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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人離開了,被李母強行攆走的陳鎖柱跑來了,在他的眼中,看不到別人,只有,「敏敏,你沒事吧?」
李敏嗔他一眼,「我躲在東屋沒出來,能有什麼事?」
陳鎖柱被她這一眼收去了魂魄,過了好久才回魂,還傻傻地來了一句,「敏敏,你最近變白了,皮膚也變好了。」
李敏羞紅了臉,「你個呆子。」
「哈哈哈。」
田靜開心地大笑,能看到李敏這模樣,很難得,不過,有陳鎖柱這種內精外憨的人在,以後李敏這種模樣,應該會常見。
李母也忍俊不禁,她把閨女推進東屋,又對陳鎖柱說,「你們進去說說話。」
「謝謝嬸子。」
陳鎖柱高興地進了東屋,還順手半掩了房門。
李正國看他娘一眼,這是送羊入虎口吧?
李母假裝沒有看到,「我在堂屋坐會,你和甜甜也回房間去吧。」
田靜可不會同意婆婆在堂屋吹風,「婆婆,我們進西屋坐,李正國,你去燒火。」
甜甜又喊他李正國,他可記住了,晚上一起算。
不知『大難臨頭』的田靜,和婆婆坐在溫暖的炕上,繞著這兩天才拿下來的毛線。
她要給李正國織,否則等李敏給織的話,估計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現在又有陳鎖柱牽掛著,李敏的時間更不夠用了。
她和李正國的,還是由自己來織好了,冬天沒事做。
很快,田靜就織了三四寸長,李母被兒媳織毛衣的速度給晃暈了眼。
「甜甜,你織毛衣這麼快,怎麼還叫敏敏織?」
「我不喜歡織,一坐就坐上半天,要不是這兩天不方便上山了,我也不會無聊地拿毛衣來打發時間。」
提到這話題,李母乾脆就問了,「那,田家還會再來人嗎?」
「肯定會,但是什麼時候來,來的是誰,不知道,下一次,婆婆別理會,直接關在院外,叫他們在院門外等著。」
「呃,好。」
晚飯前,田靜手裡的毛衣織到了半尺長,晚飯後,她打算繼續織,卻被李正國強行拿走。
「別費眼睛了,白天再織,我去給你打水。」
毛衣被搶走,田靜順勢休息,是織累了呢。
等舒舒服服地被伺候好了,鑽進被窩後,才明白為什麼被搶走毛衣。
被吻了又吻,被強迫喊哥又喊哥,氣得她抬手打人,「有完沒完?」
「沒完。」
李正國一邊親著她的嘴角一邊回答,「甜甜,你叫哥時的尾音很好聽,我聽不夠。」
「我叫夠了。」
「叫夠了?」
李正國眼眸變得幽暗,「是叫哥叫夠了?還是叫我叫夠了?」
田靜哭笑不得,「你這人呀,太敏感了,不夠,永遠都不夠,行了吧?」
「永遠都不夠,那就繼續叫哥。」
田靜「……」要是她拍暈這個人的話,是不是就能安靜了呢?
田靜糾結的模樣,李正國怎麼可能看不見?
用力的一個吻後,把人擁得緊緊的,「不准對我動武力。」
田靜推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是想勒死她嗎?
「我發現你變得越來越霸道了,這不准那不準的。」
李正國一愣,「你討厭嗎?」
「討厭說不上,就是有些拘束感。」
李正國暗暗警醒自己,一定要改,決不能叫甜甜厭煩他。
次日是臘八,臘八粥別奢望了,老老實實地挖野菜,李正國當然要跟著了,李愛國已經忍不住出現了,他不放心再讓甜甜一個人單獨出門。
留下陳鎖柱刨著一堆木板。
到了山腳沒多久,田靜就遇到了她期盼已久的人。
李正國黑了臉,他怎麼把這個女人給忘了?
他忙看向甜甜,只見他的甜甜對他挑挑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好想擁吻調皮的甜甜,怎麼辦?
「你好,你是田靜吧?」女人用上了最老套也最有效的搭訕手段。
田靜露出最美的笑容,「你好,你認識我嗎?」
「不認識,但是,我一看你這容貌就……」
「噢?」田靜抬手摸摸自己的臉,「我的容貌怎麼了?不偷不搶的,先天爹娘給的,後天自己長的,還好,沒長殘。」
田靜的目光,落在對面女人的臉上。
女人的右臉頰到太陽穴處,有一塊黑色胎記,看起來很恐怖,也顯得很醜陋。
女人臉色微變,張芳草沒騙她,這個田靜的嘴,果然夠毒。她告誡自己一定要忍住,「田靜,我們一起挖野菜吧?」
「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
女人笑容不變,「我叫方秋紅。」
「然後呢?」
方秋紅疑惑,「什麼?」
「你是誰家的媳婦呀?我來了一個多月了,不敢說庫山裡的小媳婦們全部都認識,可也知道,絕對沒有你這樣容貌的。」
李正國忙低下頭,他的甜甜就是調皮。
方秋紅的臉色變得難看,令她的臉看起來十分猙獰,「田靜,你譏諷我?」
「我沒有,」田靜一臉無辜,「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你不也是這麼說話的嗎?我以為,你習慣這麼說話呢?」
「話說,庫山里這麼窮,你為什麼嫁進來呀?我看你的穿著並不差的。」<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