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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狼崽,李惟麗喜憂參半地責怪小黑給她弄了個純狼崽。
田靜這才明白閨女在折騰什麼。
她把閨女訓斥了一頓。
丈夫把她拽進屋裡說了一頓。
說在農村避免不了遇到狗子交配的情況。
再說了,閨女已經十四歲了,她還避諱談及繁衍大事,對閨女不好。
學校發下一本生理衛生的課本就不管了,娃兒們從哪兒學習?
不學的話,不就被人給騙了去?
田靜羞惱:「你的意思是叫我給閨女上課?」
「對!」李正國點頭:「你給閨女上,過幾年我給幾個男娃上。」
「滾!」田靜把丈夫給推出了房間。
經過兩天的思想鬥爭,田靜還是認輸了,她要來閨女的生理衛生課本,認認真真地給閨女上課。
李惟麗痛苦啊!這些她懂,她都看完了。
可是媽媽在認真給她講解,她不能不聽。
她有問題要問:「媽媽,生寶寶痛不痛?」
田靜「……」
不痛?可能嗎?
痛?這不是在閨女心裡種下一顆恐懼的種子嗎?
見媽媽被問住了,李惟麗自己給個答案:「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痛?」
田靜長長地嘆口氣。
娃兒大了,好難教啊,感覺比她的第二世還難教。
生理衛生教育課就此結束,田靜改教閨女如何保護好自己。
李惟麗點頭連連,這才是她想知道的知識:
「媽媽,下個學期,實行雙休日了,我們每個周末回家吧?奶奶一個人太寂寞了。」
想到這十幾年婆婆的付出,田靜心裡愧疚:
「好,叫你爸或者你大伯他們每周五下午去接。」
「你去叫你奶奶搬過來住,那邊不用看著,小白不是在那邊守著呢嗎?」
李惟麗跑了一趟轉回:「奶奶不來,她說這邊是太姥爺的,還要等太姥爺回來的。」
田靜期盼地望著門外,三年了,姥爺該回來了吧?
在田靜的期盼中,一身狼狽頹廢的阿光回來了。
帶回來兩個罐子。
田靜忽略兩個罐子,期盼地問阿光:「姥爺呢?怎麼沒回來?」
阿光落淚:「田組長,老爺和義父都回來了,他們的遺願就是回歸祖國,回到庫山里。」
遺願?
田靜感覺心像撕裂一樣痛,兩世,唯一真心把她當作後代疼愛的老人沒了?
阿光從背包里掏出一封信和一個盒子:「田組長,這是老爺叫我交給您的。」
信,只有一張紙,字,是老爺酷愛的顏體。
甜甜: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遠走了。
莫傷心,這是人生必然之路。
別難過,我心愿已了。
這一生,我失去很多,得到的也不少,十一年的歡樂,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幸福。
我去找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另外兩個女人去了。
好好保重。
望著連落款都沒有的信紙,田靜淚流不止。
她知道姥爺內心裡帶上了愧疚。
她不要姥爺的愧疚,她只想要姥爺回來,她願意給姥爺養老,她不在乎姥爺帶來的麻煩!
李正國攬著媳婦的肩膀,安慰道:「甜甜,姥爺說要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他不會回來了。」
「就算他活著,他也不會回來的。他的善良,叫他做不出讓沒有血緣關係的你來養老。」
「要是他沒有任何後人,也許有可能,他有後人,還是一個比一個臉皮厚的後人,他無顏再回來。」
「離開這個世界,對於他來說,是一種解脫。」
田靜又怎麼會不明白?姥爺摯愛妻子,卻又要扶養唯一的閨女長大。
姥爺尊敬他的父親,而他的父親至死都在欺騙隱瞞他。
閨女的不成器,兩個兄長的針對,讓姥爺活得遍體鱗傷。
在她這裡剛治癒,又被閨女的閨女給傷了……
也好,走了也好,願姥爺在那邊再也沒有算計。
「阿光,姥爺他,是怎麼離世的?」
阿光抬起頭擦去淚:「老爺和義父被燒傷了,可他們不願意去醫院,生生拖了兩天,交代了後事,才離世的,都怪我,嗚嗚嗚。」
肖姥爺回去後,住進了已經在肖薇名下的別墅里。
肖大老爺和肖二老爺知道肖老爺回去了,都過去看了。
言語上,還譏諷他認錯了外孫女。
肖老爺問兩位兄長孫立陽驗田靜和劉月蓮的DNA,是不是他們幫忙的。
兩位肖老爺承認,並且說肖老爺就是孤獨終身的命,就該在這個荒蕪的莊園裡苟延殘喘。
兩位肖老爺走的時候,還遣散了莊園和別墅里所有的工人,因為這些工人的工資都是他們在付。
他們是答應替侄女付的,並不願意請工人伺候親愛的弟弟。
肖樹元到的時候,肖老爺正在燒火自己做飯。
主僕二人在兩位肖老爺的監視下生活了兩年,沒發現什麼異常也就放棄了監視。
阿光到的時候是夜晚,肖老爺把任務全派到了阿光一個人身上。
所以,等兩位肖老爺放棄了監視後,一切都可以進行起來。
肖家,不僅販賣軍火,暗地裡還與人蛇集團聯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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