事拿出來叨叨幹嘛?這不就隔牆有耳了嗎?」
「是是。」田老太趕緊應著,剛才老頭子氣得要暈倒時,是真的嚇到她了,這個家,沒有老頭子在,她可管控不了。
就像剛才,陳雲那個賤人拿著秘密威脅老頭子,假如換做她,她可不就要受威脅了嗎?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以後這個家還不被陳雲那個賤人把控著嗎?
沒多久,田永義便拎著一個紙藥包直接進了廚房,他攔住要叫田苹吃飯的媳婦,「你先去吃飯,大嫂剛把雞蛋蒸上,讓苹苹多睡會兒。」
第25章 灌藥
「好。」陳雲笑得開懷,不僅因為丈夫的體貼,還因為她感受到了握住把柄為所欲為的痛快。
前天她還羨慕田靜那死丫頭,今天她就享受到了這份痛快。
哄走了媳婦,田永義喊來了大兒子和小兒子,他的眼底閃過一絲陰狠,他明白他爹叫親手灌藥的目的,與他現在叫上兩個兒子做幫凶的目的是一樣的。
廚房裡,田永義對兩個兒子把情況分析了一下,然後恨恨的道,「不做,就會被單獨分出去,而且她那嘴不可能管得住,什麼話都敢告訴別人。」
「你們娘不好好教育她,還拿這個當做把柄,去威脅你們爺爺,我居然不知道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的人,是如此之蠢。」
自從知道家中有不少金條後,田立富的心情就很不好,他原本打算過幾天,向爺爺提出給敏敏買布做件衣服的,不料卻被親妹和親娘給毀了,幸好他和敏敏的親事能繼續。
他氣爺爺奶奶的摳門,家有金條,居然不給他說親事,但更氣親妹的蠢笨,金條一事不告訴親兄弟,卻告訴一個外人。
現在事情捅開了,家人都知道了,而且爺爺奶奶已經把金條藏去了東屋內。
假如,他早就知道的話,先藏起一根,不就趁這次的事情掩蓋過去了嗎?如此蠢的親妹,被藥啞也是活該,所以他同意幫忙灌藥。
哥哥同意了,田立貴當然也是同意的。
父子三人一起進了西偏屋,夢見自己正在吃雞蛋羹的田苹,被親哥親弟猛然給按住,親爹親手灌了她一碗藥後,才徹底清醒。
她不知道被灌的是什麼藥,但爹和哥弟臉上的怒氣,她看得很清楚,「爹,你們…」給我喝的是什麼藥?
只是,她發出三個音節後,就再也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她驚恐不已地捂著自己的脖子,此時,她的嗓子痛得像火燒一樣,她要死了嗎?
田苹的害怕驚恐,叫田永義解氣,他揮揮手,示意兒子回堂屋吃飯。
拿著藥碗,他親自去廚房洗了。
田老太藉口端雞蛋羹,看到二兒子從西偏屋出來,並且親手洗了碗,鬆了口氣。
她端著雞蛋羹去了堂屋,放在田靜面前,「靜丫頭,這是你的,吃了早飯,你帶著立祥去割草,立祥已經8歲了,該學著做事了,趁著還有兩天時間,你教教他。」<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