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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兒子幾乎瘋狂的模樣,林二來媳婦心軟了,只能和兒子同流合污……
林二來醒後,發現他被捆綁起來,還被堵住了嘴巴,驚恐地嗚嗚叫著。
林恩虎卻笑著告訴他,不會要他的命,只是叫他提前養老罷了。
一副副偏方,被林恩虎熬出來,再用菜刀架在林二來脖子上逼著他張開嘴,林二來媳婦顫抖著手幫忙灌藥。
喝了藥後,繼續堵嘴捆綁。
所有的藥都喝完了,林二來出現中風症狀了,他以為能解脫了。
誰知道這種症狀根本不是林恩虎想要的。
林恩虎早已經打聽清楚,還有一種中風嚴重到失去語言功能的。
他繼續抓藥回來熬和餵。
非常小心地觀察著林二來的症狀。
還用各種難聽的話激怒已經癱瘓的林二來。
林二來想罵人,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林恩虎不再餵藥,只是在租來的房裡等著。
等到林二來的大小便失禁,四肢完全動不了了,才返程。
林二來媳婦害怕回去會被識破,林恩虎卻認為只要人還活著,村里是不會在意是林二來怎樣的,畢竟林二來人品太差。
他精心伺候著,不但能得到林二來的股份,還能落得孝子的名頭……
林二來和兩個閨女一起送進了醫院。
林花兒叫林朵兒在醫院看著,她跟叔公一起起訴林恩虎和他娘。
這邊沒有自己的事了,李正國回庫山里,用電喇叭通知所有村民到庫山里村委開會。
這次,線下面對面的開。
他把林恩虎犯罪的經過和心理都說了出來。
然後問村民們,導致林恩虎走到這一步的關鍵原因是什麼?
村民面面相覷,他們怎麼會知道?
李正國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靜:「你們有什麼猜測與想法,都可以大膽地說出來,我要的是讓你們從這件事情中吸取到教訓。」
村民這下放心了,一個個地站起來回答自己的觀點看法。
李正國卻連連搖頭:「真的沒有人知道最關鍵的原因嗎?」
有個村民舉手站了起來:「應該是他娘總是告訴他說,林二來的一切將來都是他的。」
「對!」李正國點頭,手向下壓示意這個村民坐下:
「這才是關鍵。任何一個人,他都有明顯或不明顯的獨占欲。」
「這也是娃兒們為什麼會為了小小的一顆糖打起來。」
「林恩虎雖然是繼子,可是林二來後生的兩個娃兒仍然是女娃。」
「林二來媳婦又長期對林二來吹枕頭風說靠林恩虎養老。」
「林二來也是這麼認為的,他看到的虎子是個乖巧的孩子,他覺得讓虎子養老未嘗不可。」
「可是虎子在學校惹事,我幫他討了公道回來,不可能不給予懲罰。」
「所以,林恩虎完美繼承人的模樣,在林二來眼中破滅了。他有了生自己的娃兒的想法。」
「這個想法斷送了他的健康,也令林恩虎母子倆進了監獄。」
「作為父母,一定不能早早地斷定娃兒孝順還是不孝順。」
「也一定不能把財產分配方式常常拿出來說道,會惹事的。」
「有時候,兒子兒媳婦還不一定有閨女女婿孝順呢。」
「最好的分配方法就是把自己兩口子也算上兩份來分配。」
「比如你家有四個兒女,你就把手上所有分成六份,兒女各占一份,自己兩口子各占一份。」
「將來四個兒女,誰給你們養老送終,你們的那一份就給誰。不在乎是閨女還是兒子養,都一樣的。」
「為防萬一,也可以寫好你們商量好的協議,存放在村委,由村委監督子女有沒有盡到養老義務。」
「也可以由子女共同贍養,到時候就平均分配。」
「要是子女推卸責任,一個都不願意養的,可以來村委告狀。村委幫你們治他們。」
「善惡只在一念間。千萬別拿錢財來引誘兒女為你做什麼。」
「萬一得不到,就是容易引起兒女的反叛心理,甚至走上歪路。」
「你們在,村就在,村委就在。我不在,村委依然在,領導村民的人依然在。」
「清官是難斷家務事,可是任何家事都不能不顧律法的存在。」
「我叫林恩虎去讀律法班,也沒打消他犯罪的邪念。」
「所以,我叫你們學法,並不代表學法的人就不犯罪,是讓你們在犯罪時,能想到後果。」
「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犯罪了,就別抱有僥倖心理。」
「回去好好的反思,每位村民,聽好了,是每一位村民,都給我寫一份反思書上來。」
「我要看看你們有沒有從林恩虎事件上吸取到教訓。」
「先申明一下,我只是提建議,並沒有叫你們一定要給閨女留一份財產,那還有女婿非常差勁的呢。」
「人是會變的,到底誰孝順,等你老得不能動了,就知道了。」
「還有一點,多勞多得也是公平分配的標準。勞累多的那個人,一定要多得一些。」
「你不能因為偏心小的,就讓大的忙死累活的,掙回來給你們平分。然後還說是我說的,我可不背這個黑鍋。」
「誰敢讓我背黑鍋,我就插手他的家務事,早早幫他把家分了,叫他跟他偏心的子女過,我看他能得著什麼下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