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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丈夫鑽進了迷宮上圓蓋的洞中後,田靜仍然不敢放鬆。
她甩出手中的藤蔓,紮根在陰陽魚中間分割線上,也就是黑白墳墓的正中間的地上。
見丈夫順著結實的藤蔓,滑在了陰陽魚分割線上站穩了,田靜才鬆了口氣,抓著藤蔓利用異能點跳,落在了丈夫身邊。
看了看左右兩邊的墳墓,田靜把兩個瓶子和金鎖交給丈夫。
「我去白墳墓,你去黑墳墓,不管遇到什麼情況,一定要冷靜,一定要想辦法找到對方。」
「嗯!」李正國接了東西,裝進衣兜里,抬手摸摸媳婦的臉,「甜甜,要小心。」
「你也要小心。」
夫妻倆順著分割線分別走向左右。
田靜面前的白墳墓,並沒有沒有碑,只有石門。
門上也沒有字,只有一對凹進去的手印……
她把自己的雙手按上,突然一陣刺痛,手掌被扎了,血液流出來了。
她回頭大喊:「正哥,把血液倒在手上,按上。」
「好。」
李正國大聲應著,按照媳婦的辦法操作。
眼前一暗一明,他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灰暗的,仿佛暴風雨就要來臨似的空間。
他辨別方向往前走去。
很快,他就走上了一條街道。
街道?不是墳墓里嗎?
可是,經過媳婦的書世界論,他可不敢太主觀了。
他緩慢小心地走著,打量著街道兩邊。
只見街道兩邊有商店飯店。
但是,有些小商店好像被打砸搶了一般,門破窗破,櫃檯破。
灰濛濛的天空,令人情緒很壓抑,他的心情,也有些浮躁。
他警告自己,面對未知環境,一定要冷靜。
走了一段路,才看到有個人向他這邊走來。
他原地等著這個人路過,觀察路人。
路人臉上表情麻木,身上衣服顏色灰暗,還很髒。
腳上的鞋,他仔細辨認了一下,是七八十年代的黃球鞋。
李正國左右看了看,兩頭看不到人影,不知道還要多久才有路人經過,他決定向這位路人打聽一下。
「這位同志,請問……」
麻木的路人,臉上立刻浮現害怕的表情,「別過來,你別過來,我什麼都沒有。」
李正國忙對他擺手,「同志,你別怕,我只是想問問路。」
路人警惕地盯著他看了很久,才開口,「你想問哪裡?」
「陵縣火箭公社。」
「公社?」路人驚訝,「公社早就撤銷設立鄉鎮了。」
「那,撤銷多久了?」
「幾年了。」
「現在是哪年?」
路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你不會是從深山裡才出來的吧?」
李正國點頭連連,「同志真是好眼力。我在深山隱居多年,已經不記得自己多少歲,也不記得現在是哪年。」
路人不信,「就算你隱居在深山裡,你也該知道這個世界,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種破樣子的吧?」
李正國沒想到這個路人這麼不好騙,乾脆實話實說。
「同志,實不相瞞,我剛從一個陣法里走出來,陣法是另一方天地。」
「我是真的不知道現在是哪年,也不知道這個世界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化的。」
「否則,我不可能攔住你,就只為了問這些你們都知道的事情的,對吧?」
路人點頭,「你這個理由還有些可信度。只是,陣法是什麼?」
李正國把陣法的神秘解釋地玄又玄,聽得路人兩眼轉圈。
「那,我能跟你進入陣法嗎?」
李正國岔開話題,「我是突然被陣法彈出來的,一出來就發現這裡這麼的灰暗。」
「搞得我心情非常壓抑,我想儘快回到陣法裡,在那裡,空氣清新,陽光明媚。」
「至於回去的路,我這不正在向你打聽呢嗎?誰知道你居然不知道火箭公社。」
他可不會說靠他自己是進不去陣法的,否則,這個路人不一定願意理會他。
聽著李正國的話,路人的眼睛裡閃現著羨慕嫉妒。
「那麼好?我可是很久沒看到陽光了。」
「你答應帶我一起進去,我就帶你打聽回去的路。」
李正國一揮手,「拜拜了您吶,這世界上,又不是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
「你還需要向別人打聽,我自己去打聽不行嗎?」
見李正國要走,路人不幹了,拉著他的衣袖不放手。
「大哥,大哥,求求你幫幫我吧,我真的活不下去了啊。」
「你看看這一條街,沒有幾個行人,那是因為行人不太敢出來。」
「出來容易遇到搶劫,街上門店也不敢開,所以大家都躲在家中熬著日子,祈禱著這種異常情況快點過去。」
「我實在是沒吃的了,就想出來看看能不能撿個漏。」
「我見大哥衣著乾淨,身姿挺拔,面容硬朗,肯定是有身手之人,能在陣法里生活,那必定是高手。」
「大哥,你就收下我這個小弟吧,你教我三拳兩腳的,好讓我能活下去啊。」
感受著胳膊上沒有多少力度的拉扯,李正國扭頭看看幾乎用了吃奶力氣拉扯他的人。
「你是不是也沒吃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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