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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這張漂亮的臉,瑜哥哥也不會對你念念不忘了。」
「他茶不思飯不想,瘦得讓人心疼,你卻幸福地享受著李家人的疼愛,不可饒恕。」
她手上的石塊再次落下時,被一條半空中飛馳而來的藤蔓纏繞住,被她的另一隻手抓住的李思萱也被藤蔓纏繞住,拽離了她的身邊。
緊接著,昏迷的李母也被一根藤蔓纏繞著拽離橋墩。
周玉霏的眼睛眨了眨,閉上眼睛往後一倒,卻發現自己倒的不是河水裡,而是一個柔軟的看不見的物質,這個物質仿佛氣泡一樣包裹著她往河岸上飄去。
同時和她一起飄向岸邊的還有那塊石塊,那塊外面都是突起如同尖刀一樣的石塊。
震驚令她忘了裝昏迷。
「奶奶?萱萱?玉霏?」
爸爸媽媽的聲音,讓她回神,怎麼辦?她該怎麼辦?她的目光看向河面。
一根藤蔓快速地鑽進河水裡,很快就拖拽出一個青少年。
「玉霖?」
小麥驚訝地看向被小嬸拽上來的青少年。
周成斌皺起眉頭,這陣仗很不對勁。
「哇嗚哇嗚……」
救護車開了過來,剛在新橋上停下,袁滿就跳了下來。
「袁滿,先看你奶奶。」
田靜指著自己身邊昏迷的兩個人。
袁滿的目光掠過滿臉血的萱萱,轉移到李母身上,隨後快速打開手上的銀針袋,雙手連連下針,飛快地扎了李母頭上和胸口以及手指上的很多穴位。
然後抬頭對橋上喊:「擔架,氧氣,救護車掉頭,和縣醫院的急診室聯繫。」
說完,他又扒開萱萱的眼皮看了看:「萱萱這是陷入了熟睡,應該是服下了安眠藥。」
田靜轉臉看向身邊直放冷氣的丈夫:「通知然然,取些特效藥去縣醫院。」
「嗯。」
李正國應了聲,拿出手機聯繫小兒子。
田靜看向河岸上的小麥:「你的一雙兒女,你好像從來沒有了解過,這次,我將不再縱容他們。」
說著,她拿出自己的手機,撥打了110。
望著頭邊一攤血跡的奶奶,還有滿臉傷痕的萱萱,小麥的全身在顫抖,她的兒女居然是兇手?
此時此景,不需要證據,不需要詢問,只是兒子被小嬸從河底里拽出來,她就能猜到七七八八。
還有萱萱身邊那塊帶著血跡的石塊……
她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周成斌扶住搖搖欲墜的媳婦:「小麥,你不能倒下,我們都有責任,必須對此事負責。」
跟著救護車跑來的村民,看到橋岸邊的情況,也都議論紛紛起來。
很快,聞訊的周母跑來了,她扒開人群:「玉霏,玉霖,你們沒事吧?」
周成斌一手扶著媳婦,一手扯住從身邊跑向閨女兒子的媽媽:「媽媽,出大事了,我不管你是怎麼教育兩個娃兒的,現在,你閉上嘴。」
「成斌?」
周母驚訝地看著兒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是叫你閉嘴,別說話!」
周成斌煩躁地起了高聲:「你有話,等著警察來再說。」
周父也跑來了,他拽住自己的媳婦:「安靜,都安靜,等著警察處理。」
李母和李思萱已經抬上了救護車,田靜叫李正國跟著救護車離開,她等警察來,因為她是第一個到達新橋的人。
救護車離開沒有多久,警車來了。
田靜舉手表示自己是報案人,等警察到了她身邊後,她指著地上的石塊,並收回石塊上的藤蔓:
「這是物證,周玉霏拿著它劃我孫女李思萱臉的物證,血跡是李思萱的,如果還有第三人的血跡,不排除是我婆婆的血跡。」
「我到達橋下看到現場的時候,我婆婆後腦一直在出血,現在她和李思萱一起被救護車送去了縣醫院搶救了。」
「我到的時候,親眼看到周玉霏劃李思萱的臉,並且聽到她的一句話:『你卻幸福地享受著李家人的疼愛,不可饒恕』。」
「這個青少年是周玉霏的哥哥周玉霖,在攔住了我婆婆和我孫女身體的橋墩下閉氣隱藏著,被我發現,用藤蔓拖拽了上來。」
「以上這些,都是我看到聽到和我做的,我所說一切完全屬實,如有不實,願意承擔法律後果。」
說完,她收了周玉霖身上的藤蔓以及周玉霏身上的異能罩,收異能罩時,她故意晃動了幾下,讓警察能夠看清楚異能罩的存在:
「周玉霏在石塊被我用藤蔓纏住時,她打算仰倒河水裡,被我給攔住了。」
幾名警察面面相覷,眼前這位女士是誰,他們都知道,現在顯露特殊本領給他們看,這個案子,任何人都沒有說情的可能。
一個警察拿出證物袋,裝起石塊,兩個警察拿出手銬,銬上周玉霖和周玉霏。
「玉霖!玉霏!」
周母從田靜所說的話中回過神來:「警察同志,我的孫子才17歲,孫女也才13歲,他們不可能是兇手。」
「閉嘴!」
周成斌怒吼:「他們不是,誰是?以前你就說我丈母娘總是欺負他倆,現在你是想說小嬸誣陷他倆嗎?」
周母看向田靜:「我……」
「唉!」
周父重重嘆口氣:「走吧,我們一起去派出所,有話和警察同志說。」<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