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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伯娘坐在地上拍打著地面哭得悽慘。
「嗚嗚嗚……李盛國,你不得好死,你爹娘都是為了你。可你為什麼投胎晚了?你要是生在你姐的那時候,你就是李家的長孫了。」
「我的榮國會好好的活在世上,我們不稀罕李家長孫的位置,你們不就是想要謀奪我手中的三十多個銀元嗎?」
「你們開口要啊,為了大兒,我願意丟了那些錢財。可是你們太狠了,嗚嗚嗚。」
田靜說得對,那個男人也不是好東西,要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給的銀元,她的命運不會這麼坎坷。
淚窩淺的,早已經跟著哭得稀里嘩啦。
淚窩深的,眼也紅了。
這李二伯兩口子到底有多狠?為了謀家產,把大哥小弟兩家害得這麼慘?
李母也被兒媳爆出的消息嚇壞了,「甜甜,你說的可是真的?」
「真的。」田靜點頭,她是從小松叨叨的廢話里分析出的。
本來,她和正哥想著沒證據也就算了,只要李二伯不再來招惹他們。
誰知道,還要把李衛國的四個娃兒塞進來,這是要謀奪她的財產了嗎?
「三佐!」李母身體軟倒下去。
已經被社員喊來的歐陽梅花和李敏忙伸手扶住。
「三嬸~」
「娘~」
田靜牽著兒子侄子來到婆婆身邊,「娘,你要振作,我們已經報警了,您還需要去做證,回想當年的一些可疑的蛛絲馬跡。」
軟倒在歐陽梅花懷中的李母努力站直身,「對對,我還要回想有利證據,一定要將壞人繩之於法。」
第244章 真相?
李大伯藉助兒子的力氣,才走到媳婦身邊,他緩慢地在傷心欲絕的媳婦身邊蹲下。
「娃他娘,是我李家對不起你,你想怎樣,我都同意,就是別再跟自己過不去了。三十多年了,榮國他應該去了一個幸福的家庭,沒有陰謀,只有疼愛。」
「真的嗎?」李大伯娘抬起朦朧的淚眼。
「真的。」李大伯抬手撫摸著媳婦兩鬢的白髮,「放過自己,也放過我娘,我娘她也被吳家教歪了。等警察來了,我們一起跟去,把吳家和吳惠娣李二佐一起弄進牢里去。」
李大伯娘點頭,「好好,我等這一天等了半輩子了。」
李二伯不明白好好的計謀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試圖挽救,「大哥,你相信田靜的話?」
李大伯順著小兒子的拉扯站起,「我信,既然田靜她早就知道了,她一定在等,等你的出手。」
「因為她有良知,要是你不出手,她一定是看在血緣份上,放過你的。」
「現在,不用找證據了,張芳草的四個娃兒就是你的孫子,你想賴在正國身上,又是為了正國現在手中的錢財。」
「從小,你就跟吳家走得近,三天兩頭鬧著要去姥姥家。娶媳婦的時候,我勸過你,別娶吳家人,娘的痛苦和不得已,我看得很明白,可你不聽。」
「現在我明白了,當年你就已經被吳家利用閨女到處去謀別人家產的歪風邪氣給帶壞了,才執意要娶吳惠娣的。」
「二弟,現在我也同樣明白你為什麼針對三弟了,因為爹走的時候,只叫了三弟進去,連我都沒叫。我沒意見的,老人臨走前,想見誰就見誰。」
「可你在我耳邊叨叨很多次,你總是覺得爹留了東西給三弟。」
「我更明白了,爹為什麼不見你了,因為他知道了你的性子。沒想到,爹臨死前的一個任性的做法,卻在你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三弟沒了後,你我兩家吃肉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你有錢又怎樣?買不到東西。」
「在你眼中,人命是低微的,錢,才是至高無上的。」
「從此,我李大佐沒有二弟,只有三弟,你我之間的兄弟情分就此斷絕,你不仁我不能不義,我必須給無辜的三弟報仇。」
「無辜?」李二伯的嗓門提高,「他不無辜,爹手中就是有東西留下。我問過,他不承認,可他時時打獵貼補我們兩家,這就是心虛的表現。」
「正國能去當兵,是他利用了爹給留下的資源去的,我叫他再弄一個名額,他非說要靠實力,還勸我說當兵要上戰場,危險大。」
「狗屁的實力,正國不還是瘸著回來……呃。」
李二伯的話被打斷了,因為李正國步伐穩健地走向他。
「你?你?你是裝的?」
李正國點頭,「李二佐同志就是聰明,一猜就猜到了重點,我身上有任務,所以裝瘸退伍,當兵確實靠實力,靠陰謀詭計是沒用的。」
「當年,你不是叫我爹再弄一個名額,你是直接命令我爹把名額讓給李衛國,我爹不同意,你說走著瞧。原來,你就是這樣讓我爹走著瞧的。」
李正國對李二伯揚著手臂,「我現在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可我不能,我要依靠律法,律法會制裁你的。」
李二伯往後躲了躲,聽到李正國這麼說,又站穩了,「我可沒犯法。」
「你說了不算,警察會查案。」
李正國轉身看向李榮國,「大堂哥,你還記得小時候,我們進深山中找吃的嗎?」
李榮國點頭,「記得,我和保國抓到了一隻野雞。」
「對,就是那次。」
李正國又看向李盛國和李保國,「我不知道你倆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假裝沒看見,李衛國確實是拿著石頭要砸大堂哥。」<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